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莫忘了他的绰号叫做什么,可不是与此兽相类,自然喜欢了。”
瑶鹰王怒道:“你小子懂什么,此地只是被野兽占了当巢穴才弄得乌烟瘴气,若有人打理,便是个好地方。”
司空谅道:“我上去看过,那山峰下都是枯骨,想来如老爷子一般想法的人不少,可惜都成了孤魂野鬼、成猛兽腹中之餐了。”他把从山上捡来的那块破布手中一扬,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方仲道:“这是你从山上捡来的?”
司空谅道:“正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倒霉鬼,被野兽叼到山上,吃得只剩下这破布一块,我看其还算新鲜,便拿了来给老爷子看看。”
瑶鹰王只是鼻尖一嗅,讶然道:“血腥气未散,似乎就在这一二日间发生的事。咦,这布色是否有些眼熟?”
司空谅道:“黑布一块,有何眼熟,丢到山脚下无人会看一眼,反正此地不会是帝踏峰,也无慈航静斋。”
方仲面色一动,愕然道:“昊天堂弟子大都身算黑服,会不会这布便是他们留下的?”
司空谅道:“我只看到这一块,若是他们都喂了兽口,总该多留下点东西才是,就算是新鲜骨头也多看见几根。”
瑶鹰王道:“他们人虽不多,但总不会都喂了兽口,况且那两只巨鼋皮糙肉厚,已是不知活了几百年的灵物,非一般野兽能敌。老夫估计他们也许比我们早到一两日,不明情况之下,也寻到了这里,被此地的野兽袭击,伤损一二倒是有可能的。”
方仲道:“少堂主带人从水路而来,虽然路远,也该比我们先到。但这里并非帝踏峰,他们又怎么会在此地逗留?”
司空谅摇着扇子笑道:“还不是同我们一般,走得累了总要歇个脚,于是在这里安营扎寨,想歇息一晚再去寻那帝踏峰。谁承想此地穷山恶水、猛兽成群,一到晚上出来觅食时,就把他们当作了点心。”
瑶鹰王沉声道:“若真如此,你说那些扁毛畜生会不会也把你我当作点心?”
司空谅愕然无语,随即扭头看向天边。天边落日余晖如烫金相似,夕阳转瞬即沉。司空谅腾地跳起身来,叫道:“不得了,不得了,你们不见那山头有多少洞窟,藏了多少畜生。等那些扁毛畜生一出来,我们想走都来不及。”这一回连瑶鹰王也无话可说,众人急急忙忙又往回赶,只想离着那地塌山远一些。才走出两三里地去,那最后一抹残阳在地平上跳了跳,便彻底没了下去。天色顿时暗了下来。
众人正走之间,远处隐隐传来潮汐之声。这里没有海,何来潮汐,司空谅循声看去,顿时变色,只见远处山林升起黑压压无数飞禽,如大海中的黑色巨浪,铺天盖地往四周席卷而来。司空谅急声道:“方公子,我们跑不过那扁毛畜生的,你的坐骑快,不如带了小兰姑娘先走,我和鹰王老爷子先自支撑个片刻,你再回来接我们。”方仲也已注意到了那黑压压一大片的飞禽,只是他不如司空谅那般惊慌,淡然一笑道:“不会有事的,我施展地遁术,足以脱出这些畜生的追踪。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转瞬,那巨浪便到了众人头顶,随即无数扁毛畜生尖声嘶叫着扑击而下。下方数个火光闪动,四人一兽便消失不见了踪影,那兽浪扑了个空,纷纷飞起,在空中不甘地叫了几声。黑压压乌云从原地掠过,向另一处飞去。
在远方的一处山谷上空,无数乌云汇聚,连同从方仲这边飞来的兽群,一的扑击而下。下方火光闪烁,不时传出一声低沉之极的吼声,间有数十道精光划破夜空,把乌云消去一层,空中掉落的尸体纷纷扬扬如下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