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彻底掉下去而是卡在一个“v”字型口子里,里面还没有完全中空。柏油路裂成一块块,显得路面狰狞极了。这个时候正是人多时分,人们纷纷涌上了来。有人就想下去救人,当时就被人制止了,说人多了下去,晓得下面承受力是多少。有人这么一说,想救人的人就有些迟疑,再说这等危急关头真打定主意救人的还真不多。这个时候,老百姓自然没办法,赶紧打警察电话,让专业人士来救人。
这个时候,马可教授却在人堆里,看到这个场景,厚厚的眼镜片里闪耀出一丝得意的光芒。就在这时,马可教授好象听到了什么。马可教授下意识抬起头,但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顿时迷了眼。人群中传来呼叫,困在公交车里的人发出疯狂的喊叫,这喊叫无比糁人,就像是临刑人最好的刹那喊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人们顿时感觉脚下的震动,心道这下完了,公交车彻底陷了进去。逛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漫天的沙尘一散去,人们看到公交车完全陷了进去,看样子却是齐整地躺在里面,并没有翻跟头,还很完整,围观者心头又起了希望。
蓝凤凰跑过来时看到任远已经站在人群当中。蓝凤凰挤了过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
任远答道:“刚刚一辆公交车陷了进去。”
蓝凤凰道:“没事吧。”
任远笑了笑道:“没事,只是里面人可能受一点惊吓。”说到这,任远又说道:“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在媒体面前曝光。”
蓝凤凰有些不解。任远道:“我下去救人做英雄去了。”说着,任远就大声叫道:“快下去救人啊。”
任远这么一喊,四五个小伙子立刻跳了下去,任远也跟着跳了下去。蓝凤凰有些发愣,但是却下意识地听任远的话往回走。
蓝凤凰回到红楼在客厅呆了一个多小时,任远一身灰头土脸地回来。蓝凤凰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都救出来了。”
蓝凤凰斜着眼睛看着任远,道:“你做了什么吧。”
任远:“没什么,就是公交车掉下去的时候我托了一把。”
蓝凤凰目光迷离道:“你是什么人啊?”
任远笑了笑:“我是仙人嘛。”
任远脸有些黑,这一笑露出白牙,黑白如此分明,实在有些滑稽。蓝凤凰禁不住笑出声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仙人,但你现在绝对是个土人。”任远也禁不住咧嘴笑了。因看到蓝凤凰笑而笑。她的笑,有一弃前尘之感。阳神之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任远却终没舍弃肉身,是于这人世还是牵挂。有牵挂就是有挂碍。任远渴望再见到苏夜,然后再以新的形式忘却,如此才有可能一人得道,诸人升天。不错,这就是任远眼前要走的路,而且不到一年就要见真章。
傍晚时分,众红楼佳丽逐一回来。最早回来的是陈可欣,其次是苏晨。这两个人一进门就说红楼外发生地面塌陷的事故。这事已经传得全城沸沸扬扬,各类媒体已经第一时间发出报道。
苏晨中午时分就给任远打了电话,询问这一事件,因为任远是标准宅男,这发生在红楼不远的大事件任远定然清楚。电话中任远并没细说,只是说回来再说。这时,苏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等待任远的解释。
这时蓝凤凰说道:“这事我清楚,我来说吧。”
苏晨就转头望向蓝凤凰。自听说蓝凤凰的身世后,蓝凤凰身上那种冰凉让人易接近的气质这时也忽略,而且,蓝凤凰主动跟苏晨说起话来显然也有其深意,大致有些融入“大家庭”的味道。
蓝凤凰神色平静,与任远相“认”后放下了心理包袱,自然恢复大半以往大姐大的风度与气质。蓝凤凰见成功吸引苏晨的注意,当下把任远怎么跃出红楼,怎么悄然出手救了公交车一车人性命的事讲了一遍。
苏晨听得任远这等救人危难的大侠行经,有些心血沸腾,道:“可惜我不在场,没看到。”
陈可欣:“难怪报纸上说是奇迹,公交车的人居然没一个人受伤,有的也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苏晨看了任远一眼:“可惜,你只能做个无名英雄。”
任远道:“我当时就考虑,要不一伸手把车拽出来,不过,这太夸张了,就没有这样干。”任远当时的确一闪念考虑要不把车拽出来。这种场景太诡异了,不好解释,又察觉下陷的内处没生命迹象,自然一拳轰了过去,让彻底下陷,车掉下去,任远再暗中稳当托住。
陈可欣:“听说是附近修建地铁工地出了问题。”
苏晨显得有些兴奋:“是,报纸上都登了,隧道施工的地方出现塌方,还好撤离得快,没伤着人,就是有些路面出现裂缝,现在,估计专家们都在紧张认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搞不好,有许多人要遭殃了。”
晚上八点左右,方雅与冯雨才回来。
方雅回来时脸微红,看样子是出去应酬喝了一点酒,步履有些轻浮。冯雨看样子有喝了酒,却目光清明。
方雅在客厅坐下,冯雨倒来茶。冯雨喝了一口茶,感觉舒服了许多,抬头望了望,道:“她们人呢?”
冯雨脸微微一红,心里嘟囔,还不知道任远小叔在忙什么。任远在冯雨心目中始终是长辈形象,但是现实中男女年龄并没有太大差别,特别是自己与出落的一个大姑娘,多少知道一些人事了。这时候方总突然发问,冯雨自然而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冯雨说道:“方总,今天喝酒太多了!”
方雅挥了挥手道:“人在商场,身不由己,再说这场应酬很重要。”说着,冯雨吃吃地笑了起来,看了冯雨一眼,道:“还好有你在,喝酒如喝水一般,把那些家伙一个个吓趴下去了。”
“噔噔”下楼声,苏晨的声音响起:“是方雅啊,这么晚回来。”声音落地,苏晨已站到客厅,轻“咦”了一声,道:“喝酒了。”
方雅道:“好酒好酒!”
苏晨笑了:“什么样的好酒让方雅你这么陶醉?”
方雅道:“女儿红啊,可惜,和一帮子俗人喝酒,这还有酒吗?”
苏晨眼睛一亮,道:“有啊!”说着,苏晨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我偷偷藏了一些,冯雨,不可告诉任远。”
冯雨点点头。
苏晨很快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大酒葫芦,道:“方雅,你有福了,这是我打官司赢了对方特别送给我的果子酒。”
冯雨看得有些傻眼,这两位大姐推杯换盏起来,好不畅意。
冯雨拦不住,窜到三楼,敲门向任远反映情况。
冯雨也是没办法,好在没撞破什么,开门见任远与可欣姐两个人衣冠楚楚地似乎在讨论中药方面的内容。冯雨一汇报,任远与陈可欣两个互视一眼,陈可欣道:“难怪她这么久没回来。”
任远站起来,道:“走,咱们喝酒去!”
冯雨觉得“大人”疯了,惟独她这个“小丫头”是清醒的。
冯雨转身跟着下楼,见着二楼凤凰姐也已闻着酒香下楼了。冯雨心道,这红楼是一帮子江湖儿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