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北国去了。从这些人身上,林恩看到了对故土的深深眷恋,他觉得元首终有一天也会回到德国,对此他并无抵触之意,只是希望他不会因为冲动而重蹈昔日的覆辙。
元首重返德国的日子没有让林恩猜想太久,甚至比他预料的还要早一些。是因为对故土旧民的怀念居多,还是由于生命之限将近。林恩暂且不得而知,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如若元首存活于世并且回到德国的消息走漏,必然会对新生的民主德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他禅精竭虑地考虑各项保密和安全措施,在一些细节上亲自推敲部署,并且还要照顾到元首的特殊身份,前前后后的工作是他成为总统以来最劳心劳力的一次。
依照元首的意愿,重返德国落脚的第一站并没有安排在柏林,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林恩的负担,也让他好奇这位传奇领袖是否不愿面对脑海深处的伤心记忆。考虑各方因素,林恩在汉诺威为元首安排了下榻点,并在当地的汉诺威大花园为他举办了一场绝密的欢迎宴会。在未受战争严重破坏的巴洛克风格花园。先期回到德国的帝**政官员及家眷为元首的健康和德意志的未来共同举杯,这些人大都是第三帝国官方档案上阵亡、罹难或宣告失踪者,他们中不乏才干出众、战功卓越之人,也少不了违逆道德法则的“杀人魔王”。身处其中,林恩忍不住去想自己所做一切究竟是对是错,甚至考虑将这些人捕杀殆尽会有怎样的后果。
重新踏上曾属于自己的国土,比从前显得更加苍老和虚弱的元首精神看起来不错。他只在宴会厅里呆了十分钟不到,然后便在房间里单独召见了林恩。
“我想,从来没有哪个潜伏者拥有你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更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你选择了坚守,而不是自私的背叛,为什么?是因为你的信仰,还是因为你的妻女?”
同样的问题林恩早已问过自己。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是信仰,至高无上的信仰!能够为信仰而活,我感到无比骄傲!”
元首轻缓地点了点头:“是的,信仰,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坚定信仰的人。我对你寄予希望,只是那份希望当初并没有今天这么大。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惊讶,林恩,一次又一次!”
对于这样的褒扬,林恩只有一个客套的回答:“荣幸之至。”
“好吧,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局面是我们当初谁也没有想到的。你,民主德国的总统;我,德意志第三帝国的领袖。我们两个本该是承继关系的人,却同时存在着。如果我要求你放弃今天的地位而重新从属于我,当然,成为我的法定继承人,你愿意吗?”元首说完直直地盯着林恩。
民主国家的总统位置终究不是君主制度的王权,它有到期的一天,而如今的民主德国也只是夹缝中求生存的政权,欣欣向荣的现状并不能帮助它抵御强敌的毁灭性攻击,而第三帝国的遗产才是当前最具价值的。林恩毫不犹豫地说:“我一直从属于您,不曾改变。”
元首继续盯着林恩的脸,仿佛是在验看对方是否足够诚实。等到林恩作出了回答,他紧接着就问:“那么,从现在开始,我重新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左右它的命运,决定它的未来,可以吗?”
林恩目光与之相对,从这位经历了帝国崛起与毁灭的领袖眼神中,他看到了对巅峰权力的执着欲求。就在这一刻,他觉得如果自己给出否定的答案,死神就会从背后伸出魔爪。
“这个位置让我感到惶恐、无助、疲倦,您能够重新领导德意志向胜利前进,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林恩连贯地回答说。
“噢,惶恐、无助、疲倦……历史是多么的奇妙,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曾陷入到这些负面情绪的纠缠之中,甚至认真考虑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幸运的是,我坚持了下来,找到了自己的奋斗方向,也得到了良师益友的帮助,经历了多次失败教训才最终获得成功——在这一点上,我是多么的嫉妒你这幸运的家伙……”元首的严肃表情舒缓下来,他的语气也让谈话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一些。林恩想了想,用一个非常中式的答案回敬道:“正因为运气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我深知自己的能力和阅历还远远配不上这个位置,到现在为止没有犯下大错误已经谢天谢地了。尊敬的元首,德意志永远的领袖,我恳请您再次领导我们!”
听了这话,元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他那深邃的眼神依然让林恩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吧,年轻人,你通过考试了!你看,苏联人、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甚至包括许多德国人,惧怕和嫉妒我的能力,我死了才能让他们安心,一旦发现我活过来了,他们绝对会像对付拿破仑那样联合起来绞杀我,新生的德意志就将再度陷入绝境了,我不能那样做。”元首愤恨而轻蔑地说道,“年轻人,你的诚恳让我感到欣慰,我虽然不能重新站在公众面前领导这个国家,却可以凭借我的经验和判断帮助你成为德意志的新一任伟大领袖。用那个发现力学定律的人的名言来讲,就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林恩可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往对方肩膀上踩,要知道他可是阿道夫.希特勒,绝对看重权力的大独裁者,一些病痛还不至于让他彻底改变人生观和价值观。
“不,领袖,我是您的传令兵,忠实不二地将您的命令传达给德意志的国民,让这个国家在您的意志下前进!这样,它才能重现昨日的辉煌,赢得前所未有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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