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去了!——小弟当初不是说过么,要叫姐姐刮目相看!”孙权颇为得意地拱了拱手,隐隐有种扬眉吐气的意思。
“哦?”即便是清楚感受到了弟弟的变化,但是对于这种近乎于嚣张的口气,孙尚香显然感觉有些不渝,冷笑着说道,“那姐姐倒是要见识见识!”
说实话,她对于孙权所说的有些不以为然。
学武?区区半年能学到什么?
“宣太史子义将军来!”孙尚香回顾身旁的侍从说道。
“嘶……”孙权听闻,倒抽一口冷气。
太史子义那是何许人?那可是太史慈啊,江东首屈一指的猛将,据说当初与自己的兄长孙策都能打得不相上下,名符其实的万人敌啊。
“姐姐,太史将军不是在芜湖练兵嘛,怎么会在柴桑?”孙权一脸讪讪地说道。
“怎么,怕了?”孙尚香冷笑一声,至于孙权的疑问,她却没有回答。
也是,她怎么好意思说,那一日,她大骂了孙权一通,甚至还将这个唯一的弟弟骂哭了,回到屋中也有些于心不忍,是故,在听说孙权想要学武的打算后,便以自己的名义发书至芜湖,请当时正在芜湖练兵的太史慈暂时将军务交给副将,自己亲自走一遭柴桑,教授孙权武艺,毕竟太史慈是江东除孙策外最勇武的猛将。
但是没想到,这边她的书信刚送出,那边孙权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可怜太史慈,在收到孙尚香的书信后满心欢喜地前来教孙权武艺,却发现自己所要教的对象竟然下落不明,无可奈何之下,这位江东屈指可数的猛将,只能暂时加入到了寻找孙权的行列当中。
要知道,孙权可是未来的江东之主,能教他武艺,那可是莫大的荣耀,或许正因为这样,太史慈才没有当即返回芜湖,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近年来徐州与江东相对和平的原因。
“怕?我才不怕呢!”孙权赌气般地说道,即便他心中早已被太史慈的威名所吓住。
不多时,便有府中下人领着一位身高九尺、器宇轩昂的武将走了进来,只见这位武将皮肤略黑、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很是不一般,不必说,这位便是江东如今最勇猛的将领,太史慈。
“末将太史慈,拜见主公,拜见郡主!”
“太史将军不必多礼,”孙尚香抬手虚扶,请太史慈起身,随即指着孙权轻笑说道,“仲谋言他这半年来觅得高师,学地一身武艺,本宫想见识见识他的本事,是故请将军前来……”
“啊?”太史慈似乎有些失望。
也是,他还以为孙尚香请自己来是教授孙权武艺呢,或许正是这样,他方才走进来时这才春风满面,但是却没想到,孙权竟然已经自己找到了师傅。
皱皱眉,太史慈望了一眼孙尚香,却发现她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
顿时,太史慈明白了。
因为看孙尚香的意思,分明是叫他太史慈挫挫孙权锐气,倘若自己施展个一招半式,在不影响到孙权颜面的情况下,游斗几招后轻易将其击败,岂不是……
想到这里,太史慈抱了抱拳,欣然笑道,“荣幸之至!”
说话间,三人来到府中操场,望了一眼四周兵器架上的兵器,孙尚香淡淡笑道,“仲谋,还等什么?——找一件称手的兵器,与太史将军切磋一下吧,好叫本宫刮目相看!”
听着孙尚香话语中的挖苦,孙权赌气似地拿过一柄长剑,抱拳对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得罪了!”
“不敢不敢!”太史慈提起一杆长枪,轻笑着抱了抱拳。
武艺之事,想来是传内不传外,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的师傅,又能有多大本事?
不得不说,太史慈对于孙权口中那所谓的师傅,丝毫不以为意,以至于当他手中的长枪被孙权轻轻松松一剑砍断时,倍感惊愕。
“斩铁?”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长枪,太史慈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这边愣神,那边孙权可没有半分迟疑,见太史慈呆呆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长枪,孙权几步窜到他面前,手中的长剑一剑劈下。
遗憾的是,太史慈终究是万人敌,虽说一时轻敌被孙权所趁,但到底是经验丰富,见此不慌不忙,手中断枪一转,将将孙权手中的长剑挡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孙权的右手轻轻抵住了太史慈的右腹……
“唔!”
一声闷声,强如太史慈,竟然被孙权一拳打地倒退三尺。
怎么回事?
太史慈满脸震惊,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是那股力道,却也叫他一时半会也难以回击。
“如何,太史将军?”满头大汗的孙权笑嘻嘻地说道。
“呃,这……好招式!”太史慈到底是万人敌,气度非凡,闻言抱拳笑道,“主公真乃非常人,末将不敌!”
虽说明白这是太史慈的客套话,但是孙权依旧感到十分满足,他转过头去得意望向孙尚香,却见她满脸的惊骇之色。
“虎炮?——仲谋,你在何处学到这招
的?!”
“呃?”见孙尚香一脸惊怒地走到自己面前,逼问自己,孙权心中不禁有些惶恐,惴惴不安地说道,“是我找到的师傅教我的……姐,你怎么知道这叫虎炮?”
“我怎么知道?”孙尚香气乐了,沉声说道,“此乃父亲的绝招!连你兄长都不会……”
要知道当初她与孙策在孙坚身旁时,好几次见过孙坚施展这门技艺,当时孙策想学,但是孙坚却说还不是时候而拒绝了他,可惜的是,此后不久,孙坚便战死荆州,这直接导致孙氏后人失去了虎炮这门绝招。
“父……父亲的招式?那……”孙权显然是傻眼了。
孙尚香点了点头,深深打量了几眼孙权,皱眉说道,“这个招式,普天之下只有父亲会……不,还有一个人……仲谋,这半年来,你到底身在何处?”
“黄……黄州……”孙权不明就里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孙尚香面色微变,转头沉声喝道,“太史慈听命,命你即刻点五千水军,汇合九江周公瑾,给我拿下黄州!”
“这……郡主,这恐怕……那黄祖……”
“速去!——此事若有何干系,由本宫来负责!”
“诺!”
当日,太史慈提五千精兵,汇同九江的周瑜,率军突然对黄州展开进攻,由于事出突然,无论是江夏太守黄祖还是黄州当地的守卫,都没有任何防备,以至于黄州竟然在一日内破城。
破城之后,孙尚香下令全城禁严,派重兵全城搜查,却发现孙权口中的师傅,早在几日前便变卖了房屋,投汉中去了。
“可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站在陈蓦与唐馨儿二人家中院内,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孙尚香恨得牙痒痒。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权一脸怒意地望着孙尚香。
只见孙尚香深深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沉声说道,“记住,仲谋,
,除父亲外,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那就是我等不同戴天的杀父仇人,征西将军,陈蓦!”
“什……什么?”
孙权面色惨白。
--一个月后,汉中--
汉中,是汉宁太守张鲁的地盘,由于易守难攻,使得马腾、韩遂、袁术、张济等当时的诸侯都无力染指这片疆域,唯一的例外,那就是白波黄巾。
当时谁也想不明白,白波黄巾何以能在汉中立足,也是,谁会知道呢,堂堂汉宁太守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张宁,便是白波黄巾幕后的首领。
说句不客气的话,白波黄巾,分明是张宁的私兵!
当然了,那也只是在以前,在张宁返回汉中之后,她已没有那个心思去打理白波黄巾了,以至于当后来张白骑率领着为数不多的部署前来投靠时,张宁便将白波黄巾交给了张白骑打理,而她自己,每日里背诵道文,足不出户,颇有几分要出家的意思,这使得汉宁太守张鲁异常心疼,在自己的部将、亲族中挑选了不少年轻一辈的英杰,可惜的是,张宁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已二十又三,张鲁万分着急,每日苦劝,只可惜,依然未能说动眼下心如死灰的爱女。
“宁儿啊,你如今已二十又三,你那几个哥哥所生的孩子可以满堂乱跑了,你再这样下去,且不说他人说闲话,为父这心里……”
“父亲,”见张鲁又来劝说,张宁一脸没好气的表情,无奈说道,“女儿主意已定,您那些什么参将、副将,还是什么所谓的族中翘楚,女儿一个都没有兴趣,望父亲体恤,休要再以这种俗世来打扰女儿了……”
“你这孩子!”张鲁皱了皱眉,本想呵斥几句,却又舍不得,只得放缓口气,好生劝说,这让张宁倍感煎熬,好不容易才以身体不适的借口应付过去。
足足半个时辰,张鲁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位侍女走了进来,在施了一礼后,恭敬说道,“小姐,府外有人求见……”
“又是那帮人么?一概不见!”张宁心烦意乱地说道,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确实是被父亲所介绍了那些青年俊杰烦地不行。
“呃,是个女人,她说自己姓唐,夫家姓陈……”
“唐?陈?”张宁一脸的莫名其妙,忽然,她面色一变。
女人姓唐,夫家姓陈……
难道是……
想到这里,张宁猛地站起身来。
“快!——快请他们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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