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逸师太显然不知道方仲在邀月堂发生的事,还以为他应该在昆仑山学艺,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昆仑派的人除了对外宣扬剿灭邀月堂的功绩之外,自然不会把家丑外扬。方仲见静逸问起,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一想到昆仑派所作所为及邀月堂诸人惨死,心中又复愤慨,随即摇头道:“晚辈已非昆仑弟子,今后和昆仑派再无干系。”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决,静逸一看便知不是随意说出口来的,心中自然惊讶万分,但面上并未显露太多,只是冷声道:“贫尼不管你在昆仑发生了何事,以致你要做叛门之徒,看在与你父母相识一场的份上,好言相劝,别做有违仁义道德之事,更不能和这些魔教贼子混为一路。”静逸眼神又变犀利,狠狠盯了司空谅一眼。
司空谅已把肩头伤势裹好,本就对静逸师太出手狠辣而耿耿于怀,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言语,冷笑道:“谁是魔教贼子?在下早就洗心革面,与魔教一刀两断,今后与方公子共同进退,只做尊老爱幼雪中送炭之举。”
静逸眼眉毛一竖,怒道:“贫尼没见你雪中送炭,却只见你煽风点火,如若无人前来,只怕你还想把这左右山头都烧光了。任你如何狡辩,休想瞒过我的眼去。”静逸身上的气势随着她的话语一落,又复涨起,显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司空谅一惊,他可不想被这尼姑再刺一剑,急道:“方公子可做见证,在下只是不知贵派高人隐居何处,逼不得已,这才想出一个馊主意,放一把火好引出贵派的人来,可不是在下故意要和慈航静斋过不去。”
静逸冷冷道:“你想知道慈航静斋的所在,莫非想引大队人马前来,想覆灭本斋?哼,只怕你有命来,没命回去报信。”慈航静斋的山门所在一直颇为隐秘,一般人根本就找寻不到这里,数百年来知道慈航静斋具体山门所在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此地只是慈航静斋山门外的一座外围山头,静逸也不想让旁人知晓,慈航静斋就座落在这群山之中。
司空谅眼望方仲,示意方仲给自己解释一下,自己的话那尼姑听不进去,既然他们二人相识,总比自己辩解一番要可信的多。方仲见到司空谅如此窘迫模样,微微一笑,向静逸道:“师太息怒,此事确实是误会一场,我等找寻不到贵派的下落,这才想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是有些唐突了。好在这火头并不大,以师太之能,灭之轻而易举。晚辈和司空兄一起向师太陪个不是,还望能谅解我等寻之不到的苦衷。”
静逸原本是竖着眉毛一副怒像,听了方仲言语,反而把眉毛皱了起来,她冷冷看了司空谅与方仲一眼,淡淡道:“你与他称兄道弟?方仲,你言行如此,让贫尼痛心,若非看在故人面上,连你也走不得。你去吧,贫尼不难为你。”静逸面沉似水,把袍袖一抖,便要转身离去。
这静逸嫉恶如仇,对司空谅厌恶万分,连带着把方仲也埋怨上了,若是让她知道不远处瑶鹰王的身份,只怕当场便要发作起来,这样一副冷漠态度,让方仲始料不及,见她要走,忙道:“师太且慢。”
静逸冷着脸道:“贫尼放你离去,你还想怎样?”
方仲犹豫道:“晚辈与身后诸人对慈航静斋一直仰慕万分,虽不敢入山门,却不知可否瞻仰仙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