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中晚都会来一次风雨无阻的。
上官婉情不用细想就知道他们口中那个个高还挺漂亮的女孩子是谁了,除了江虞桃,上官婉情是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对自己这般细致了,而之前姚清拿来的饭菜也应该是江虞桃送来的了,其实上官婉情不用想也知道,这几天的饭菜味道上都有些独特,但又是十分熟悉的味道,夹生的米饭、蔫了的生菜什么的,不过不得不承认,真的一次做的比一次好。
“阿情。”
上官婉情倚在抬高的上半病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前面的电视,当听见有人的喊自己,看向门外的姚清时苍白的脸上这才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可当她看到姚清的身后还跟着的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僵住了,她是真的没想到江虞桃会跟着姚清一起进来,这时她的大脑也飞速的运转了起来。
上官婉情转过头,也不去看姚清,轻声应了声:“恩。”
这也是上官婉情不愿意将江虞桃介绍给自己家人朋友的原因,这样子的话,各方牵扯太多,看现在上官婉情面临的场面就可以了。
姚清从江虞桃的手中接过饭盒,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然后开始一样一样的打开:“今天好多了嘛。”
上官婉情秉承了不多话的原则,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紧紧的握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频道,可她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在电视上:“恩。”
姚清在摆弄碗筷,江虞桃则在进门时双眼便直接锁定在了病床上的上官婉情的身上,看着上官婉情惨白的脸色,眼里不自知的流露出心疼,特别是跟着姚清走近时目光触及那被纱布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手,江虞桃的步伐不由的更急了几分,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她一急,比姚清还快到达上官婉情的身旁,伸出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捧起上官婉情受伤的那一只手,胸口只觉得闷的难受,在看上官婉情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宁愿这伤是挨着自己的身上,她心中感到无限的自责,她觉得上官婉情受这份罪自己多多少少都是有责任的。
杨帆是因为她才打上了上官的注意,她就应该多注意一下杨帆动态,毕竟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她就应该防范的,而上官婉情出事她竟然隔天才知道,如果当时她在场的话,这样的事情就完全可以幸免的。
“小上官……”江虞桃话刚开口,上官婉情便甩掉了江虞桃抚摸她手的手,将手放在了腹部,而将头摇向另一边,不去看她。
上官婉情不敢看江虞桃的眼睛,甩开她手的一瞬间她便撇开了头,因为她怕自己心软,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这一点,而现在却担心了,所以自己是动心了是嘛……
江虞桃一愣,看着上官婉情,她的动作太过冰冷,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手也僵在了半空中,双眼就是望着背对着自己的上官婉情,一脸的不知所措。
而看到这一幕的姚清也是一愣,看了一眼上官婉情,她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想了想,将东西放置好,便出去。
“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照顾一下阿情。”
面对姚清的托付,江虞桃想都没想便立即应下,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就是喜闻乐见的,看着姚清出去,江虞桃再度将目光投放在了上官婉情的身上。
她觉得上官婉情可能就是在耍耍小脾气什么的,她希望是这样。
“生我气了嘛?”江虞桃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上官婉情,温柔的哄道:“那我错了,小上官……”
江虞桃话还没有全部说完,上官婉情便将头转回来看向江虞桃,决绝的开口道:“断了吧。”声音很冷,比江虞桃第一次遇见上官婉情的时候她开口说的话还要的冷。
江虞桃身体不由的一颤,面上显得异常平静,可是她的声音却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镇定自若,明明是笑着却带着颤抖:“先吃饭吧。”就像装作没听见一样,欣然起身拿起桌上的盒饭,然后拿起筷子,想要给上官婉情喂食。
上官婉情置若罔闻,也没有顺着江虞桃的话头走下去,而是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这句话抛出去,江虞桃手中的筷子也应声落地,江虞桃一惊连忙俯身去捡,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上官婉情的问题:“我去洗筷子,去去就回来,你等我……”说完便往门外走,也不去问因果,此刻内心起伏极大的她,那里还会想着去问什么因果。
在上官婉情不愿见她的时候,她便预感到是要出事,只是一心在上官婉情身上的江虞桃不愿意去承认罢了,她无法想象上官婉情说完离开她的画面,可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没有一连串的解释,没有恶言恶语的攻击,只是简单的一句‘断了吧’,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她就仿若被掐住了咽喉一样,她不愿去问为什么,她害怕那她并不知道的答案会让她无法反驳。
上官婉情没有在说话,而是看着江虞桃离开,然后她便紧接着跳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到病房门口,关门上锁,然后整个人背后靠在了门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滑,直至整个人坐在了地板上。
除了无力,她真的没办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的状态,她不敢在相信任何人,不敢在依赖任何人,喜欢一个人又何尝不是负担?
她只是初尝其中,此刻心中的翻江倒海,便让她深有体会,如果再这样用情下去,江虞桃可能就是下一个杨帆,上官婉情觉得自己要是在伤了,可能就真的起不来了……
电视上正在播着一则娱乐新闻,主持人端着广播腔说这话。
主持人:“今日快讯,叶孜秋被爆吸毒,经纪人气愤回应: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