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他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而他的手却依然在进行此前的运动,于是一道深深的伤口出现在他的手指上。血猛的涌了出来,这一刀几乎切到了指骨!
“妈的!”慕善桐恼怒的骂了一句连忙冲到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一个灰色的小药箱里面有止血贴和膏药止痛剂,做为一名体力劳动者这些都是必备的药品。快速的撕开两个止血贴将它们贴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紧紧的缠在上面。慕善桐看着包扎好的手指不由得愣住了,纱布包扎工整结扣非常的专业,这种包扎伤口的方法和一般人使用的方法并不相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我生日这天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究竟是谁?慕善桐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疑问。
头痛又开始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此时水已经烧开了他泡好了面静静的等待着,手指上的伤口一阵阵的跳痛,这让他有些烦躁,他从床下取出一瓶烧酒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希望能麻木自己。一股灼热从口腔沿着食道直通到胃,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许多,不过没过多久伤口便更加的疼痛。慕善桐用右手紧紧握住受伤的手指,从药箱中找出几片止痛片喝了下去,这可真是个糟糕的生日,简单的吃过泡面便躺在床上他的心里祈祷着自己明天能后好起来,至少不要耽误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慕善桐像往常一样来到装卸站,调度员朴永南正在给装卸工人分配工作。他们这个装卸站只负责不能使用机械装卸的零散货物的装卸或是散装货物的舱内平整工作,每天都有不少工作等着他们。看到慕善桐手上缠着纱布朴永南眉头皱了皱,“你的手怎么了?”他问道。
“没事,昨天切胡萝卜的时候擦破了皮。”慕善桐轻描淡写的回答,他可不想被勒令回家,朴永南可不是那种好心人,他之所以会让慕善桐回家只是不想给他滥竽充数的机会,在这里工作酬金是按照工作量支付的,如果回家了就一分钱也没有。
“你确定?”朴永南追问着。
“是的,今天我的工作是什么?”慕善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连忙转移话题。
“你和李尚石去东区的天顺轮上装卸吧,那里有六吨红砂石。”朴永南将一张装卸单交给慕善桐然后给其他人分配工作去了。
“这个该死的,老天保佑他阳痿不举!”李尚石走了过来低声的诅咒道。“他明明看到你手上有伤还要你去装卸那些红砂石,其实东区的景泰轮上有散货平整的工作,那个你干起来会剩些力气。”
慕善桐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何尝不知道朴永南在刁难自己,其实他这样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从来没有给朴永南送过礼。不是自己不想送而是没钱送。从医院离开时自己身无分文,他去典当行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手表当了六十万韩元(160韩元=1人民币)然后用这个钱租住了一个地下室房间,余下的钱勉强能够维持日常的开支,如果要给朴永南送礼那就意味着自己要绝食几天了,这对一个靠出卖力量换饭吃的苦力来说是不可能的。装卸工的收入很微薄,虽然慕善桐一直拼命的工作但每个月刨除房租和生活费后只能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钱根本不够买礼物的。看到慕善桐如此的不上道,朴永南便利用手中的一点点权利把繁重的工作派给他,对此慕善桐只能默默的忍受。
搭乘港口的电瓶车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东区天顺轮,天顺轮是一条隶属日本禾田远洋运输公司的货轮,吨位并不大只是用于日韩短途航线的货物运输。慕善桐和李尚石的工作是将每袋100斤的红砂石码放到集装箱中,然后会有其他装卸站的工人再向箱中装填其他货物拼成一个整箱后吊装上船。100斤的货物袋子对于慕善桐来说并不算什么,平时他每天都要装卸几十吨的货物(有些是桶装或是木箱包装的,那些都是有叉车配合装卸的)可是今天才装了几十袋就有些吃不消了。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看来创口又裂开了。疼痛让他身上的力气耗费的很快,他不得不停下了手扶着集装箱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医院出来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调养好,虽然看上去已经痊愈了但其实他的身体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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