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那座了古怪的神殿后,再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奔驰,在前面负责探路的骑兵,终于发现了一个草原部落。
这是一座小型的部落,从规模上来看,人口应该不会超过两千人。
阿基琉斯策马立于一处较高的地方,俯视着远处的部落,在那部落的周围草地上,男女老少都在忙碌着。[]
成群的马儿在男人们的驱赶下,在那广阔的草地上奔驰,肥美的羔羊悠然自得的啃食着那略有些枯黄的草皮。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句自小就知道的诗句,如今再想想,依旧让人那般的向往。
九百名色萨利的骑兵一字排列开来,静静的站立在阿基琉斯的身后,等待着他发出进攻的命令。
看着那些嬉笑的孩童和老人,阿基琉斯心里一阵的不忍,但是最终还是将这份不忍心丢了出去。
现在的他,他不再是那个宅到天荒地老的老宅男了,而是希腊最伟大英雄之一的阿基琉斯,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手中的矛兵渐渐举起来,那锋利的矛头指向了远处的部落。伴随着他的矛兵的举起,那九百名整装待发的色萨利骑兵,呼啸而出。
急促的马蹄声,在整个草原上回荡,打破了这一片美丽大草原上的安宁,让那些嬉笑的部落族人慌乱了起来。
慌乱之中,数百个赤裸着上半身的族人抓着各色的武器,或是奔跑着,或是骑着马匹迎了上来。
女人们带着老人孩子躲进了帐篷内,这些性子刚烈的部落女性,也都拿起了各色的武器,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每一个部落族人都很清楚,自己的部落面临着灭亡的危机,眼前的这股敌人的实力太强大了,接近千名的骑兵,就算是那些大型部落也没有如此多的骑兵。
色萨利的骑兵如同滚滚浪潮,从高地上汹涌而来,冲锋的号角声不断的在草原上空回荡,一把把锋利的矛兵闪烁着寒光。
最终,两股力量撞击在了一起,色萨利的锋锐矛兵与草原部落的简陋兵器纠缠在了一起,巨大的撞击力下,第一时间里便有数十个草原部落的族人倒飞了出去。
左莫科斯等十多个半神冲锋在最前端,那英雄级别的矛兵,无穷的刺入到那些部落族人的胸膛内,将其整个洞穿。
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极为悬殊的战斗,一方是武装到了牙齿,人数接近千人的色萨利骑兵,而另一方,草原部落,仅仅只有六七百人,而且武器十分简陋。
十多名半神,数十名英雄和近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兵所爆发出来的杀伤力,又哪里是这几百个手持着简陋武器的部落族人能够抵挡的。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一个个悍不畏死的部落族人被挑下战马来,锋利的矛兵轻易的洞穿了他们的身体,夺取了他们的生命。
而他们手中的那些简陋的武器,即使砸在了色萨利骑兵的身体上,但是却很难打烂那坚固的铠甲。
兵器撞击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色萨利人的喊杀声,以及部落族人临死前痛苦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了一曲惨厉的战歌。
阿基琉斯静静的坐在神马上,那双睿智眸子中,流露出了一丝的迷茫,看着那一个个部落族人倒在血泊中,他的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有几次,他都忍不住要喊出声来,命令自己的兵士们停止杀戮,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这场厮杀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当所有手中拿着武器的部落族人都倒在血泊中后,色萨利骑兵方才终止了杀戮。
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足足有一千多个部落族人倒在了色萨利骑兵的矛兵之下,其中包括绝大多数男人,一部分的女人和老人。
当再也看不到手中拿着武器的敌人后,骑兵们迅速的将幸存下来的其他部落族人驱赶到了一起。
“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理?是将他们全部带回去充作奴隶,还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左莫科斯驱使着战马迎向阿基琉斯,征询他的意见。
看着那些充满了仇恨和恐惧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阿基琉斯沉默了下来,沉思片刻后,声音低沉的说道:“年老的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孩子和妇女带回去。”
阿基琉斯觉得自己真的很伪善,杀光了人家的男人和父亲,却还担心这些妇女和孩子会因为没有了保护,而无法渡过即将到来的冬天。
只是战争没有谁对谁错,数百年以来,色萨利与这些草原部落之间的战争,就从来没有中断过,不知道有多少色萨利的兵士,因为草原部落的入侵,永远的倒在了色萨利的土地上。
对于这些草原部落的仇恨,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了每一个色萨利人的骨子里了对于这些野蛮人,没有谁会去同情他们。
虽然阿基琉斯的身体中也同样流淌着色萨利的血液,但是他终究是后来者,即便受到原先那个阿基琉斯的影响,对这些草原部落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后世思想作祟,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草原的冬天,对于所有的部落来说,都是一个难熬的关卡,每一年的冬天,都会有一部分人被活活饿死。
像这样的小型部落,无法像马其顿人那样大规模的进入色萨利抢夺食物,他们在入冬之前准备的食物,很难熬到来年的春天。
而现在部落里的所有青壮年都战死,仅仅靠着这些女人和老人孩子,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里,他们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这里只有七八百个女人老人和孩子,但是阿基琉斯不可能将他们所有人带回色萨利,尤其是这些老人,他们没有劳动力不说,而且很容易将仇恨传递给下去。
在这个生产力极度低下的时代里,无论是一个家庭,还是一个部落,乃至是一个国王,都注定了无法拿出多余的资源来养吃闲饭的人。
虽然这些部落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