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一旦失败就只能祈祷奇迹的发生了。秋晖将将夜鹰刀贴着右脚的鞋底缓缓的平刺进去,他能够感觉到刀面划过压发装置,秋晖用力将刀尖向下压终于碰到了地雷的外壳了,他慢慢的控制着力量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发抖,锋利的夜莺刀缓缓的刺入了压发装置旁因为时间久远环境恶劣而腐蚀得有不再坚硬的地雷外壳。秋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半如果夜鹰刀能够压住压发装置不让它弹起自己就逃出生天了。为了增加一些把握他又将细木条贴着刀刃塞进去一些,他再次确认了夜鹰刀是否牢固后他抄起那个简易的盾牌一个前滚翻滚了出去。
“咔”压发装置被夜鹰刀卡住,但反弹力量太大已经腐蚀了的地雷外壳没有能将刀身卡住,刀在下一刻被弹飞了,紧接着地雷弹起一米多高“轰”的一声爆炸了,无数不规则的弹片尖啸着向四处飞射,四周的树木被打的一片狼藉。秋晖此时在距离爆炸点四米多的位置,他并没有起身,如果说跳雷爆炸覆盖下还有一丝生机的话那这个地方一定是在爆炸点的下方。秋晖将身体尽量蜷在一起向远处滚去那个简易的盾牌就护在身体旁。一枚枚弹片从秋晖的上方飞过,此时他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突然左小腿一阵刺痛,紧接着简易盾牌也被几枚弹片射穿,幸好弹片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在秋晖的脸上和身上留下几道血槽。地雷爆炸的硝烟渐渐散尽,秋晖无力的躺倒在地上,他的双腿上至少插着三四枚弹片身上和脸上也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不过性命终于保住了,至少现在保住了。远处的黑烟愈来愈近了,秋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全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虽然他的伤势并不致命但大量的失血让他浑身软绵绵的。秋晖苦笑着,被森林大火烧死可不在自己的假设死亡方式中,想想被烧成一具焦炭然后化为一堆有机肥滋润林中的花花草草秋晖不由得一阵恶寒。
或许是因为森林大火升腾起的热气太过充足在高空遇冷后凝结成了水滴,天空中竟然开始飘散细细的雨丝了。秋晖贪婪的张着嘴等待凉凉的雨水滋润他干裂的嘴唇和喉咙。就在此时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几个熟悉的身影从林中走了出来。秋晖挣扎着举起手挥动了几下就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秋晖被剧烈的颠簸惊醒了,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死神和肖恩都坐在他的身旁,不远处精通大声的抱怨着什么好像是他的电脑进了水。秋晖的头依然眩晕或许是大量失血造成的,当看到队友都平安后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就这样惊醒然后睡去不知多少次当他再次清醒时他们已经在一辆汽车上了,看到他又醒了精通高兴的对他说:“我们安全了,现在我们已经在政府军的控制领地了,明天我们就能回到布拉柴维布了。”精通低下头在秋晖耳边小声的说:“还有,死神说今后他要和我们待在一起,就像在烈火佣兵团一样!”秋晖望着不远处端坐着犹如石像般的那个男人笑了。我们终于回家了!
返回自己在马赛的住所,秋晖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这样的伤势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要再躺一个月才能下床行走。他行动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这几年积攒的积蓄取出一半存入死神的账户中,死神现在这种身体情况恐怕不会再有人来雇佣他了,这笔钱刚好可以让他安度晚年。
死神养伤的时间比秋晖还要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由特殊材料制成的人,这么重的伤仅仅过了几天就痊愈了,(他自己是这么讲的,不过以秋晖的判断他至少还应该休养一个月。)秋晖请了一位整形医生想要给死神安装一只假眼和一个义肢,死神只同意安装假眼至于那个义肢他想要让制造商帮他量身打造一副能够恢复甚至能提升战力的义肢。秋晖对于这个战斗狂人的想法无语了,都已经残疾到这个地步还在想着提升战力的恐怕只有他了。在秋晖看来,死神已经等于告别了雇佣兵这个职业了,对于一位狙击手来说缺少了一只手就意味着他无法使用手动狙击步枪了,旋转后拉枪机对于只有一只手的狙击手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这让一直追求精准打击的死神无法接受。而且少了一只手在战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