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萧潇在课上看闲书这总是不对,老师管教分属应该,只是将萧潇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抬升到这个程度上却是太过了,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是,这些年他真的是把萧潇当女儿待,未免会宠溺了些,但是却很清楚,萧潇绝对不会做出过于过格的事情来,况且说,这次事情的起因,不过是萧潇在课堂上看了闲书,她怎么都不会大声的朗诵吧?
在自己的位子上偷偷的看闲书,这顶多也就是影响萧潇自己的学习成绩罢了,又怎么会影响到其他同学?萧寒索性拉了一把椅子,在屠老师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好,你坐吧,我说的这些,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不管你们家里是什么身份,来到了学校的主旨,就是好好学习,如果不遵循这一主旨,耽搁了自己不要紧,要是影响到大家,这是我们学校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哪怕你们背后有什么关系,对于萧潇这样的学生,我们也会坚决的清退”,萧寒的落座,让屠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强压下怒火,暗中骂着不懂规矩之类的话语,言辞的激烈程度,便又抬升了一个等级 。
听着屠老师喋喋不休的言辞,萧寒已经确认,自己先前的猜测十分正确,这位屠老师之所以这么针对萧潇,一个呢,确实是因为一名老师对调皮学生排斥的本能,而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萧潇在的毕竟是毕业班,她担心萧潇的存在会影响她那个班级的平均成绩和明年高考的升学率。
“屠老师……”,就在这时,门旁边坐着的苏老师站了起来,有些怯怯的说道,“屠老师,其实……萧潇在课堂上看闲书肯定是不对的,不过……”
“你是不是想说她这样指挥耽搁自己而不会影响其他同学?而且你还要说,萧潇在平日的时候还算稳妥,孙老师,本来呢,我没有义务和你解释这种事,但不解释的话,又怕给这位家长造成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屠老师蛮横的打断了孙老师的说情,转而直视萧寒,对萧寒说道:“因为萧潇同学是刚转入的我们那个班级,我对萧潇同学过去的成绩也不是十分清楚,不知什么原因,学籍档案中,并没有萧潇同学在原来学校的成绩记录……我分析了一下,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肯定是萧潇同学的成绩……嗯,有所欠缺吧,所以呢,我便安排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刘大壮和萧潇同学结成了一对一帮扶小组,你也许不清楚,刘大壮同学的成绩可是我们二十五中全年级的第一名呢,有刘大壮的督促,应该对萧潇成绩的提升很有帮助,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刘大壮同学因为批评她不应该在课堂上看闲书,竟然给她用雪糕砸了脑袋”!
呵呵呵,萧寒险些笑出来了,原来萧潇的罪状又增加了一项,看样子,那位刘大壮同学肯定是这位屠老师心肝宝贝儿掌中宝一流的心爱之物,好心好意的安排刘大壮去帮扶萧潇,却给萧潇砸了脑袋,作为好学生的保护神,屠老师难免会义愤填膺了。
“呵呵,屠老师,因为我也是刚刚赶到,对于萧潇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进行了解,萧潇,为什么用雪糕砸同学的脑袋”?
“哎呀,你是不了解,刘大壮那是个相当老实本分的学生呢,成绩好,行事也稳重,我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何况,萧潇用雪糕砸在他脸上,而且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儿,这……这对刘大壮同学的自尊造成了十分……大的伤害,最过分的是,萧潇在砸了人家刘大壮同学之后非但不道歉,竟然在刘大壮不堪侮辱痛哭失声的时候,她还,她还说人家是……是agriolimax agrestis,骂人家是大泪包”!
屠老师怒气横生,用愤恨的目光扫了一眼萧潇说道:“我,你知道我是教语文的,英语不是很好,直到我问了孙老师agriolimax agrestis是什么意思,这我才知道,agriolimax agrestis竟然是鼻涕虫”!
萧寒倒是能够强自忍耐,旁边的几位老师却是实在憋不住了,扑哧连声,一时间全都笑了起来,可能屠老师也是觉得有些掉份儿吧,尴尬之余,也无奈的咧了咧嘴。
“屠老师,我之所以骂他,用雪糕砸他是有原因的”!萧潇终究没有萧寒这份省长级的好涵养,忍耐不住之下,出声辩解道:“他作为一名班干部,一位学习委员,批评我学习不认真,在课堂上看闲书这我没意见,可他凭什么说我是依靠家里混吃等死的米虫儿”?
“好了萧潇”!萧寒立即出声制止了萧潇的辩解,其实以他对萧潇的痛惜和宠爱,萧潇给屠老师这样贬斥,他早就要忍不住发火了,以他的口才,将屠老师驳斥的体无完肤都不成问题,关键是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他不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家长,他更是这个省份的省长,不能不照顾影响。
此时虽然因为他来的时间短,省城人还大多不认识他,但架不住时间长啊,一旦他出席会议也好,下去视察也罢,抛头露面的机会多了,就难免会给人们认出来,到那时自己一省之长竟然和孩子的老师言辞针对辩论不休的话题传扬开来,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什么嘛,行他骂我,就不许我说他呀,他不说我是米虫,靠寄生过活儿,我也不会用雪糕砸他”!
萧潇听哥哥制止自己的声音就知道哥哥根本就没生自己的气,之所以不让自己说下去,不过是不想和屠老师一般见识罢了,所以小丫头有恃无恐的还在继续,萧寒也不再管她,郑容对屠老师说道:“屠老师,萧潇的历史成绩因为多次转学没有带过来,不过我向您保证,她的成绩还是可以的,不会给班级拉后腿,还有就是萧潇虽然年岁不大,但在写作上,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先后在多家报刊上都发表过文章,怎么说呢,平时的零花钱什么的,主要是来自她自己的稿费。
那位刘同学这么说她,您是不是觉得有些过分?毕竟萧潇是个女孩子嘛,有时候,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更讲自尊,当然了,这不是我在为她辩解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我一定会严厉的批评她,同时我也希望她在学校的时候,也能受到老师们能够对她进行悉心的教导”……
萧寒诚恳的一边认错,同时呢,也夹杂进了一些自己对屠老师的劝告之语,不过他没有察觉的是,就在他苦口婆心的与屠老师说话的时候,一名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来到了教研室的门口,起先还并没有留意里边,只是听到了萧寒的声音之后,此人猛然一愣,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小孙老师,这位是……”,固有的谨慎,让秃顶男人止住了已到嘴边的话语,对离自己最近的小孙老师低声的问道。
“哦,马校长,那位是萧潇的家长呢,是给屠老师叫来的”。小孙老师倒是没有看出异常,还当是校长不想打扰那边的谈话才压低声音呢。
“知道名字么”?
“刚才说过的,叫萧寒……”,萧寒进门就自我介绍了,小孙老师自然知道。
“啥”?马校长险些惊叫出来,好在事先已经有了点精神准备,这才勉强压了下来,站直了身子平稳了一下呼吸,这才用自己最恭谨的语调对萧寒说道:“萧省长,您什么时候拔冗来的二十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