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车司机。
“你自己看。”司机气得不理陆景。陆景扫了一眼车内的牌子,记住了号码。
到了四中门口,陆景拿出一张一百块钱,放到关宁手中,“拿着吧,总不能最后坐车要你给钱。”
不给关宁拒绝的机会,笑着下了车。
关宁看着陆景冒雨冲进四中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突然看到盖在身上的西服,冲车窗外喊道:“哎-,陆景,你的西服外套。”
“别喊了,小姑娘,他听不到了。”司机说着,陆景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雨帘中。
“他对你可真细心。你住哪儿?我赶紧送完你这趟去交车了。”
“九老胡同134号,就那个肯德基对面。”关宁收回目光,看着藏青色的西服有些发呆。跌倒在雨中时,陆景突然的出现让她心中有种难言的微妙感觉,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
陆景脱的赤条条的站在喷头下面,任由滚烫的热水冲着自己的皮肤,浴室里蒸汽腾腾。
他在反思自己对关宁的态度。事实上,他对于关宁在一开始是一种回避的态度。因为前世里关宁横死在黄海市的豪华公寓绝非那么简单,其中疑点重重。但有一点陆景可以肯定,她的死与豫北派系的某个强力人物绝对脱不了干系。
陆景无意为大哥树立一个强敌。女色争夺引起的死结往往是很难化解开的,古今中外的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最著名的的例子自然是特洛伊战争。关宁拥有着让男人疯狂的魅力,陆景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在老头子去世后,他与大哥感觉四处皆敌,他无法忘记那种虚弱的无助感。
任何一个中立人物的存在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都是一件利好。
但是看到关宁无助的走在暴雨中,全身湿透,那么踉跄的走着,甚至跌到在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深知那种感觉是多么令人难过和痛苦。为什么在他抱起关宁之后,她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低下头?这足以说明她的内心世界已经虚弱至一个临界点。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步滑向深渊,最终如一朵玫瑰般凋零在盛开的时候?
不。
绝不!
如果一点改变都不去做,看着悲剧发生,他重回十八岁还有什么意义?他还谈什么此生无憾?
他人生既然读档回来,又何必要惧怕那位豫北派系的强力人物?况且只要改变关宁的人生轨迹,她会不会再次成为那位强力人物的禁脔本就会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
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
更何况大哥的路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就算四处皆敌那又如何,他们兄弟二人一定能冲开一条路,直至最顶峰。
陆景穿着浴袍回到客厅里,发现自己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喂,王灿,找我什么事?刚才在洗澡。”
“哈哈,陆景,你小子终于被我抓住尾巴了,我说你怎么对李菲菲的态度这么强硬,原来是找到新的目标。,老实交代,和你们关校花什么关系,她刚才打电话给我问你的手机号码。”
“王小灿同学,你的语文水平真的需要去回炉一下,用词太不准确了,什么叫新的目标,有毛线的关系。李菲菲又不是宇宙的中心,我非得围着她转才正常啊!”陆景嗤之以鼻,“把关宁的电话报给我吧!”
“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你的电话告诉她啊?”
陆景笑了笑,心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王灿。
“xxx,记好了啊,只说一遍,不说第二遍。”
“我发现你最近有变成话唠的趋势呀,和夏思雨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导致的吧?”夏思雨那丫头就非常活泼,很讨人喜爱。
“靠,这你又知道了?快点过来吃晚饭吧,我们都到齐了。”
“行,马上就到。”陆景挂掉电话给关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通,“你好,那位?”关宁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
“我是陆景。”
“噢,陆景你的西服我忘了给你,可我没有时间送给你,你明天中午来市三医院外拿一下好吗?”
“明天中午?”陆景有些犹豫,他明天中午应该在火车站。
“如果你有事的话,那后天也行。要尽快,不然给我妈发现了,我没有办法解释。”
陆景想了想,“行,就明天中午。我到了打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