楼翊仿佛是陷在梦魇里,他在黑暗里缠着楼娇索取,楼娇也一一回应了他——这样的感觉叫他心里鼓噪的厉害,也疼的厉害。
他不敢叫楼娇发现,所以方才听到一点动静,就慌忙的逃走了。
楼娇的衣衫有些褶皱,隐没在阴影里的脖颈下又烙着一弯红痕,眸光潋滟,唇上红的厉害,在那黑暗里就好似撩拨人心的妖精。白日里的疏离矜持,都在他这样的情态下,化作一颦一笑皆是荡魂动魄的笑靥。
陆明影将篝火重新点燃,抬头时,就是见到这个模样的楼娇。
他一直知道楼娇生的美,那美无论何时看,都只消一眼就叫他痴怔住。
楼娇见到陆明影发呆的模样,忽然说,“你的脸怎么红的那样厉害?”
陆明影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他方才羞窘的很,跑出去的时候,又跑的快了一些,脸颊自然红的厉害,“我……”
楼娇忽然说了声,“傻子。”
陆明影不知道楼娇为什么忽然要骂他,但他想着来的时候见到篝火熄灭,想着自己将楼娇丢在这里许久,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低着头往篝火里添柴火。
楼娇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掩唇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了么?”陆明影将手中最后一根柴火丢了进去。
楼娇‘嗯’了一声,“还剩了些兔肉,你饿了就吃些。”
“好。”陆明影的确是饿了。他听到楼娇这么说,看到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放着一块包起来的丝帕,打开了,是烤的焦黄的兔肉。楼娇只吃了很小的一块,陆明影以为是不好吃,有些丧气的模样。自己吃了几口,却发现那味道咸淡适中的很,肉里还有一股子焦香。
楼娇见到陆明影捧着兔子肉吃了起来,自己走到那河边的树下,席地坐了下来,靠着那树干,凉风徐来,竟有了熏然的睡意,微微阖上了眼。
树下流萤纷飞,又有簌簌落花,交错的光影落在楼娇的身上,更叫他显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陆明影吃完了剩下的兔肉,抬头去看楼娇,见到楼娇已经在树下睡着了,他走到楼娇身边,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搭在楼娇的肩膀上。
他动作小心翼翼的很,怕将楼娇吵醒,将衣服搭在楼娇身上之后,自己就去了别处。
他这一夜自然不能睡,只在黑暗里守着楼娇。楼娇没有睁开眼,只唇角微微的勾起……
第二天天方才破晓,楼娇就跟陆明影离开了,两人按原路返回的时候,见到地上还有许多兔子,窝成一团,陆明影牵着马走过去了,那些兔子又慌忙的躲开。
陆明影觉得奇怪的很,这林子里的兔子怎么会聚集在这里呢?
坐在马背上的楼娇默不作声。
两人走到中途,忽然在地上见到了血迹,血迹旁边还有一头被咬断了脖颈的山羊,看脖子上的齿痕,像是棕熊一类的猛兽咬断的。陆明影见到血迹,就显得戒备很多,但现在日头已经升起来了,林子里安静的很,清晨的朝露一滴一滴顺着树叶落下来,声音都清晰可闻。
楼娇伸手摘下一片树叶,那叶子上也沾了血渍,那血已经干了,他指尖沾了露珠将那血迹揉开,放到鼻尖嗅了嗅,“是人血。”
陆明影听了楼娇的话,愈发戒备起来。
楼娇眼中却有几分古怪的笑意,“无事,走吧。”
陆明影就牵着马往前走。
两人从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