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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清风山(1/2)

作者:苍狼骑

    诗曰:自古山东起英雄,东海从未风波平;泰山无字不得语,路人黄昏说门庭。

    话说鲁智深夜上二龙山,酒足饭饱,乃语赵楚道:“好男儿行事,当有始有终,既是应了朝廷的龌龊,纵然往后有许多计较,不可失信小人。大郎但去,洒家后脚赶来,若有计较甚么,一条禅杖,打出个血路来。

    赵楚心道:“这鲁智深,好一条汉子,非是旁的能比!以此人性子,素不肯轻易信人。如今林教头老小,既已折了老的,也是俺不曾多用心,如何他能安心自此跟随?想那宋公明,名满山东,他也只一个说辞,不肯青眼,俺如何能教他心服?只是这等头一条好汉,不能轻易舍了,且看他,又有甚么计较。”

    当时有了计较,便与众人谓:“琼英只要去,便也去,众家兄弟在此,便是一条后路,轻易不可舍却,都是有本事的,俺也安心。”

    当下歇了,一夜无话,至天命,将董超薛霸两个取来,面容白皙,身宽体胖,竟十分精神,赵楚奇道:“怎至于此?”

    琼英只笑不语,孙安笑道:“前日哥哥要取他两个鸟厮,洒家也不教见了,怕是哥哥发作起怒来。这两个,如今也是自家的喽啰,倒十分照顾于他。”

    赵楚恍然念起离别时叮嘱,果然将这两个,暂且将口封了。

    眼见天色大亮,不再逗留,见琼英打了装束,将一身的铠甲斗鏊,径在包裹里收拾,又备些细软,将个画戟,拆作两截身边藏了,又取一把上等朴刀,装束成行脚年轻汉子。

    众人看时,俱个喝彩,但看他:

    扫眉抹额垂银轮,娇娇杏眼涟如春,不是人间瑶池女,却道男儿赛一珲。

    那阮小七,笑嘻嘻道:“妹子好装束,倘若教那慕容彦达的女儿见了,径直勾将来,免却俺哥哥一番心思,最好。”

    琼英面皮发红,却是赵楚绕了她来看,啧啧称奇,嗔道:“甚么心思?若非,唔,只管走了便是,宁敢教我扮作你甚么眷人不成?”

    饶是众人豪杰粗莽,也觉出这番话来,拿眼来看赵楚,赵楚佯作不知,拊掌笑道:“正好,旁人问及,便道是自家妹子。”

    本当琼英要怒,谁知她竟笑道:“正好,教那厮们都去揣心,都说赵大郎自深山里,猛虎养成,如今竟出了个姊妹,哪里说来?”

    赵楚自知失语,调转话头,琼英放声大笑,将山下去来。

    两厢分别,再三叮咛,不说赵楚那里,但看这几个,鲁智深歇息些时候,正待要往青州里去了,迎面孙安挡住,道:“非是师兄的心,这里正有洒家几个,十分景仰林教头为人,本哥哥有吩咐,教洒家分付几个人手,早早往梁山泊里作他帮手,休教王伦那厮生甚么龌龊的心,只是恨不与林教头相会,只好劳烦师兄。”

    鲁智深道:“也是不难,洒家修个书,你教人携了同去便可。既应赵大郎,要作个帮手做好大事,洒家如何能临阵脱逃?”

    孙安笑道:“师兄哪里话?有几句贴心的,师兄且请吃酒,正好商议。”

    鲁智深道:“不是个爽快的!”

    两人往偏殿里,安排了酒菜,教外头的把住门,孙安乃道:“师兄请看,二龙山前景怎生个?”

    鲁智深沉吟不决,半晌道:“不是洒家要泻弟兄们的义气,二龙山虽有地利,却不知天时。洒家打问过村人,原先有个邓龙那厮,打家劫舍,做的不是好汉勾当,远近结怨。如今既不可就此打出大旗,依旧是他名声,所谓人和,也与那官府并无甚么差。想山里,左右不过千人,如何能与青州府这等要紧地带相争?想青州府,也是兵家重地,如今江南反了方腊,山东各路征军,都要自此处南下,怕不有数万人马?”

    孙安叹道:“师兄说的是,因此不怕师兄笑话,非是孙安胆小,既应了哥哥,要暂且代里头的大,不能不为弟兄们后路虑。”

    鲁智深恍然大悟,道:“可是教洒家,与教头有个计较,待事发不能为,退往梁山泊里去?何不与弟兄们分说?”

    孙安道:“正是这番算计!哥哥也曾分说,倘若果真不能成事,便投林教头去也。只是这般计较,不可教弟兄们先知,乱了自家们的心。”

    鲁智深睁了大眼,问道:“勾连教头,也不难,只是梁山泊里,那白衣秀士叫甚么王伦,这一伙弟兄,都是豪强,怎生与那厮分说?”

    孙安笑道:“放着林教头在,那厮之甚么,恁地当大?也莫使林教头作难,那厮但管做就不是好汉的,洒家一刀,将他杀了,扶着林教头为大,一伙弟兄,宁不快活?”

    鲁智深哂然而笑,也不分说,道:“既是赵大郎安排,洒家只去便是。只赵大郎若要发作,也须许多时候,待洒家快快奔回便是。万一那厢里甚么龌龊,也挡不住一条路。”

    于是唤来阮小七,三个一番计较,教阮小七送鲁智深下山,同行的,果然挑出几个精细好手跟随,远远缀着,他两个前头说话。

    阮小七道:“师兄且去,梁山泊下有个石碣村,俺弟兄三个,有两个大哥,便在里头,素有本领,只管说俺有口信,师兄但管与他两个勾连。若要往水泊里去,唯唯只一条路,乃是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这厮乃是那王伦同伙,万千防备,自家弟兄,方是最能安心的。”

    鲁智深道:“依得兄弟所说,就此别过,洒家去也。”

    阮小七看他灰衲衣大袖飘飘,是个出家人打扮,果然光景山色里,不见人间牵连,十分佩服,自语道:“这般好汉,合该同伙作个兄弟!”

    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赵楚一行四人,逶往青州府而来,那董超薛霸两个,心里许多歹毒,不敢明说,看这群豪强,只怕旦夕便要反了,心内一面叹息果然要失却许多功劳,恨心更弥。

    眼见走半晌,行人见多,那两个将枷锁取来,恼起琼英,劈手夺过,便要锁他两个,道:“放着你两个贼,尚有许多远近,咱们也不曾教你安排,怎敢?依着我的见,一刀杀了,荒山野岭里丢却喂狼,有甚么值当!”

    那两个不敢违逆,远远打拱求揖,道:“小人们,也是为赵大郎的好,倘若教青州的差拨看了,生许多龌龊计较,只为一时痛快,换来免不得一百杀威棒,只是不值。”

    琼英喝道:“若教当官的再行龌龊,要留你两个甚么用?休道甚么杀威棒,大郎随你两个去了,倘若出来,少却半丝毛发,看将你两个,作甚么好头?”

    将这两个,满口都是苦,叫苦不迭,道:“不是小人两个不肯用心,想如今,既误了时辰,当是青州府里安排,小人怎好插嘴?如此,眼下便将咱们杀了,也少那许多苦。”

    琼英哪管他许多,轻轻将个臂膊,自衔接处卸了,那两个疼痛难忍,又为她将那十数斤的枷锁,往脖颈上锁了,朴刀倒转了把柄,赶着教走。

    行人眼看这当差的,竟教犯人在后头赶着,十分见笑,远远围着看,也不声张,有胆大的,拊掌笑道:“都说苍狼逐白鹿,如今竟见白鹿反逐恶狼,宁非个趣事?”

    那两个,鬼门关里不知走许多,哪里又敢要面目?一面心里只是冷笑,暗道:“且教那青州府的,将这一番儿俱都看去,公堂上也不说要行那杀头的勾当,只管教提举们,吩咐杀威棒打杀这贼配军最好!”

    这般计较,赵楚心里也有安排,看他两个满面冷笑,自也不提。

    又走半晌,前头又一座大山,远远自官道往远远看,西北向,远远也有大山,不知方圆,似与二龙山并此山犄角相依,赵楚心内一跳,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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