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曾经在后世看过两部宗教悬疑电影:《天使与魔鬼》、《达.芬奇密码》。肖涵此刻还能清楚地记得,那赤裸尸体上血红的五芒星符号,那些缠绕铁链、布满污痕的火刑柱,那些神秘幽暗、出没诡异的神的使者……。
信仰的力量,是无比巨大,而且可敬可怕的!
对耶稣基督的崇高信仰,支撑着许许多多耶稣会士,不辞辛苦、飘洋过海、远行万里,在陌生的国度和异域土地上,面对不同肤色理念的人群,学习截然不同的语言,只为传播主的精神理念。传教是一种漫长而坚忍的过程,神甫和教士们会经历困苦、病痛、冤狱、死亡等诸多威胁。
让人在濒死的恐惧害怕中,还能坚持不懈、不肯放弃、不畏牺牲的精神支柱,这种力量难道不令人敬畏吗?这种完全禁欲、奉献天主的力量,如果失去严谨、自律和宽容,走向另一个铲除异己、不容他教的极端,难道不也是可怕的灾难吗?
那个众所周知的名人伽利略(意大利著名数学家、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因为使用自制望远镜观察天体,证明了地球围绕太阳旋转的“日心说”,从而否定了罗马教廷信奉的“地心说”。结果,伽利略遭到了同时代罗马教廷宗教法庭的审判和迫害。尽管罗马教廷一直否认宗教迫害的存在,并说教皇对待伽利略的态度是充满善意和同情的。然而当时,罗马教廷对于异端反对者的打击,的确是不遗余力地。
哪怕是后来从罗马教廷中分裂出来的“东正教”和“新教”,无论是路德派还是加尔文派,尽管先前都大力提倡宗教宽容的态度,支持犹太人、异教徒和基督教异端的信仰自由,并反对罗马教廷“烧死异端者”的迫害行为。然而当新教一旦独掌大权后,无论先前人道主义、信仰自由的口号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最终也尽数回归到宗教迫害、肉体灭绝的独裁之路上。
路德说:
我不允?任何人批判我的主张,即使是天使。凡是不接受我的主张者就不能得救。
加尔文说:
为了维护信仰的纯洁,宁愿无罪者受到折磨,也不愿让一个罪人逃脱上帝的审判。
达.芬奇说:
真理只有一个,它不在宗教中,而是在科学中。
※
皇帝想了半天,才出声唤南怀仁:
“南爱卿,编撰国小课本之事,张英已经同你说了吧?”
南怀仁愣了一下,虽然皇帝对于自己的称呼有点怪异,他仍然立刻回答:
“启禀皇上,微臣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南怀仁的声音浑厚,中国话说得非常标准,而且是一口道地的京片子味儿。
皇帝特意对南怀仁交代:
“南爱卿,这些国小课本只是初等程度的书籍,目的是给6至8岁的小孩子作启蒙读物。关于天文气象等科学方面,务必要写得简单、生动、易懂,象讲解小故事一样有趣味性更好。而且朕希望,这些书本中知识的最重要依据是科学性,但不准涉及其他方面。毕竟看书的只是一些年幼的孩子,至于他们长大以后的信奉,是他们将来自由的选择,朕不希望有过多的倾向性。你明白朕所指得意思吧?”
南怀仁地表情也十分严肃,即使他的内心十分不愿意,然而必须向大清皇帝作出郑重的承诺。失去这样一个机会,其实万分可惜。在西方的信仰开端,往往是从一个婴孩诞生后接受洗礼之时,就开始潜移默化了。
皇帝接下来又说: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