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毅走得稍慢,见卢公礼举手便把胡览给杀了,惊骇莫名,反往方仲退去。卢公礼轻轻向前一迈步,已横跨数丈距离,从门口轻飘飘而过,手中松纹古剑横着一拖,已越过胡毅身前,站在方仲不远处。胡毅脖颈处红光一闪,脚步踉跄,点指着卢公礼背影啊啊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兀自抽搐不已。卢公礼把松纹剑缓缓放下,淡笑道:“方仲,见到师公还不下跪。”
方仲冷冷撇了一眼二道死尸,问道:“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这二人定要出去告密,不杀他,难道想让他引来众多昆仑弟子,把你捉了去。嘿嘿,老夫别的长处没有,但护短这个缺点,却不小。”
方仲目光一闪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我。”
卢公礼道:“当然,我卢公礼的徒子徒孙,自然要维护一二。”
方仲道:“你不怕掌教真人知道后,治你的罪。”
卢公礼微微摇头道:“若是掌教真人不再是掌教真人,又如何治他人的罪。方仲,老夫是爱才之人,绝非掌教真人那样气量狭小,若我执掌昆仑派,定然不会厚此薄彼,想当年我昆仑剑符双绝,谁敢不仰望三分,如今却符道旁落,只剩剑诀已独木难支。老夫若当上昆仑掌教真人,不但不会禁止符箓之术,更会大力扶持,以恢复我昆仑派昔日荣光。方仲,老夫知道你符箓之术造诣不浅,日后昆仑中兴,岂能没有你一臂之力。”
卢公礼这番大胆言论,已如同造反,与他平时恭顺模样判若两人,方仲又岂能听他一番言论就相信他的话。“你想取悬天真人而代之?我与昆仑已一刀两断,即便你执掌昆仑,弟子也不会回来。”
“老夫是老夫,昆仑是昆仑,只要你还是老夫的徒孙,愿意听老夫的话,小小过节又算得了什么。杀此二人,不过略显老夫诚意,如今你我都是退无可退之人,自当一起携手,把这掌教的位子给抢回来。”
方仲道:“凭你我二人,如何做得到?”
卢公礼笑道:“如今这昆仑派留下来的人,有一多半都是老夫的人,忠于昆仑却与老夫不合之人早就奉令在外,与魔教的贼子打生打死,即便他们有命回来又如何,只要此地大事一定,老夫执掌大权,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话。”
方仲道:“原来你早有预谋。”
卢公礼道:“方仲,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若是当了掌教真人,以你资质,前途大有可期。”
方仲默然片刻,又问道:“是你用链条把张道人栓在这里的?”
卢公礼摇头道:“老夫又岂会做这等事。”
那赖皮张笑嘻嘻道:“不是他,不是他,是掌教真人。”
方仲怒道:“这老匹夫,总有一日我要他好看。”又向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