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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第37部分(1/2)

作者:平凡的象狗

    ,我们的国家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数百家上市公司申请破产,失领救济金的长龙阻塞了交通,人们活在贫穷的阴影里。我们的经济正在破着一个又一个的记录,不断退步。我们已失去了2200万个工作岗位,我们的失业率是三十年来最高的,民众的购房率低到一个空前的高度,我们经济衰退的持续时间是历史上最长的。

    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社会正在变得更加不安定。三千万美国人不能享受正常的联邦休假,两千五百万人无法获得社会保障,犯罪率是二十年来最高的,百分之二十的美国人无法享受入学贷款,更多的人甚至不能接受大学教育。目前,已有四百多万美国儿童无法享受他们应得的医疗保险,他们稚嫩的生命正受到病魔的威胁,一千九百多万美国人挣扎贫困线之下。全国人民的收入在大幅度降低。微笑,已渐渐成为一个被遗忘的词汇。

    今天,美国已经不再是促进地球上每个角落和平和繁荣的积极力量。我们已无暇去追究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我们唯一可做的便是面对。在超常的困境面前,象在这个伟大国家历史中的无数次艰难一样,再一次去展现了我们的勇气,因为这种勇气正是这个国家永恒的一部分。“

    平台下面,近六万美国民众冒着严寒静立在雨中,更远的地方,成千上万的飞车漂浮在空中。

    遭受了历史上最严重经济危机的美国民众们,今夜放弃了一切的娱乐,静静倾听着她的声音。

    “我们不仅对这个世界的公正承担着义务,我们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孩子也同样承担着义务,而且,这种义务也更加的沉重。伟大的美国正面临最艰苦的挑战,我对于此时自己能够出任新任总统感到激动而自豪。而且,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因为不论在任何时刻,我都坚信会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你们对这个国家的忠诚和无比的勇气。感谢你们,让我在这种勇气中成长,并和你们同样拥有忠诚这种高尚情操。对你们做出的一切,我只能用同样的勇气、智慧和毅力去回报。回报你们大家,回报我们的国家,我将永不疲倦,永不气馁的履行我的职责,尽我的全力去复兴这个国家的荣光。

    让我们再一次将眼前的苦难当成一次使命,就象以前美利坚的先辈们一样。只不过这次我们拯救的不再是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整个世界,而是我们自己。在未来的荆棘中,我们会持着自由的火炬,在黑夜中穿行。在此,我和你们一起许下庄严而朴素的誓言,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将肩并着肩,一起穿越这死亡的峡谷。美利坚的历史是一个传奇,而这个传奇会延续下去,永久地……即使我们现在失去了微笑,我们也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失去微笑。绝不会……永远不会。我们会在黑夜中守望,期待晨曦的出现,看到英勇的星条旗在风中飘扬。谢谢你们大家!感谢你们每个人!上帝保佑美国……“

    轻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的眼角有g情的泪光闪动。

    “总统万岁!”“美国万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不知谁唱起了美国的国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其中,甚至包括苏珊。

    高昂的歌声在夜空荡漾,大街上所有的飞车都停了下来,疯狂地鸣着喇叭。

    弗里德尔望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心中无限安慰:“美利坚,你既然拥有了这样出色的女性,你必将再一次屹立在世界之巅……”

    天空沉郁得如同冥神的脸庞,层层青黑色的暗云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堡垒,围绕着格奥尔吉号,无数细细的闪电在舰身外乱舞。以这位俄罗斯传说中杀死蛇怪的无敌英雄命名的飞舰长达三百五十米,性能之佳,即使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下,也依旧飞得稳如泰山。

    “了不起的女人,谢里米,我有预感,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们的大麻烦……”看着电视转播中苏珊。肯尼迪那灿烂的金发和盈盈的碧眼,布拉诺夫抚摸着下巴,喃喃地道。

    这位以强硬著称的现任俄罗斯总统今年六十七岁,一头铁灰色的短发,深褐色的双眼,清瘦的脸孔下是一个微微扬起的高傲的下巴。他的脖子很短,身体铁一样的结实。这让他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斗士而不是个政治家。无论是对内政策还是国际问题,他都一向以强硬著称。此外,他说话时的刻薄也是举世闻名。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一种……”年轻的国防部长舍瓦。谢列米杰夫一边啜着手中的红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是北高加索人,鼻子削挺,身材高瘦,双眼总是略带忧郁。作为俄罗斯历史上最年轻的国防部长,三十九岁的他不仅军事才华在当代俄罗斯将领中出类拔萃,而且在政治领域中也显示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大气。早在布拉诺夫任内政部长时,谢列米杰夫便已是他的下属,从那时起,便成为布拉诺夫的左膀右臂。两人的私交也相当好,与其说是上下级,倒不如更像是一对父子。

    布拉诺夫微微一笑:“不要太自信,谢里米。也许现在还显得稚嫩,不过你看着吧,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领袖的,一个令你这个国防部长最头痛的总统。”

    “出色?不,我不相信她会比您更出色。”

    “不,你说错了。至少有两点我不如她。一是她的年龄和精力,另一方面,就是那种她身上那种惊人的政治亲和力。那种肯尼迪家族的成员所特有的,与生俱来的力量……”布拉诺夫拄着下巴,显得若有所思。

    “您太过虑了,美国的问题积重难返,即使她再能干,短期内也别想有什么起色。相比之下,还是我们野心勃勃的邻居更值得担心……”

    “中国吗?的确是危险的邻居。真的很想知道这一次解云会怎么出牌。谢里米,即将面对东方最出色的政治家了,感觉如何?”布拉诺夫笑问。

    “很难说……,中国人给我的感觉总是那样神秘。我曾经到过中国,您不知道吧?”

    谢列米杰夫若有所思地说,“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说说你的印象。”

    “丰富的文化,多彩的社会。现代与古老,先进与落后的奇特统合体。复杂的民族成分和强烈的地域归属感使这个国家从来就缺乏纪律上的统一。奇怪的是,尽管拥有种种特色的民族和地域文化,它的人民却不能形成多元的思维,他们似乎更喜欢盲目地信任媒体而不是自己,总是狂热地追随任何新的一种潮流和趋势,永远也无法学会自己冷静的思考和判断。”谢列米杰夫将手里的杯子缓缓斟满。

    “精辟的观点,不过你忘了一点,那就是中国人永远不缺乏智慧。他们只是……缺乏可以统合并发挥他人智慧的人。而解云恰恰是这样一个人。”布拉诺夫的食指轻轻拍打着沙发扶手,“作为政治家,他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可惜我老了,不能继续和他较量了。就看你的了……”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可以在您退休后一起去伏尔加河钓鲟鱼。”谢列米杰夫放下手中的红茶。

    “是吗,那就一言为定了。哦,我们已经飞出雷雨区了……”窗外的云层边缘,阳光耀眼的闪烁着。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来到他的身边:“总统先生,我们的飞舰即将抵达北京机场,请您做好降落准备……”

    “瓦希里,不要总是那么严肃,中国姑娘会讨厌你的……”布拉诺夫和自己的保镖开着玩笑。

    瓦希里对总统的笑话没有任何反应,微微欠了欠身,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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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拉诺夫向谢列米杰夫耸了耸肩,转头望向窗外。

    层层的云雾中,地面上纵横的山川河流隐约可见。

    “看啊,我们已经身在龙的领域了……”他轻声说。

    空气的轰鸣中,格奥尔吉号庞大的舰身稳稳地降落在北京机场。强大气流将机场四周的数百面彩旗吹得烈烈而舞。

    舱门升起,布拉诺夫一个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阶梯。

    长长的红色地毯直通飞舰舱门,威武的持刀仪仗队林立一旁。

    一边招手,他一边沿着红色的地毯缓步向前。

    看起来,他在不停地对媒体和欢迎的人群致意,可实际上,从他出舱门开始,他的目光便将四周的一切视之于无物,完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正稳稳地站在红色地毯的另一端,对他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随和、谦虚、亲切。可他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完全相反的内容——深沉、执着以及无尽的野望……

    “中共总书记——解云……”他在内心深处默念着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名字,微笑着向对方伸出手去。

    掌握着世界上最强权力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段墨背着手,伫视着窗外浩瀚的星空。

    滤光玻璃上投射出他淡淡的身影,他对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如同独自一人面对着宇宙最深处的自我。

    千万的星辰没有一丝闪烁,那种淡青色星光的映照下,段墨的身躯静得如同一尊沉寂千年的神祗。

    他身后不远处,苏红荼戴着感应终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处理着数以万计错综复杂的数据。

    许久,她停了下来,偏头摘下感应盔,甩了甩充满弹性的秀发,微露疲倦地闭上双眼,轻吁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因着透出她身上罕见的女性柔和气质,竟然美丽得令人屏息。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刚毅。

    “怎么样?有新消息?”白朗在一边探头过来。

    红荼没有回答,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一下身前的键盘。

    一个红色的三维电子标题翻滚着跳了出来。随后是详细的报道和图片,录象。

    白朗只看了一眼,便失望地叹起气来:“哎呀呀,又被老好猜中了,大久保江雄真的死了。这老家伙在神奈川的别墅内被人用利器斩首,全家九口以及十一名佣人全部以同样的方式遇害,震惊了全日本……”

    “内阁的备战协议后三天,水岩泽平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段墨自言自语道。

    “其实,也不一定就是水岩干的吧,有实力和动机干掉大久保的不只他一个,象极右派组织大和之翼,三大帮派里的吉祥组,当年商场上的死对头秋叶重工,被他偷了老婆的海军中将河野屯……”白朗还想兴致勃勃地继续说下去,被红荼冷冷瞟了一眼后讪讪收住了嘴。

    “水岩表面是温和派,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极右派好战分子。大久保这个老糊涂瞎了眼,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被咬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道这只狼咬了自己的恩师之后,下一个咬的会是谁呢……”

    “应该是解云吧?大久保的特别护士刘敏是不久前咱们那傻乎乎的情报部在他身边安插的间谍。他们自以为做得很保密,其实她早就暴露了。以水岩敏锐的政治嗅觉,一定会抓住这点来大做文章。现在她是惨案中唯一的失踪人员,目前仍下落不明,日方正在全力搜寻。”白朗看着新闻消息,分析道。

    “贼喊捉贼。”段墨冷笑了一声,“刘敏一定是在水岩的手里。过一段时间,水岩会把她洗脑后推给日本媒体,承认这件事是中方鹰派激进分子所为。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够掀起日本民众的反中情绪,顺便洗脱自己的嫌疑,更可以在中日关系上就会赢得极大的主动,来个一石三鸟。”

    “危险吗?a组?”一个低柔的声音问。

    清雅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如同润物的春雨在空中轻轻回荡,一瞬间,整个大厅的空气似乎都显得清新起来。

    做出一个夸张的叹息表情,白朗摇头道:“真不容易啊,今年的第二句话,如果不是涉及到a组,怕还等不到你开玉口呢……不过这应该不关a组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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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荼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解云对日本一向戒心很重,说不定,他也在打水岩的主意。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决不肯让自己陷于被动的。灭口也好,营救也好,他都势必得把刘敏弄到手。”段墨断然道,“大久保全家死于利器,从这点上看,下手的一定是樱夜守的杀人狂阿部。如果人在他手里,要救出来可不那么简单。除了a组,解云也没有其他的牌可出了……”

    “我们也去帮忙吧!”白朗忙道,“这鬼地方无聊透了,再呆下去,我就闷成罐头肉了。”自从他们三年前协助段墨的巴别科技开始建立这个太空基地以来,就忙于从事各种高难度的太空操作,再没有机会回到地球去。

    “帮忙?” 段墨眼中闪过复杂的神光,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似乎在笑,“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将一切看清的好机会啊……”

    “将一切看清?”白朗有些不明所以,不由看了红荼一眼。

    红荼美丽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大厅。

    “喂,红荼……”白朗招呼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停下,又转向段墨,“老好,红荼她……”

    段墨无奈地叹息道:“看来十年前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算了,随她去吧……”

    “可是老好……”

    “你不相信我吗?”段墨转过身来,将双手习惯性地插入衣兜。

    “当然不是。”

    “那就好……”说完,段墨也向外走去,将白朗一个人留在大厅里挠头。

    他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在一座宽阔的自动门前停住脚步。

    数到识别身份的微波扫描过他的身体后,十余米宽的合金大门冉冉升起,耀眼的光芒从缝隙中直透出来,且越来越强,似要将他融化在这光芒里。

    望着眼前的景象,段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大门外深旷的空间中,近千名工作人员不停地忙碌着,一艘长达一千五百米的巨型飞船安然停在大厅中央,正如同一只自远古便沉睡着的洪荒巨龙。

    一阵缓慢而单调的声音疏缓着他的神经,他苏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呆板的白色。

    他凝固了的瞳孔望着天花板,许久,才微微收缩了一下,显示出一丝生机。

    天花板的灯光中心,一粒直径仅三毫米的微光镜头变幻着微不可觉的角度追逐着他的视线。

    炽白的灯光从四壁和天花板透射出来,墙壁被照得明晃晃的,如同一块拙劣的画布,没有一丝生命感。

    他已经在一张合金椅上呆坐了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石像。

    一阵微不可觉的声音响起,面前的墙壁向两边缩入,露出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凝滞的眼珠稍稍活动了一下,落在镜中人的身上。

    镜子里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冷峭的五官透出一种超乎尘世的伤感,同时也因为缺乏表情而显得呆滞。

    手指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即,他缓缓扬起左手,放在自己面前。

    镜子里的少年也同样扬起一只手。

    他眯起双眼,微微偏了便头。那个少年继续着同样的动作。

    他站起身来,身子探前,将脸一直贴到镜子上,用梦呓般的语气轻声地问:“你……

    是……谁?“

    镜子中的少年一脸茫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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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慢慢缩了回去,仔细审视着镜子中的那张脸,木然站了半天。

    终于喃喃地问:“我……是……谁?”

    升龙战争(旧版) 第二章 接触

    真与幻的空间,黑或白的世界,悲伤镜子的两面,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被迷失笼罩的你,无法明白,通向真相的唯一途径,只有你我间那一刹那——最真实的接触。

    镜子的另一侧,几个人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开口问道。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神态安然。无论是他的神色还是口气与其他人相比,都显得那样的轻松而自信。

    回答的人显然听出了话中的压力,额头渗出涔涔的冷汗:“似乎复合胺受体的合成出现了一些问题。虽然融合的情况良好,没有出现排斥现象,但却出现了暂时性的失忆……”

    “失忆?暂时性的?”那人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要多久?”

    “这……”

    那人没有等他的回答,缓缓道:“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作为宋恩教授最得意的弟子,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非常失望的……”

    说着,他扭过头,微笑着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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