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慈的嬉笑声在唐善耳边回响着,逐渐远去。
唐善只是嗅到了一丝余香,根本没有看到鹭慈的身影,也没有感觉到鹭慈的气息。
“这个法诀好,我也要学。”他立即对阿狼提出要求。
阿狼摇头,“你不合适!”
唐善也是一时兴起,所以并没有坚持,紫金男的枪决和巨猿的拳诀已经够他忙的了,多修炼一种法诀也是一种负担。
原本,他也不是一个勤奋的孩纸!
战书,交到了魏明手里。
罗骞以为师傅会发怒,一掌将玉简轰成齑粉。没想到,魏明的反应很平淡,默默的把玉简收了起来,问:“有没有告诉魏森、魏庆?”
罗骞垂头回复:“弟子派了几个人,可都被赶了出来,所以……没能联系上二位师叔!”
“好手段!”魏明赞了一声,眼中精光一闪,瞥向郭权,“你怎么说?”
“唐善绝不会知道二位副馆长的身份,否则的话,少东家派去的人一定会被捕获,而不是被赶出来。但唐善也并不信任那些帮他炼甲的修士,眼下又是即将对废都开战之际,他自然要严密防控。”郭权镇定自若,侃侃而谈。
两位弟弟身陷赵控府邸,这令魏明心中生出了一丝警觉。前后诸事联系在一起,不禁对郭权有所怀疑。
可听了郭权的解释,想起郭权与唐善的过节,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情报的准确性,魏明又有些动摇。
“郭掌柜说的是,不仅弟子派去的人被赶了出来,所有前去探视的修士都不许进入。弟子临行前曾亲自赶去赵控府上,想要与家祖辞行,也遭到了拒绝!”罗骞如实讲述。
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等于是在替郭权作保,但他愿意帮这个忙。
首先,他对郭权很了解,这个人,睚眦必报。他不相信郭权会帮唐善做事。
再者,郭权是“福祥”旗下的掌柜,如果郭权出了事,他也难逃干系。
魏明点点头,扫去心中的疑虑,忧心的道:“魏森、魏庆这两个混蛋,贪心‘皓玉甲’,身陷红城还不自知。眼下大战在即,废都武馆坐失两位高手,如何与唐善相抗?”
罗骞不语,对于战事,他向来不加参与,若不是此次危及到废都武馆存亡,他早就先行告辞了。
魏明冷哼一声,看向郭权。
郭权看起来有些不悦,“馆主,请恕小的放肆!当日小的求见馆主,请馆主即刻调集弟子,发兵延城,一举将那唐善小儿斩杀,可馆主并未采纳,以至养虎为患,才有今日之危难!”
魏明脸色微变,确也知道理亏,嗯啊了半响,也没弄出一句整话。
郭权一叹,再道:“如今唐善势大,小的献上三策,敬请馆主抉择。”
魏明急忙起身,温声相请:“请郭掌柜指教!”
“第一策,奇袭延城,直取唐善的老巢。延城遇袭,唐善必将领兵回援。馆主可以在半路设伏,伺机截杀。只要重创唐善军力,废都城便可安然无忧。”
郭权恭敬一礼,静待答复,心中却道:“奶奶滴,这可是江成大人献上的良策,只要你小子敢出城,包管你有去无回。”
魏明思虑良久,按理说,郭权此策还算不错,主动出击,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应该可以收取奇效。但是此策有两点漏洞,其一:唐善完全可以置延城不顾,直取废都。到时即便他占据了延城,而唐善也会攻下废都,他自然得不偿失。其二:武馆弟子大举出征,难保不会走漏消息,一旦唐善获悉,双方将决战于野外,奇袭之利尽丧。
魏明摇摇头,静待郭权下一策。
郭权继续道:“第二策,聚全城之力,死守不出。废都城内有上千万修士,近万家商铺。只需馆主颁下严令,顷刻间就能组建一支百万大军。到时由馆主居中调度,武馆弟子各自领军,配合守城符阵,采用人海战术,累也累死唐善。”
罗骞眼皮一跳,郭权此策着实恶毒,想把废都百姓和商家全部拉入战事,与唐善拼人拼财力。以唐善当前的实力,若与废都打消耗战,绝对占不到丝毫便宜。
可是,放眼整个圣祖王朝,即便各小城、大都、王城之间纷争磨擦不断,也从没有过把百姓和商家拖入战事的先例。郭权的提议,很难得到各方响应。
郭权也觉得心里发凉,这是阿狼大人冒的坏水,一旦魏明采纳,必然导致民怨沸腾。到时只需暗中挑拨,废都必生内乱,无需唐善来攻,魏明自败。
魏明皱眉不语,良久,叹道:“如此做法,民心尽失,无异于饮鸩止渴,不妥!不妥!”
“那便请馆主采纳小人最后一策,”郭权眼中精光大盛,沉声道:“联络昌待,一举扑灭唐善,尽收四方一百八十城。”
魏明吓得浑身一抖,失声道:“昌待大人若动,圣皇必会派遣大军前来平定,到时……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郭权险些把“圣皇驾崩”说出口来,还好他反应够快,当即苦起脸,道:“馆主尚若请不动昌待大人,废都武馆怕是……怕是……”
他不必说出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