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长生娓娓而谈,似乎是自己把一件天大的好事送给了方仲一般,换作旁人,他还不愿意这样做,也就只有方仲才能获此殊荣。
方仲岂能轻易相信阴长生所言,冷笑道:“你有这等好事给我?莫不是又设下什么诡计给我,想引诱我中计。”
阴长生不悦道:“你居然信不过我?我是谁,昔日巫鬼道中,我若是鬼帅中排第一,无人敢排第二,便是那些鬼王,也要让我七分颜面,用得着去骗你一个娃娃。”
方仲道:“就算你当年位高权重,也未见你做出什么于人有利的事来,反而为一己私心而至生灵涂炭,却还想让别人信你?我只知,你的誓言从来不作数,这次也休想用花言巧语蒙骗于我。”方仲不再理阴长生说些什么,只是聚精会神地观看狰狞兽与役鬼变化。
阴长生大怒,在葫芦中指天骂地了好一会,见方仲这次确实非言语能够打动,口气变软道:“娃娃,你既然信不过本帅,也由得你。只是我所说之事你自己衡量是否要听,本帅有一套嫁魂术,乃是我苦心孤诣所创,能够让非是本身所修之役鬼暂时附身自己身上,却不用担心有反噬之忧。利用此嫁魂术而施展鬼附之相,等于平添一绝世高手毕生功力,试问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方仲听了不禁心中一动,但依旧狐疑道:“这嫁魂术是你所创,必知其破绽,旁人如何敢用?”
阴长生道:“当然可以一用,只要在对方神魂之中下了禁咒,防止对方借鬼附之时夺舍,到那时,想分时便分,想合时便合,又多一个身化之身,随心所欲,何其妙哉。难道你不想学?”
方仲道:“我若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阴长生笑道:“我坐困此处,孤单寂寞,总要寻些事做,便想借你之手出来转转,予人予己都有利之事,做一做也无妨。我如今便把这嫁魂术告知于你,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
方仲沉吟道:“你且说来听听……”方仲附耳葫芦,仔细听着阴长生在里面讲述这嫁魂术的要旨。
此法乃是一个施舍阴身附体,另一个以本身魂魄驾驭附体,而阴身自己神魂却潜藏不出,故此名为嫁魂术。为了防止阴身反噬,一般施展嫁魂术者都会对被嫁魂之人下亡魂咒,如想夺舍,大可同归于尽。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方仲面色阴晴不定的转来转去,羊脂葫芦已被他重新挂在腰间。阴长生所说之事确实十分诱人,如果能得他之助,无疑会让自己实力暴涨,就算和悬天真人一战,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只是谁也不知那阴长生是否包藏祸心,万一这嫁魂术有缺陷可用,那自己恐怕会为人做嫁衣裳,反便宜了那阴长生,取舍真是两难。
洞窟之中不知时日,等狰狞兽重新在原地站起,来到方仲身边时,方仲才霍然而惊。望着眼前已皮毛锃亮、背部鬃毛已彻底变成苍白之色的狰狞兽,方仲喜悦不已,此兽如今的模样和当年方仲初见那两只大狰狞兽时已差不多少,不知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