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眠月宫的时候,姿儿,念雪,小筠,竹已经等候在门口,见我归来,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住,一阵莺声燕语的责怪和怨怼,让我好一阵解释,才算过关。
经过上午的游街,中午的问政,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这期间,我是水米未进。也许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我并没感觉到多少饥饿之感——在见到正厅的饭菜前。
一进正厅,我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让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举目向桌上看去。
洁白的瓷盘配上美丽的菜肴,色泽鲜艳,香味飘溢,就像美丽的艺术品,让人看着就舒服。
不等她们开口,我就坐到桌旁,招呼她们坐下用膳。姿儿靠坐在我左边,念雪坐在我右边,小筠和竹两人站在我身后,我有些不悦的看了她们两眼,才让她们勉强坐到我对面。
“好久没吃到念雪弄的饭菜!”我吃了一口青菜,细细体会那种熟悉美味,良久才感叹出声,望着念雪,柔声说道,“朕自从离京后,虽说不上风餐露宿,但也是粗粮随口,颇不习惯……念雪,你知道朕那个时候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念雪没有说话,只是用泛红的目光柔柔的看着我,就像最幽深美丽的月光,轻轻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幽怨和思念,直沁入心,让我怜意大生,抓住她的小手,温和专注的说道:“那个时候,朕最后悔就是没带上念雪给朕做的零食,让朕好生后悔!”
“陛下,陛下……”念雪再度激动起来。一把扑到我(电脑阅读)怀中,嘤嘤痛哭起来。
我轻轻的抱住她,心中极为歉疚。虽然同为岳家子女,但念雪和岳风、望雪、梦雪、岳雨四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甚至可说背道而驰。岳风他们身上,有一种执着地信仰和坚韧不屈的精神,也许他们的性格在外在表现上不一样。但其内在核心却是惊人的相似,也许这是他们岳家深入血脉的传承。
念雪也有信仰和坚持,但她本性却是多愁善感,甚至可说就是一个小女人。心地善良,对人和气,但对居家过日子。却十分在意和精打细算。甚至可说斤斤计较,这和她哥哥姐姐的性格截然相反。她少了岳家特有的刚强,却多了几分女人地柔弱。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每当我想起这些,总是对她越发怜爱。
在我心中,她就是一朵藏在荷叶中的莲花,清丽淡素,洁白可心,但却经受不了多少风吹雨打。这次亲征前,和她没说几句话。就匆匆而去。连她为我准备的零食都没带上,以她柔弱的性子,不知会委屈成什么样?
想起这些,我就感到无比的愧疚和怜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感受着怀中地起伏,一种不可遏制地满足感滚过全身,让我感到全身发烫。难以自抑。抬眼望去,姿儿她们全都痴痴的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的样子篆刻到眼底,又似乎直到今天,还没看清我的相貌,需要再度确认和铭记,那眼中透露出来的深情,差点把我融化。
我不知道满足和幸福到底如何区别?击败铁木真,我感到兴奋,感到骄傲,更感到轻松,但我却没有如今的充实,更没有这种全身心的投入,没有算计,没有比较,只有接受和包容。或许这就是幸福,和心爱的女人坐在一起,说说家长,拉拉里短,笑中带喜,喜中有酸,感受快乐,明悟生活,这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真希望活在这种幸福中,永远不会改变!
怀抱着念雪,我感到一种深深的依恋,姿儿她们无声地爱意眼神,让我充实无比,感到真实确切地幸福。这种幸福让我满足依恋的同时,也让我有种淡淡的不真实。心底开始隐隐担心这种幸福不会长久,最终只是人生一段浅浅的历程,就像一个美妙的梦,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难道幸福对我而言,真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经历吗?或者,我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这种想法让我感到深深不安和愤怒:
就算这种幸福是我生命中地过客,我也要让她留在我身边,就算这种快乐只是稍纵即逝地美梦,我也愿意常睡不醒。如果过客终归要离去,美梦始终要清醒,我愿意是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也许这个世间真有心灵相通,默默地祈祷还没结束,念雪突然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却倔强的抬起头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念雪愿意一辈子陪着陛下!”
我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温声说道:“那是肯定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以至无穷远的将来,你都会被我预定,谁也抢不走……不信你问竹去。”
一具柔软温热的女体靠在我背上,是姿儿,我反手将她拉到身前,肯定的说道:“你也一样!”随即我抬起头,望着小筠和竹,霸道无比的吼了一声:“你们都一样,谁都不准离开!”
吼声中,我抱着念雪猛然站了起来,肯定坚决的说道:“无论发生何事,我的双臂将永远为你们遮风挡雨,我的胸膛将永远是你们最安全的港湾,我的肩膀将永远为你们承担一切艰难威胁……直到我们年华老去。我会像爱护自己眼睛一样的爱护你们,会像珍惜自己身体一样的珍惜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们会和朕一起,见证一个伟大帝国的诞生,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完整一个和谐家庭的生活……我们将来要一起踏遍山河,赏遍美景,我们要去北地无垠的大草原,要去南方无尽的大森林,还要去东边看海,西边看山。一直到永远,永远……”
我轻轻低下头,却看见念雪媚眼如丝,爱意绵绵的望着我,身躯竟然不安的扭动起来,双眼渐渐蒙上一层雾气,水汪汪的勾人。让我心头一热,再也忍不住,对竹使了个眼神,双手一使劲,将念雪横抱起来,大步向卧室走去。
一脚踢开房门。将满脸红霞地念雪轻轻放到床上。还未有所动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挣扎讨饶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脸坏笑的竹将小筠拖了进来,后边还跟着脸带羞色,垂头不语的姿儿!
我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将小筠一把抱住,也放到床上时,眼角却瞥到竹想逃。不容分说。大手一伸,也将她拉上床。开始她还想挣扎逃离,却被心怀不岔的小筠一把拉住,两人一阵纠缠,反滚进床里,陷入柔软的床垫中,挣扎不起。
转过身去。将脸如飞霞。进退不得的姿儿拥抱入怀。看着她布满红晕,鲜嫩诱人地双颊。我轻轻用额头碰住她,温柔无比的说道:“姿儿,我好想你!”
姿儿娇哼一声,身躯一软,瘫在我怀中,浑身竟然如同没半分力气一般,绵软如棉,让我心头一荡,将她轻轻抱起,大步走上床榻……
寝宫的床榻是特制的,虽然上面躺了四人,但却不显得拥挤,还多有盈余。我没有急吼吼的爬上床,而是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们,这是我地女人,这是我可以放纵自己地感情,卸掉一切伪装的港湾。
男人和女人,自亘古以来的缠绵纠葛,不是从我开始,也不会至我结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床上的女人,将是和我共度一生的爱人和伴侣,我和她们实为一体,分开任何一方,都将产生难于忍受的疼痛。
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体香扑面而来,醇美诱人,沁人肺腑!
我无比温柔的看着床上诸女:念雪脸色羞红,双眼紧闭,额头上还布满一层香汗,几点洁白轻咬娇艳欲滴的红唇,若含羞的兰花,清香动人;小筠双目湿润,如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