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喜怒哀乐(一)（2/2）
作者：纯牌老狼
余哲忙向朋友祝贺，奎阿雷亚兴冲冲地走了。关上房门，皮迪大人继续看宝贝，不长时间激烈的敲门声重新响起，只好起身开门，又是奎阿雷亚。
“什么事？”
奎阿雷亚说：“不好意思，我们要走了，先去威森广场找宗人府，然后回戈地那和卡班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余哲晕倒，“用得着这么急迫吗？山头星有的是地方住。”
奎阿雷亚摇头，“老祖宗登基，所有的后裔都必须过来，五千万人可不是小数目，得抓紧时间建设，再说住酒店要钱的。啊，你居然偷藏了这么多宝贝，见者有份。”
余哲哈哈大笑，“免谈，等你儿子丫头过来我总得有些见面礼吧，这次就算了，泰伯斯遥远，比不了比较近的戈地那和卡班巴。走吧，我送你们去机场。”
朋友的性格奎阿雷亚很清楚，提出以卡班巴的特色产品作交换，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余哲妥协，让“亏啊累呀”挑了两样。
万事不能开不好的头，这段时间团员们都熟了，门外的人一个个挤进来，使出浑身解数，将宝贝瓜分一空。皮迪大人欲哭无泪，拉着脸送一帮戈地那人和卡班巴人上了飞机，然后返回酒店休息。
“嘿嘿，我正想着怎样一个人独自行动，老天有眼，你们居然走了，哈哈哈哈。”
关上房门，皮迪大人狂笑一阵，随即有些苦恼，“我得注意藏拙，小城堡的地下室以后不能随便带人参观了。nnd，卡班巴人也就罢了，戈地那人居然言辞这么便利，真想不到。嗯，得准备周全，这次要大发了。”
中洲大部分是原始森林，山头星不重视古董，国泰民安四系高手很少。余哲出发之前仔细研究了星球的人文地理，他不是真的那么好奇，而是通过不同的渠道找一些蛛丝马迹，外加结交朋友，为以后的生意做准备。山头星历史悠久，包括本代有四代文明，第一代文明没有发展起来，居民大多住在森林中，北洲、中洲、西洲是他们主要的居住地。山头星人少。第二代文明被弗莫茨人毁灭之前，已经有地球封建社会的水准，阿格纽大学考古系找到的一些器物都非常精美。
弗莫茨人是曾经的超级文明，在山头星呆了数千年。老头实际上只抹掉了他们在平原和丘陵地区的建筑遗迹，森林中的没动，因为他发现了弗莫茨人屠杀山头星矮人的证据。黑吃黑没什么心理负担，“要是想抢，问问拳头”已经将他的立场描述得很清晰。中洲的森林覆盖率是70%，以前肯定不会这么高，弗莫茨人大部分城市的遗迹在森林中。山头星的考古学家们只找到了小部分，而且都是好找的，考古和历史在山头星是冷门学科，专业人士很少，老头重视现在和未来的想法严重影响了管理层，凭借拖拖拉拉不到9000人的队伍想将一亿多平方公里而且大部分是条件恶劣的森林摸清楚，再过五千年都不够。
第一代文明有价值的物件很少，第二代文明的器物很有吸引力，第三代文明弗莫茨人的宝贝肯定不少。山头星向来没有什么古董必须归公的规矩，谁找到谁拥有，唯一的要求是第一代文明和第二代文明的器物不能随意流出星球，民安府发布的《贵重物品管理条例》里有明确的规定，未来的日子将很舒服。
皮迪大人想着意外的发现，心里乐开了花。金泽尔镇是环中洲102交通线的南方枢纽站，往北不到两百公里便是原始森林。小旅游团走到森林边缘时，他发现了有轻微的人工改造的痕迹，结合在泰伯斯缴获的面具上找到的文字，确定是弗莫茨语。拉乌克语脱胎于弗莫茨语，现代拉乌克人可能都不熟悉先祖的某些习惯。泰伯斯联军击破拉乌蒂时，将部分书籍及相关的珍贵器物运回泰伯斯，只是年代久远，不知道放在哪了。拉沙罕星系战役结束后的十年间，他查阅大量的资料，到处请教，还曾托赛娅在纳班数量惊人之极的藏书中比对过。
“俺是研究弗莫茨语的专家，真正的专家。家族正常后，某些古董肯定值钱，再说还有黄金和宝石。”
皮迪大人边准备边嘟哝。这次是真正的探险，山头星矮人最多耍一些原始的机关，一百多万年下来，肯定老早失效了，唯一可虑的是弗莫茨人。泰伯斯的人口档案他查过，毁灭弗莫茨文明前，泰伯斯有四十多亿人，战后不到十亿，损失之惨重可想而知。弗莫茨人登陆的特斯海博战役泰伯斯联军伤亡近一千万，而弗莫茨部队的真实数量不到五百万。弗莫茨人战败，跟泰伯斯习惯性的伪装或崇尚自然的本色有关，他们的舰队集结在拉沙罕星系时，被突然启动的泰伯斯超级行星炮台一顿猛轰，几乎全灭。一百多万年后这些老古董都能在与普罗托超级战星的对轰中占据上风，当年的威力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弗莫茨人想动用超级武器毁灭泰伯斯，跟惨重的损失有关，没有老头说的那么不堪，当然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他们想攻占泰伯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想到泰伯斯的战略防御系统有两层，呵呵，山头星的人真会想，把泰伯斯想象成母神的本体。”
余哲想起乌伊埃伊的话不由得摇头，自己的心还是在泰伯斯，没有给山阳府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边的研究人员都是凭着一些片段推测，不了解详情。伦特王国和涂法拉高层知道一些内幕，泰伯斯以前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伦特和涂法拉先祖花了一百多万年才建成星球的战略防御系统。母神只是两大种族的精神支柱，泰萨卡不是教会胜似教会，两大种族与母神唇齿相依。在浩瀚无边的宇宙面前，任何生命都是时间的过客，银河系除了泰伯斯三大种族，任何一波文明的延续都没有超过两百万年。
“嘿，我在想什么呢，这些是哲人需要想的东西，哲人都是疯子，我不可能是疯子，所以做不成哲人。”
皮迪大人胡言乱语完，逐一整理需要带的装备。战斗套装一直带着，探险套装没落下，剩下的就是装宝贝的袋子了，得找结实的特制品。金泽尔镇有卖的，而且比泰伯斯便宜。嗯，下次回泰伯斯的时候采购一批回去，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伦洲银行的分理处已经开到了金泽尔镇，银行的嗅觉很灵敏，余哲出门找到分理处经理，租了一间藏宝室。这位大哥拿的是钻石卡，分理处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然后看着他扬长而去。
探险需要足够的时间，但李培羲上校只给了三个月的假期，剩下的没几天了，特聘教官不得不打电话给他续假，说有要事。双方讨价还价，李培羲最终妥协，教官大人只需要在9月1日之前报到即可。
搞定不是上级的上级，余哲又给迪娅卡和瓦利卡马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八月底才能回来。正忙着的瓦利没有多说，迪娅卡却有些好奇，追问了很久，他以尤塔妮的“不能说，不可说”作为答复。考虑到探险的不可测性和保密的需要，双方约定三天通一次电话，加密频道。
做完准备工作，余哲想想去专用商店买了一套辅助飞行器，然后休息了一整天，养精蓄锐。7月16日一大早，特意选了个吉利的日子出了小镇，打开隐形功能低空飞到发现蛛丝马迹的地方。
古弗莫茨人做事跟后裔拉乌克人有些不同，但难不住专家。按图索骥，深入森林后不到一百公里，便发现了一处地下藏宝室。用了两天的时间挖掘，成功打开，里面主要是山头星矮人的器物，以黄金和宝石制品为主。将宝贝分类逐一装入十来个袋子，掂量一番发现有一吨多，只好放弃飞行的想法，拖着折叠小车，劈荆斩棘花了一天才回到金泽尔镇。将宝贝放入藏宝室，休息半天，然后继续。诸如此类的动作重复了多次，皮迪大人的行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不得不更加注意行踪。
八月中旬，觉得宝贝已经够多的余哲打定主意干最后一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处弗莫茨人军事基地的废墟，位于金泽尔镇以北约920公里的原始森林中。弗莫茨人喜欢打劫，高级军官的收藏品更多。泰伯斯联军突然攻击拉乌蒂，他们肯定来不及带走。
边探险边学习的皮迪大人花了两天的时间顺利打开基地的地下入口，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通道里有一股霉味，空气混浊，装备的生命维持系统自动启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武器系统已经全部失效。
通道尽头是一道混合材料制成的多层防爆门，很结实，可惜难不住探险者。抽出两把菜刀，将厚厚的大门慢慢切出一个可以通过的大洞。弗莫茨人的门很结实，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累得够呛，休息了一阵才继续。
见门凿门，很快小有收获，不知道是哪位军官的收藏成了余哲的战利品，一把柄上雕着狰狞野兽造型别致的战刀加几袋宝石，还有一张刻着古怪符号的面具。他看了一阵，将战刀插好，休息了一阵。
mnm99的作战电脑有自动扫描绘图功能，余哲休息的时候与生物电脑进行了同步处理。根据立体图判断，他所在的位置是军事基地的东侧，属于住宿区，尚没有进入真正的内部。每个文明的军事基地规划虽都有差别，但基本功能必须有。居住区空气不流通，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一般文明也没有在居住区装武器系统的习惯，但探险安全第一，没命再多的宝贝都是幻影。前面的大门是入口，希望里面的空气同样混浊。
休息好了，继续探索，菜刀锋利无比，轻松割开表面已经变了颜色的老旧古董合金门。主基地一片漆黑，自动检测系统迅速给了数据，一切完美。弗莫茨人的军事基地布局有规律，他看过历史记载，轻松找到控制室，启动了照明系统。
照明系统最简单，不容易出故障，其他的可不行，饶是如此，只有小部分的灯能亮起。控制室里没发现有价值的内容，唯一的收获是弗莫茨语的知识又多了一些。军用的文字很简洁，很完整，歧义少。这座基地比想象中的庞大，灯光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向下延伸。
来了不能不看，每个房间都逛了一遍，直到地下第六层，顺利找到基地主官的办公室，接着发现了藏宝室入口。轻松打开，里面的空间远比想象中的大，似乎是一处子基地。疑似子基地的藏宝室空气同样混浊，应该没有问题。为以防万一，余哲放出微型飞行侦察机器人过了一遍，才施施然直奔真正的藏宝室，金光耀眼和宝石迷离的所在。
“呵呵，这次要大发了！”
皮迪大人一路美滋滋的，这旮旯没人，很普通，扫描仪也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基地显然废弃已久。藏宝室的照明系统已经损坏，他不得不开启探险装备上的探照灯。刚推开藏宝室厚重的门，便大吃一惊。
藏宝室里不仅有宝贝，还有四个奄奄一息的拉乌克人。躲藏者木然地看着探险者，其中一个突然说话，用的是华语，“我们昨天还讨论我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现在知道了，我们会被炸死！”
对方说到“炸”字便启动了炸弹，动作迅捷的探险者甚至没来得及动脚，瞬间被冲击波抛到墙上。mnm99坚实的防护救了他的小命，昏头昏脑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庆祝，发现藏宝室正慢慢垮塌，不由得大骇。周围都是岩石，动辄数十吨重，铁人也会被砸扁。
无数的落石带着幸存者往下掉，一直掉到地下河中。他竭力闪避落石，勉强爬上岸，便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余哲幽幽醒转，腿钻心地疼，撑着坐起来，发现脚上血肉模糊，忙拿出贴身携带的急救药包处理。包扎完毕，开始查看装备和周围的情况，不由得苦笑。
两把菜刀还在，mnm99报废，探险装备报废，除随身携带的少量食品外，其他吃食不见踪影。手机报废，就算没问题，也打不出去，这里是地下军事基地。下落的巨石阻塞了本不宽敞的地下河，只有泥鳅能过，再说这条小地下河到底有多长，里面有没有特殊的鱼类和其他动物均是未知数，溶洞变成了监狱。
藏宝室里的宝贝在溶洞里撒得到处都是，其中有大量的发光矿物，在只需要微光便能视物的夜行者眼里，连表面的裂痕都清晰可见。原本价值至少上亿山头元的各色古董和宝石混在一起，要么变成废品，要么变成瑕疵品，精美的器物在爆炸中大多变成歪瓜裂枣型。拉乌克人的尸体碎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喜欢宝贝，不愿与人分享，最后死在宝贝旁边，真是人生的悲哀！”
余哲盯着弗莫茨人的藏品喃喃自语，如果腿脚完好，食品充足，他可以凭两把菜刀爬上去，逐一搬开拦路的巨石堆，可惜没有如果。今天早上和迪娅卡通过电话，下一次要到三天之后，也许更迟。她最近很忙，自己的手机经常不通，未必能注意到。再加上这处基地在原始森林中，自己为了保密刻意隐藏行踪，山头星专业人士少，在短期内找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溶洞里很凉，外面是夏天，自己没穿多少衣服，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好的不灵坏的灵，缺乏药品和食品的伤者恢复速度很慢，最后发起了高烧，幸亏身体颇好，成功自愈。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最后不知道多少天过去。
某天，正在竭力保持静止状态以节省能量的家伙自嘲能否打破伦特人两个月的存活记录时，上面似乎有响动。
（老狼状态差，请书友们将就着看。）
“什么事？”
奎阿雷亚说：“不好意思，我们要走了，先去威森广场找宗人府，然后回戈地那和卡班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余哲晕倒，“用得着这么急迫吗？山头星有的是地方住。”
奎阿雷亚摇头，“老祖宗登基，所有的后裔都必须过来，五千万人可不是小数目，得抓紧时间建设，再说住酒店要钱的。啊，你居然偷藏了这么多宝贝，见者有份。”
余哲哈哈大笑，“免谈，等你儿子丫头过来我总得有些见面礼吧，这次就算了，泰伯斯遥远，比不了比较近的戈地那和卡班巴。走吧，我送你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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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正想着怎样一个人独自行动，老天有眼，你们居然走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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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大部分是原始森林，山头星不重视古董，国泰民安四系高手很少。余哲出发之前仔细研究了星球的人文地理，他不是真的那么好奇，而是通过不同的渠道找一些蛛丝马迹，外加结交朋友，为以后的生意做准备。山头星历史悠久，包括本代有四代文明，第一代文明没有发展起来，居民大多住在森林中，北洲、中洲、西洲是他们主要的居住地。山头星人少。第二代文明被弗莫茨人毁灭之前，已经有地球封建社会的水准，阿格纽大学考古系找到的一些器物都非常精美。
弗莫茨人是曾经的超级文明，在山头星呆了数千年。老头实际上只抹掉了他们在平原和丘陵地区的建筑遗迹，森林中的没动，因为他发现了弗莫茨人屠杀山头星矮人的证据。黑吃黑没什么心理负担，“要是想抢，问问拳头”已经将他的立场描述得很清晰。中洲的森林覆盖率是70%，以前肯定不会这么高，弗莫茨人大部分城市的遗迹在森林中。山头星的考古学家们只找到了小部分，而且都是好找的，考古和历史在山头星是冷门学科，专业人士很少，老头重视现在和未来的想法严重影响了管理层，凭借拖拖拉拉不到9000人的队伍想将一亿多平方公里而且大部分是条件恶劣的森林摸清楚，再过五千年都不够。
第一代文明有价值的物件很少，第二代文明的器物很有吸引力，第三代文明弗莫茨人的宝贝肯定不少。山头星向来没有什么古董必须归公的规矩，谁找到谁拥有，唯一的要求是第一代文明和第二代文明的器物不能随意流出星球，民安府发布的《贵重物品管理条例》里有明确的规定，未来的日子将很舒服。
皮迪大人想着意外的发现，心里乐开了花。金泽尔镇是环中洲102交通线的南方枢纽站，往北不到两百公里便是原始森林。小旅游团走到森林边缘时，他发现了有轻微的人工改造的痕迹，结合在泰伯斯缴获的面具上找到的文字，确定是弗莫茨语。拉乌克语脱胎于弗莫茨语，现代拉乌克人可能都不熟悉先祖的某些习惯。泰伯斯联军击破拉乌蒂时，将部分书籍及相关的珍贵器物运回泰伯斯，只是年代久远，不知道放在哪了。拉沙罕星系战役结束后的十年间，他查阅大量的资料，到处请教，还曾托赛娅在纳班数量惊人之极的藏书中比对过。
“俺是研究弗莫茨语的专家，真正的专家。家族正常后，某些古董肯定值钱，再说还有黄金和宝石。”
皮迪大人边准备边嘟哝。这次是真正的探险，山头星矮人最多耍一些原始的机关，一百多万年下来，肯定老早失效了，唯一可虑的是弗莫茨人。泰伯斯的人口档案他查过，毁灭弗莫茨文明前，泰伯斯有四十多亿人，战后不到十亿，损失之惨重可想而知。弗莫茨人登陆的特斯海博战役泰伯斯联军伤亡近一千万，而弗莫茨部队的真实数量不到五百万。弗莫茨人战败，跟泰伯斯习惯性的伪装或崇尚自然的本色有关，他们的舰队集结在拉沙罕星系时，被突然启动的泰伯斯超级行星炮台一顿猛轰，几乎全灭。一百多万年后这些老古董都能在与普罗托超级战星的对轰中占据上风，当年的威力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弗莫茨人想动用超级武器毁灭泰伯斯，跟惨重的损失有关，没有老头说的那么不堪，当然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他们想攻占泰伯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想到泰伯斯的战略防御系统有两层，呵呵，山头星的人真会想，把泰伯斯想象成母神的本体。”
余哲想起乌伊埃伊的话不由得摇头，自己的心还是在泰伯斯，没有给山阳府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边的研究人员都是凭着一些片段推测，不了解详情。伦特王国和涂法拉高层知道一些内幕，泰伯斯以前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伦特和涂法拉先祖花了一百多万年才建成星球的战略防御系统。母神只是两大种族的精神支柱，泰萨卡不是教会胜似教会，两大种族与母神唇齿相依。在浩瀚无边的宇宙面前，任何生命都是时间的过客，银河系除了泰伯斯三大种族，任何一波文明的延续都没有超过两百万年。
“嘿，我在想什么呢，这些是哲人需要想的东西，哲人都是疯子，我不可能是疯子，所以做不成哲人。”
皮迪大人胡言乱语完，逐一整理需要带的装备。战斗套装一直带着，探险套装没落下，剩下的就是装宝贝的袋子了，得找结实的特制品。金泽尔镇有卖的，而且比泰伯斯便宜。嗯，下次回泰伯斯的时候采购一批回去，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伦洲银行的分理处已经开到了金泽尔镇，银行的嗅觉很灵敏，余哲出门找到分理处经理，租了一间藏宝室。这位大哥拿的是钻石卡，分理处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然后看着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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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不是上级的上级，余哲又给迪娅卡和瓦利卡马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八月底才能回来。正忙着的瓦利没有多说，迪娅卡却有些好奇，追问了很久，他以尤塔妮的“不能说，不可说”作为答复。考虑到探险的不可测性和保密的需要，双方约定三天通一次电话，加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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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弗莫茨人做事跟后裔拉乌克人有些不同，但难不住专家。按图索骥，深入森林后不到一百公里，便发现了一处地下藏宝室。用了两天的时间挖掘，成功打开，里面主要是山头星矮人的器物，以黄金和宝石制品为主。将宝贝分类逐一装入十来个袋子，掂量一番发现有一吨多，只好放弃飞行的想法，拖着折叠小车，劈荆斩棘花了一天才回到金泽尔镇。将宝贝放入藏宝室，休息半天，然后继续。诸如此类的动作重复了多次，皮迪大人的行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不得不更加注意行踪。
八月中旬，觉得宝贝已经够多的余哲打定主意干最后一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处弗莫茨人军事基地的废墟，位于金泽尔镇以北约920公里的原始森林中。弗莫茨人喜欢打劫，高级军官的收藏品更多。泰伯斯联军突然攻击拉乌蒂，他们肯定来不及带走。
边探险边学习的皮迪大人花了两天的时间顺利打开基地的地下入口，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通道里有一股霉味，空气混浊，装备的生命维持系统自动启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武器系统已经全部失效。
通道尽头是一道混合材料制成的多层防爆门，很结实，可惜难不住探险者。抽出两把菜刀，将厚厚的大门慢慢切出一个可以通过的大洞。弗莫茨人的门很结实，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累得够呛，休息了一阵才继续。
见门凿门，很快小有收获，不知道是哪位军官的收藏成了余哲的战利品，一把柄上雕着狰狞野兽造型别致的战刀加几袋宝石，还有一张刻着古怪符号的面具。他看了一阵，将战刀插好，休息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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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次要大发了！”
皮迪大人一路美滋滋的，这旮旯没人，很普通，扫描仪也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基地显然废弃已久。藏宝室的照明系统已经损坏，他不得不开启探险装备上的探照灯。刚推开藏宝室厚重的门，便大吃一惊。
藏宝室里不仅有宝贝，还有四个奄奄一息的拉乌克人。躲藏者木然地看着探险者，其中一个突然说话，用的是华语，“我们昨天还讨论我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现在知道了，我们会被炸死！”
对方说到“炸”字便启动了炸弹，动作迅捷的探险者甚至没来得及动脚，瞬间被冲击波抛到墙上。mnm99坚实的防护救了他的小命，昏头昏脑地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庆祝，发现藏宝室正慢慢垮塌，不由得大骇。周围都是岩石，动辄数十吨重，铁人也会被砸扁。
无数的落石带着幸存者往下掉，一直掉到地下河中。他竭力闪避落石，勉强爬上岸，便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余哲幽幽醒转，腿钻心地疼，撑着坐起来，发现脚上血肉模糊，忙拿出贴身携带的急救药包处理。包扎完毕，开始查看装备和周围的情况，不由得苦笑。
两把菜刀还在，mnm99报废，探险装备报废，除随身携带的少量食品外，其他吃食不见踪影。手机报废，就算没问题，也打不出去，这里是地下军事基地。下落的巨石阻塞了本不宽敞的地下河，只有泥鳅能过，再说这条小地下河到底有多长，里面有没有特殊的鱼类和其他动物均是未知数，溶洞变成了监狱。
藏宝室里的宝贝在溶洞里撒得到处都是，其中有大量的发光矿物，在只需要微光便能视物的夜行者眼里，连表面的裂痕都清晰可见。原本价值至少上亿山头元的各色古董和宝石混在一起，要么变成废品，要么变成瑕疵品，精美的器物在爆炸中大多变成歪瓜裂枣型。拉乌克人的尸体碎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喜欢宝贝，不愿与人分享，最后死在宝贝旁边，真是人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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