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
昌待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私家泳池里裸泳,而远处这个家伙,却带着一大队游客前来观光。
“给我死!”他万分恼怒地劈出石剑。
阿狼骤然加速,稀里哗啦撞碎了万千石片,在险到极点的刹那,逃到了剑芒之外。
昌待变得异常狂暴,剑芒如雨,疯狂出击。
不知有多少次,阿狼已经被他抓在手心里,可又像泥鳅一般,从他的手里溜走。
“你别跑,是男人就站出来,与我堂堂正正打一场。”昌待在咆哮。
阿狼嘿笑,“傻.逼!”
昌待回手捂住额头,唉,头疼!
密室里恢复了平静,昌待退守室门,阿狼在中心附近闲逛,谁也不言声。
许久,盘坐在半空的昌待睁开了眼睛,道:“好吧!让我们谈谈?”
“没空!”阿狼直接拒绝。
“我已经好久没和人说话了,你陪我聊聊天,或许我一高兴就会放过你。”
“没心情!”
“你找死?”
“你杀得了我吗?”
呼……
昌待负气而起,直接冲上去,举着巨大的石剑,一通乱砍。
阿狼躲在远处,冷眼旁观。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昌待一边咆哮,一边肆意发泄。石剑的威能逐渐放大,片刻间,密室内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深达百丈,极为恐怖。
阿狼淡淡的作出评价,“竭斯底地,间歇性神经病!”
昌待一愣,立即掉头来追,阿狼转身便逃。
狗撵兔子的游戏,整整持续了十多个时辰。
阿狼终于有些撑不住,“你累不累?”
“不累!”昌待很顽固。
“累了就歇歇!”阿狼好言相劝。
“不歇,累死也不歇。”
“……”
武馆外,所有物资都已经启运,十万弟子以及家眷也随船赶赴延城,唯有“皓甲营”留了下来,而且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魏明目光如箭,看了武馆一眼,随即收回,“阿狼大人早就留有话,如果他陷入武馆,我们该怎么办?”
“攻……攻打废王府!”有人小声回道。
“攻打废王府!”宦靖欢叫。
魏明点点头,“对,我们要攻打废王府!”
他徒然提高声音,“不仅要打,还要狠狠地打,打到他疼,打到他怕!”
魏庆冷冷的道:“来吧,你们的荣誉,你们的骄傲,就从现在开始。”
魏森振臂高呼,“杀!”
杀……
恐惧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一个怪胎。当你想要战胜它的时候,往往会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废王府就是一个令人恐怖的魔窟,自从建城伊始,就没见有活人从里面出来过,包括每月送去赋税的弟子在内。
恐惧,早就根植进武馆弟子们的心中。
现在要去攻打废王府,最为兴奋的反倒是这些弟子!
魏明三兄弟领队在前,率领八千甲士升到半空,飞速杀出。
阿狼的计策很简单,虚张声势,见好就收。
此刻,阿狼就在思考这件事,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只要魏明他们把动静搞大,自己就可以趁机脱身。
“主公?”一名侍卫进入密室。
“什么事?”昌待立即放弃阿狼,眨眼间,便已来到室门边。
“魏明三兄弟率领八千甲士突袭王府。”侍卫禀报道。
阿狼心里乐开了花,“看你还不走?”
“唔!知道了!”昌待拨了拨手指,把属下赶了出去。
阿狼有些傻眼,干嘛,咱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连王府也不管了,偏要留下来跟我死磕?
“喂?你究竟是谁的人?”昌待突然问。
“谁的人?”阿狼被问愣了。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昌待指的是太子和明祖。
“唐善!”阿狼做出了明确答复。
“唐善是谁?”现在轮到昌待发愣。
“延城城主,刚刚拿下废都,收服魏明!”阿狼有些不耐烦。
“鹭家的那个小丫头也是他的人?”昌待问。
“当然!”
阿狼觉得很奇怪,听昌待的意思,鹭慈家里应该有些势力才对。可这个丫头只说住在皇城,家里靠几条破船讨生计。这样的家境,照理不应该被昌待所知?
回头好好问问,看看她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阿狼暗暗打定主意。
“主公!魏明率领甲士攻破三道宫门,正向大殿进发!”适才禀报消息的侍卫再次闯入密室。
“知道了!”昌待一叹,拨拨手,随之一动,跟随侍卫出了门去。
阿狼松了一口气,还好,昌待终于中计了!
“回去告诉玄皇,他的皇位坐不坐得稳,不在我,而在九大!”昌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