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矩的,生怕越雷池半步,再增纠葛,毁她一生,以至于反不如恋爱之前相处的那般自然随意,再如墨菲那尤物,纵是对我百般挑逗千般引诱,我都能咬破嘴唇扮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怎么只有对冬小夜,我能狠得下心累她一生一世,即使明知这一次的自私会折磨我到死,我也无怨无悔呢?
我果然是最爱冬小夜吗?宛如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楚缘的理论如此偏执,只因为我恰恰就是这种偏执之人?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圈来,只觉得道理上似乎如此,可心理上却不是难以接受,而是根本就不认同,但楚缘到底哪错了,我又说不上来,唯一清楚的就是,我并不认为我爱流苏墨菲小紫,就比爱冬小夜少一分半分,不管是为了她们当中的哪一个,我都能剜心以鉴。
楚缘见我不语,笑道:“你舍得程...咳,你舍得嫂子,舍得墨姐姐,却独独舍不得小夜姐姐,还不是你最爱她的证明?”
我点头也违心,摇头也违心——就没有臭丫头这么问的!
冬小夜十之八九想到我几次劝她辞职与我同去上+海了,结合楚缘这番道理,自是别有一番感想,顿时脸红如血,又羞又喜,口中却故作淡然,说道:“离开不意味着舍得,不舍得而放手,才最是难得。你哥要对紫苑负责,所以不想委屈了你程姐姐和墨姐姐,既然自己无法全心全意,就忍痛退出,给她们自由,将爱她们的机会留给别人,这才是真爱呢。一个男人为了追求一个心爱的女人,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多少辛苦都不足为奇,但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心爱的女人竭尽所能,却是为了离开她、祝福她,就太难能可贵了,看你哥现在为你程姐姐和墨姐姐所做的一切,世间上有几个男人做得到?”
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冬小夜对楚缘只说‘你程姐姐’,而不称‘你嫂子’。
“那你和嫂子商量商量,她将风畅百分之七点股份让给你,你将我哥让还给她,行不?”
“不...”冬小夜只说了一个字,便惊觉上了楚缘的当,将后面一个‘行’字硬生生的咬在牙关里,却不慎咬到下唇,牵动了里侧的伤口,疼的一声闷哼,眼泪登时飞飚而出。
楚缘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关怀之色,见冬小夜无恙,遂极快的换成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笑容,眯着月牙眼,说道:“我早看出来了,我哥身边的女人,都不大会卖乖讨他的喜欢——嫂子和我哥的关系最亲密,但她的脸皮最薄;墨姐姐脸皮最厚,但不够贴心温柔;小紫姐姐最贴心温柔了,可是和我哥又不够亲密...只有小夜姐姐你是例外,关系亲密又温柔贴心,还包管别人看不出来,你说,我哥他能不最爱你吗?”
楚缘话里有话,分明是揶揄我和冬小夜平时常常拌嘴吵闹,其实是为了掩饰我俩的郎情妾意,冬小夜知道她在嗑醋,只是羞臊,倒也不怎么介意。
楚缘憋了一肚子委屈,借捧夹讽的暗嘲几句,已经算是我们这队奸夫淫妇客气到家了,亦叫我与冬小夜心中大安,她发泄不满,总好过她将一切憋在心里,连想些什么都不愿被我们知道。
冬小夜只当楚缘年纪小,心里不藏事,我却心知肚明,臭丫头是故意露些情绪,以免我和冬小夜不踏实。
我正纳闷楚缘这小醋坛子怎么一反常态,尽说些冬小夜爱听的话哄她高兴,便听小妮子忽地语气一转,特唐突的问虎姐道:“小夜姐姐,你们俩是不是从今天开始,以后就每晚都搂一起睡觉了啊?”
“啊?”冬小夜满脸通红,摇头摆手,羞得好不慌乱,“不,不...”
却见臭丫头目光一凌,仍佯作一脸憨态,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在客厅里也装了摄像头,是不想下次再给我哥做媳妇的时候,被我贴在门外偷听到什么了呢...”
莫说冬小夜羞的无地自容,再也顾不得是在楚缘面前,一声怪叫,整个人扎进我怀里,恨不能将脑袋都塞进我的胸腔,就是脸皮厚如门板的我,此刻也化成汤汤流满地,无须再用钥匙开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