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做了大案子,杀了赵老三等太乙门人,早就不幻想再进入太乙坊市了,更不会以为小心谨慎就能逃过赵涣的追杀,既然已经是仇人了,他也就不在乎仇上加仇,更仗着遁地术之利,在众人吵着要围杀金星时越众而出。
赵管事修为最高,又是太乙坊市中除赵涣外身份最高者,此时当然是不逞多让的“领头羊”,但他对金星的莫名毒药“黑寡妇”十分恐惧,特别是看到赵涣以手抚胸、不停痛苦哀嚎的场景,更是不敢轻易上前,这时见突然冒出个白皙青年,满面怒色,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大喜过望,赶紧停住脚步,高叫道:“小道友既与金老儿有深仇大恨,我等自然也不会拦着。”[bsp; 王老三几人立在最前面,看着金星铁青的脸色十分紧张,迫切需要得到后方的援助,怎奈大家都害怕子母玲珑剑和“黑寡妇”毒,一个个只是高声叫喝却绝不靠前,正在他们承受巨大心理压力,以至于双手发抖站立都要不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要找金星算账,禁不住松一口气。
“好,道友果然快意恩仇,这个朋友我王老三交定了。”王老三大喜过望,但强敌就在前方,他也不敢回头表示感谢,只好眼睛紧盯金星,大声赞许道。
“听道友声音有些熟悉,若是以前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那时候都是金星老儿逼迫,我等也是情非得已。”他知道自己跟着金星骗了不少人,指不定有多少人对他恨的牙痒痒,所以略一沉思,感觉王凡话音有些熟悉,就赶紧开脱:“等解决掉金老儿后,我等会当面道谢,对道友的一些损失也会将尽力弥补,还请道友放心。”
王凡哈哈一笑,在比他们稍靠后的地方停下来,使得他们要想看清自己真面目仍需偏下头:“好说好说,我的损失大部分都是金老儿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又怎么会难为众位兄弟呢。”
“好”赵管事大赞一声:“道友果然恩怨分明,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力斩金老儿吧。”他自己害怕金星还有底牌,不敢靠前,就想着让王凡去先试探一番。
王凡暗自鄙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赵涣胆小怕死到不行,只不过被一枚黑针刺中,就呼天喊地的惨叫吆喝,若是针上真有毒,且如金星说的那么厉害,他早就到底蹬腿了,那还会叫的这么大声?
但虚与委蛇还是要的,王凡高声道:“金老儿,你可认出我是谁?你不是说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吗,还最少能坚持三四天,为什么我只用一天就露了陷,害的我差点身死道消,这个事你要是不说明白,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的句句是实话,金星给他易容时确实说可坚持个三四天的,但在最后却撑不住汗水的浸泡,竟然脱了一块,于是在关键时刻被赵老三发现端倪,狼牙大棒打下来,“天女散花”施展出来,弄的他狼狈不堪,连斩龙刃都差点被夺走了,最后不得不拉下脸来求助嗅味鼠,结果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众财物,被嗅味鼠分去大半,想起来他就觉着窝火。
但在众人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妈的,原来这小子和金星是一路货色,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事,本来我还想在他不支事帮一把的,现在看来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死了那个都不值得心疼。”
众人都这么想,自然放松下来,连赵管事都是一阵不愉,绷紧的心弦松开。
表情最奇特却的要算金星了。
他的遭遇可谓极惨,先是为兄弟宁愿被围,接着却是众兄弟一个个背叛而去,这也就罢了,毕竟在生死面前,顾不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