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强弓的射程后,站在黄金战车上的阿基琉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矛兵,向两侧弓箭手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弓箭手们,纷纷拉响弓弦,那带着寒光的利箭,从弓弦上脱离出去,密密麻麻的向着马其顿人落去。
马其顿人在接近了色萨利的阵线时,已经做好了承受箭矢射击的准备,那些奔走在最前面的兵士,纷纷举起了盾牌。
但是天空中的箭矢实在太多了,即便是他们的盾牌挡下了一部分的箭矢,但还是有一部分箭矢命中了目标。
这些安装上了青铜箭头的箭矢,远远比那些木头削制的箭矢更加具有穿透力和杀伤力,当初就有上百个马其顿人倒下去。
色萨利的那些弓箭手,每一个都有着一手不错的箭术,而且手中拿着的强弓,皆是工匠之神赠送,射出的箭矢,不但威力大,而且准星也不错。
将第一波箭矢送到马其顿人的头上后,这些弓箭手麻利的取箭,弯弓搭箭,简单的瞄准后,将箭矢再次射出去。
这五百个装备了强弓的弓箭手,仅仅三波齐射后,就造成了马其顿人数百的伤亡,但是顽强的马其顿人,依旧没有任何的退缩,他们咆哮着,怒吼着,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推进。
“弓箭手退后,步兵向前,架起盾牌组成方阵。”
“战车部队向两侧转移,做好出击的准备。”
看着那已经冲上来的马其顿人,阿基琉斯并没有选择直接出击,而是命令队伍组成了防御的方阵,而所有的战车,则向方阵的两侧转移。
一千名步兵,纷纷架起了自己的盾牌来,在身前搭建出了一座盾牌的坚固墙来,盾牌后面的兵士们,弯曲了身子,让自己整个人可以躲在盾牌的后面,而那右手之间,锋利的矛兵紧握着。
而那些退到了步兵后面的弓箭手,并没有闲着,依照着之前的训练,瞄准着半空,进行抛射。
希腊方阵,在这个时代里,几乎是无敌的象征。由一千个精锐兵士组成的方阵,就算是敌人数倍于他们,也无法在短时间里撼动分毫。
冲在最起码的马其顿人终于靠近了色萨利的方阵,那道由盾牌组成的方阵,轻易的遏制住了马其顿人的冲锋。
当马其顿人的第一波攻势衰竭后,躲在盾牌后面的色萨利兵士,迅速挪动盾牌,手中的矛兵透过缝隙,刺向那些靠近的马其顿人。
痛苦绝望而动哀嚎声,鲜红的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那一面面盾牌,在刺杀了最前面的一批马其顿人后,矛兵收缩回去,盾牌再次合拢。
身在战阵一侧的左莫科斯,看着那些不断倒在方阵前面的马其顿人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察觉到了左莫科斯的神色变化,阿基琉斯的将目光转移过来,冷声说道:“战争不是儿戏,一个合格的统帅,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尽可能的保护自己兵士安全的情况下,做大程度的杀伤敌人,而不是逞英雄。”
“或许在你看来,我这样做,有些卑鄙,没有一丁点英雄的气概。但是你我不认为我这样做有什么错,这些年轻的兵士,他们的父母妻子都在家里等待着他们回家,而身为国王,我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安全的带回家。”
“如果那个统帅,只是为了那所谓的英雄气概,就要让这些年轻的兵士们与马其顿人面对面的厮杀,那么他就不配去当这个统帅,因为他在用年轻兵士的生命来换取属于他的传奇。”
“这些年轻的兵士,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我们,那么我们这些统帅应该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们,减少他们的伤亡,即便是用最为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神色郑重的对所有半神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历史永远只会记住那些胜利者,而那些失败者,则会被永远的遗忘。”
“这些年轻的兵士,都是我的子民,我的兄弟,在我将他们交给你们之前,提出我的请求,请爱惜他们的生命,不要让他们因为你们的英雄气概,而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说完,他向着左莫科斯等人弯曲了身子。
看着向自己等人行礼的年轻国王,包括左莫科斯等人都愣在了那么,那一张张面孔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他们的目光游离不定,内心里做着争斗,当他们看到那些因为有了方阵保护,而几乎没有多少伤亡的兵士时,心里又是一阵的翻腾。
阿基琉斯也知道,想要立刻改变这些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四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温水煮青蛙,这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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