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谁赞成，谁反对！（2/2）

    只是将几千年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次而已……之前的我能够做到，如今的我没理由做不到，只是凯撒，我欠你的东西也许永远都还不清了呢，所有想要说的话，都留在你的灵魂中了，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你的妹妹我一定会救出来的

    因为万年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了，结果致使羽衣狐惨死，布尔凯索内疚一生，这一次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重复当年的结局了，你要成为唯一的雷霆战神，而不是第二个不朽之王

    壹原侑子和美狄亚，还有矮人族的王……何等豪华的阵容，但是……

    我又何惧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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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六日，在处理贵族纠纷事务的白厅之中，亚瑟王年的第一场裁决就是奥尔卡特家族的遗产继承问题——本来只是一个伯爵的财产纠纷，来此列席旁听的贵族却出乎意料得多，除此之外，很多只是名字流传于王都的传说中的人物都露面了，他们身上飘扬着一种排斥死亡的力量，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职业者

    这一次的事情怎能说得上简单呢？亚瑟王这次的判决，关系到王权与贵族之间的平衡，关系到布列塔尼亚各圣地势力的角逐，还有，关系到凯撒对于亚瑟王的个人观感

    凯撒在人群中找到了塞西莉亚，她的身边孤零零的，只有一位粉色双马尾神态倨傲的小姑娘，还有法王厅十三课的负责人马克斯威尔凯撒冲她微笑，塞西莉亚漠然点头

    她本来想早早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的，但是却有一股不知名的意志让她留了下来

    裁决开始了，双方分别呈上证据并在列席的贵族面前演说

    旁家的代表口若悬河，铁一般的证据，法律中的漏洞，出众的口才，他的演说甚至得到了一阵阵的喝彩，在人们的掌声中，塞西莉亚的身影如暴雨孤舟般摇摇欲坠

    塞西莉亚的陈词薄弱得不值一提，因为这是一个计划森严的阴谋因为她的对手们站在了法律的制高点上，而在森严无情的法律之前，道德是如此得脆弱不堪

    奥尔卡特家族的长女败局已定——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纵然不齿于奥尔卡特家族旁支们的手段，但是所有人都承认这是一次成功的掠夺案例，毫无破绽，天衣无缝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正装威严的王，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也许一部分仍然心怀正义的人们对此保留期待，毕竟王的决断才是最重要的

    凯撒微微坐直了身子，他看得出来，亚瑟王正在犹豫，对弱者的怜悯对法律的维护，这两个看似相同的目标如今出现了分歧只因为这次法律站在强者的一边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贪婪的人们谋夺孤女的财产，骑士的信条不是拯救弱者吗？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是说法律的目的是保护弱者伸张正义吗？连这个都办不到的法律只有修改或者废弃的两条路可以选择，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吗？

    凯撒死死地盯着阿尔托莉雅，骑士王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是，她却躲开了

    ……之后，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样，在凯撒的眼中，阿尔托莉雅的嘴唇张合，周围的贵族们开始交头接耳，在凯撒的眼中，奥尔卡特家族的旁支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在凯撒的眼中，塞西莉亚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身子颤动了两下，在她旁边，与她同出裁决之门的福尔摩斯家族的亚里亚像是宽慰她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流露着愤怒和无奈

    自始至终，谁都没有看好这次的判决，因为奥尔卡特家族的分支们收集了足够有力的证据，历代国君们所制定的法律是他们最好的盟友，而公正的亚瑟王，也要被律法束缚

    凯撒像是惋惜，又像是庆幸，他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就知道……对你有所期待，还抱有那万分之一期望的我，真是大大的傻瓜……”凯撒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低声地叹息，“……我第一次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做王的，被臣下掣肘，被臣下刁难，被臣下算计，还傻乎乎地被牵着鼻子走，这样的王……这样的王……”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你的尊严连臣下都可以肆意无视轻贱，本王糟蹋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你自找的”凯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射出了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的光芒，他缓缓地站起身，耳边回荡着亚瑟王“大家可有异议”的询问

    “本王不同意”就在最后的结果宣判生效之前，一声虽然音量不大却足够有力的声音重重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中

    凯撒抬起头，平静地回望着阿尔托莉雅射那碧绿的眼眸射向他的庄严视线

    “如果所谓的公正是小人用以窃取利益的工具，如果所谓的正义要屈从于人所指定的法律之下，如果你的王位已经变成了你的囚笼……”凯撒傲然一笑，“那就让我用力量、权势、威严、暴力、军队、刀剑、愤怒，用这些……打碎你的幻想”

    凯撒走下了台阶，向亚瑟王的方向走去，他的身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象征着亚瑞特无双权势的斗战胜王袍浮现在他的身上，白银的战靴在冰冷的台阶上交响着铿锵的鸣奏，向整个大厅散发着睥睨的凛然威势，殿顶的阳光穿透而下，在飘扬的狮心旗和十字旗之下，在诸多或惊愕或震惊的眼神之下，凯撒缓缓环顾全场，他的眼神并不锐利，但却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力量，似乎能够击碎一切虚伪和阴谋，直到这个时候，生物的本能才提醒在场的诸位，这个年轻人所拥有的权势和力量凌驾于在场的一切，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传奇，执掌生与死的权力，俯视一切的生灵

    “我叫凯撒，北地的君主，战神殿未来的主人，天下刀兵之主布列塔尼亚的贵族们啊，既然你们觉得公正无用，那么……”讥诮的眼神投向阿尔托莉雅，轻蔑的神色展现给贵族们，凯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本王提议，塞西莉亚?奥尔卡特继承家族一切遗产”

    此时此刻，日上中天，冬日的阳光从殿顶铺洒而下，在墙壁的折射之下，辉煌的光芒耀眼夺目，将整个大殿照得一片光明，凯撒站在视线的中心，承受着炽热的光芒和热度，他的目光深远飘渺，支配着一切的力量和信条，他的声音穿透了大殿，回响在王都的上空：“那么，谁赞成谁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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