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着脚步声不停地晃动,很明显有什么人要从下面上来。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掉头就跑,一个是留在这间屋里把门关上藏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吧,我可不想被人堵在这里。我顺着走廊快速跑远,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就在我跑到走廊那头时,我感觉那人已经从楼梯上来了。
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心翼翼想回头去看,头艰涩地转过去,这时突然就醒了。
眼前是王庸的大脸,他推着我不满意地说:“老菊,你也忒不像话,领导在这说话,你就睡觉啊。”
我看看他,猛然坐起来,回想起刚才奇怪的梦境,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咋了,做噩梦了?”他看我。
这时透过窗户,我看到外面过来一辆车,翟玲和翟羽佳姐妹急匆匆从车里下来。我看看王庸,王庸被我的目光搞得莫名其妙,他说:“你咋了?我告诉你,我们公司可是知名企业,绝对不收神经病,你要这样我还真不敢要你。”
我看着他,又看看被众星捧月的小女孩落落,我疑惑着说:“这女孩刚才被鬼上身了。”
“对啊。”王庸说:“都爬到天花板顶上了,如果不是被鬼上身谁能爬那么高,像壁虎似的。”
我说道:“小女孩在这,上她身的那个鬼哪去了?”
王庸眨巴眼看我,好半天才道:“对啊,鬼哪去了?”
这时,翟家姐妹冲进了办公室,到底说母子连心,翟羽佳一眼就看到落落,过去一把抱住她。落落看到妈妈,委屈的嚎啕大哭,翟羽佳也哭了,娘俩抱头痛哭。
翟玲看到我,走过来对我表示感谢,我赶忙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庸看到翟玲眼睛一亮,过来搭讪,我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能顺利找到落落他也是出了力。翟玲嘱咐我,所有出了力的朋友让我找来,中午一起吃饭她做东。
我暗暗舒口气,孩子帮你们找到了,我这重责也放下了,以后再出什么事可就找不到我了。
到中午了,翟玲还真是大方,在殡仪馆旁边的饭庄订了个大包间,见者有份,这些工作人员都给请去吃饭。我们吃的酒酣脑热,王庸还跟人家交换了名片,他一个劲鼓动翟玲放我离开,好回家去,到他的公司去做事。
翟玲看我道:“小王我知道你是屈尊在我这里,如果你有更好的前途我也不拦你,回去我给你结算工资,你可以走了。”
我兜里还揣着黎菲给我的钱,足够多少个月的开销,我去哪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怕北方修行者来找麻烦。
我想了想,还是要遵守一个月的约定,等不知五来了再说。
吃完饭,我和王庸还有土哥告辞,我告诉王庸我这里还有事,等办完事尽快回去找他,到时候哥们一起打天下。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翟玲车的副驾驶上,后面是翟羽佳和女儿落落。翟羽佳根本就不搭理我,觉得女儿失踪完全就是我搞出来的,就算现在找回来,也是我应尽的义务。她没啐我一脸就不错了,还感谢呢。
翟玲第一站先把人家娘俩送回家,车子融进都市的车水马龙里,到了下午车堵的很厉害,车里的气氛又压抑,我靠着车背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又一次进入梦境,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条走廊里,四下寂静无声,一条走廊从头看到尾,没有一个人影。我站在这里琢磨了很长时间,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有意思的是,现在这个梦的开端并不是接着上个梦的尾巴。
我记得上个梦里自己虽然也是站在走廊,但那时有人走了上来,我在走廊这一头,那人在走廊那一头,我们隔空相对,当时我正要回头去看是谁。而现在那人已经消失了,这条走廊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这两个梦能够接上,那就说明我在苏醒离开梦境的这段时间,梦的时间线其实还在发展着,那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越想越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这个鬼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我顺着走廊往里走,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那扇门。
大门敞开着,从里面散发出股股的黑森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