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造成橡胶需求量的急剧增加。可是橡胶的生产规模在短期内无法扩大,注定了在一段时间内橡胶价格持续走高。但是这种价格上涨不是无限制的,等到以橡胶为原料的生产厂商受不了的时候,橡胶的价格也就涨到头了。橡胶的价格从去年到今年底已经涨了将近五倍了,我认为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距离那些厂商能够接受的最高价格很近了。因此橡胶股票继续上涨的动力已经很小了,如果橡胶股票持续走高,那就是人为的刺激,不管最终涨到什么地步,最终都会跌落的。现在上海的资金都在往股市上投入,一旦股市崩溃,一些钱庄和银行必然会受到波及,义善源作为上海金融业的支柱,不应该为了眼前的这点利益冒险,否则很可能造成波及整个东南的金融灾难。”方华根据后世的一些记忆,滔滔而谈。
“方先生大才,在下佩服。”听到方华的一番话,丁维藩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观点与自己的看法基本一致,没想到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也有这种见识,这不得不让丁维藩感到吃惊。
“不敢,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希望对丁先生有帮助,不知道丁先生认为在下的看法有没有道理?”方华基本上是靠着后世的一些资料才能了解到这些情况的,真要是让他进行分析,可是很难得到这些结论的,因此说话很是谦虚。
丁维藩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方先生都开诚布公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与方先生的看法一致,同样不看好橡胶股票的发展前景。只是我并不是义善源的股东,仅仅是上海总号的经理。三天前在义善源股东会议上,以总经理李经楚为首的股东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会逐步的介入股票市场。对于这个决定,我也是有心无力啊!”说完,丁维藩身子向后一躺,显得有些疲惫。
对于李经楚,方华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位李老板,来头可真不小,他不仅是义善源钱庄的大股东,还是李鸿章的侄子,李翰章的儿子。作为合肥李家的嫡系子孙的他不仅是义善源的老板,同时还担任着邮传部右侍郎的职务,甚至邮传部设立交通银行的时候任命他为交通银行的第一任总理,可以说是又一个红顶商人。
红顶商人这个名头可不是普通的称号,只有那些富可敌国,影响力巨大的官商们才能称之为红顶商人,比如胡雪岩、盛宣怀这样的人。因此既然李经楚都决定了介入股市,丁维藩这个总号经理的意见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方华知道义善源介入股市很难改变了,自己能做的努力已经都做了,既然还是不能改变什么,也没办法了。于是劝解丁维藩道:“时间会证明丁先生的,我相信到时义善源的股东们就会理解丁先生的。”
“到时义善源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了,我也只能尽量让义善源介入的浅一些。方先生心忧金融业安危,特意前来拜访我,可惜让你白跑一趟,真是抱歉。”丁维藩歉意的说道。
“丁先生不必如此,还请丁先生放宽心,我相信丁先生的才华不会被埋没的,总有一天丁先生会找到施展自己才华的地方的。”丁维藩能够意识到股票市场蕴藏的危机,才华是不容置疑的,这让方华起了爱才之心,如果义善源还是如同历史上那样倒闭,方华不介意将他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