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可欣老爸点点头,道:“这份报告有一定诱惑,可以说,向西方推广我们中医、中药是我们老陈家以来向来的志向,要让越来越多外国人服膺中国的中医与中药。这不仅仅是一个产业的问题,而是人类健康的问题。现代医疗改革为什么越改越难,东方改西方也要改,改来改去老百姓始终不满意,为什么这么有难度?!这一切的症结在哪里,可欣你可知道。”
陈可欣点点头:“就是因为改起来,财政补贴力度太大,主要是因为在现行西医体系下看病难,看病贵以及医药回扣顽症实在难以解决,一句话,就是西医体系看病治病成本太高。”
陈可欣老爸点头:“对。一般病人看西医,不是看医生,而是先看仪器,一通仪器检查下来少则几百,多则上千,药物以及手术治疗费用更是昂贵,如果病人转换医院,往往又得重新再进行检查。而中医,一个成熟的中医所有设备可谓自身具足,望、闻、问、切,什么病,什么程度,一个挂号费就解决了。这个中医不行就看别的中医,无非又是一通望、闻、问、切,还是一个挂号费解决问题,再加上中药,真正的汤剂一个疗程可能就几十块,甚至连药都不用。中医为什么现在起不来,就是因为没利润,没利润的话,厂家、商家、店家、医生医院就不会采用你这个治疗体系。”
陈可欣不住地点头,知道这个时候老爸话说得正是滔滔不绝刹不住车的时候。陈可欣打小就爱听老爸说这些忧国忧民的话。
“不过,我看西医之乱正是我们中医的机会,当社会不堪西医之重荷的时候,而我们中医又能争气,真正能向老百姓展现我们可以做到廉价治疗,可以做到在家治疗,甚至人人就是医生,这个时候,就是中医大行其道的时候。看病不难,因为自己可以看,治病不难,因为简单的中药就可以对付,这样社会的医疗保障体系哪还有问题。”
陈可欣一脸崇拜的神色:“老爸说的话太对了!”
“当然,我对中医是向来有信心,像那一年的非典,西医的治疗,死亡率高,即便治愈因为大量使用激素导致部分患者股骨头坏死,但是广州的邓老完全用中医治疗,经他手的三百多位全部治愈,没有一个有后遗症的,且医护人员没一个感染的。这个强烈对比,不知有意无意却被媒体社会遗忘。”
陈可欣老妈道:“跑题了!”
陈可欣老爸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回到这个项目计划书来,在商言商,本着推广中医药文化的目的,与赵氏企业的合作是不是一条便捷的通道?”
“爸,妈,你们的意见呢?”
陈可欣老爸道:“我们的意见是可以接触一下,就计划内容看,赵德言是花了心思的,并非是一味想讨好你,也是看到和我们陈氏老药合作的广阔前景。”
“好的,我心里有数。”
“对了,”陈可欣老爸又说道:“赵德言有向提起陈氏老药上市的问题,可欣你怎么看?”
陈可欣想了想,说道:“任远说过,陈氏老药不缺钱。”
陈可欣老爸楞了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他的药方源源不断出来,他那就是印钞机,的确是不需要钱。”
陈可欣老妈见自己老伴那得意的脸色,气道:“得意个啥?!”说完又对宝贝女儿道:“可欣,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认为爸妈是拿去换什么,我宝贝女儿,换天上的月亮都不要。”
陈可欣笑了起来,道:“知道二老不舍得!”说着就站起来。
“怎么,就走,今天不在家住!”陈可欣老妈问道。他们二老家中陈可欣的闺房自然时刻保留。
“不了。”
二老站了起来,送宝贝女儿出门。出门时,陈可欣老妈拉着陈可欣的手,小声问道:“怎么,住在一起呢?”
陈可欣脸腾的一下红了,但还是点点头:“不算正式,忙的时候还是在自己家中,不忙就回红楼住。”
陈可欣老妈忍不住刮了一下陈可欣的鼻子,道:“鬼丫头,自己选的那好坏就自己承担,好好对人,不要耍脾气。”
陈可欣老爸插上一句话:“搞好团结!”
陈可欣娘两个相视扑哧乐出声来。
陈可欣老爸一瞪眼:“我这是大实话!”
陈可欣回到红楼时已接近十点,却见客厅任远悠然坐着,方雅就差一身古代仕女的打扮了,她在那恭恭敬敬倒茶,很是有些狐媚样。
更狐媚的却是那凤凰姐,在院中树下独自扭动腰肢,那个好看与诡异,陈可欣向来心平气和,看得任远此等美女环伺的景象不禁鼻子歪了歪,心道:不要太潇洒了!
陈可欣走到客厅里,方雅抬起头,说道:“可欣,你回来了!”
陈可欣心道,老爸老妈预料的复杂局面果然出现,苏晨办案还没回来,这方雅倒有些拿主妇的架了。陈可欣一念闪过,却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坐到任远对面,说道:“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任远问道。
陈可欣却也不背着方雅,当下把赵德言欲与陈氏老药合作的事说了一通。说完,陈可欣问道:“你的意见呢?”
任远:“你爸妈有些心动?”
陈可欣点点头。
任远:“如果计划真做得不错,那可以考虑一下。”
陈可欣秋水一般的眸子凝视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啊!”
这时,方雅插话道:“那个赵德言,我也听说,可欣要和他合作,我看还是小心为好。”
陈可欣:“是吗?!”陈可欣发现方雅说话间眼神中有深意。
方雅坐了没多久,起身告辞,回房间去了。
凤凰姐依然在扭来扭去,月光下。陈可欣对这个女人总有敬而远之的感觉,小声道:“她在做什么?”
任远同样也小声道:“她在练一种功了,你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陈可欣正说着,自己的手却被任远一把抓住。陈可欣正要说话,任远起身,道:“夜深了。”
陈可欣自然站起来,跟着任远上楼。上到二楼还没停,陈可欣就有些咬嘴唇心乱跳,有些顾左右而言它说道:“苏晨怎么还没回来?”
“她明天才回来!”
听到任远这句话,陈可欣就感觉身心深处一下点燃了。
夜的气息被一种奇异的狂乱搅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结束后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
“好吗?”男人的声音。
“好。”女人的声音。
“怎么个好法?”男人逼问的声音。
“就是好。”
男人嘿嘿一笑。
“糟糕!”任远轻声呼道。
“怎么呢?”
“忘了进灵犀戒了!”
“啊!”陈可欣也惊呼道。她之所以这么放开自己,也有一半原因是以为进入灵犀戒这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内。
“这下完了,楼上楼下都听到了。”
陈可欣就觉得自己脸烫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度,她忍不住狠狠地拧起任远,道:“都怪你!这叫我明天早上怎么见人?!”
任远嘿嘿一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夫妻之爱,人之大伦。”
“谁是你的妻啊?!”陈可欣语气虽是嗔怒,心中却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