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陆逊还站在身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伯言,上次你押送粮草去寿春时,南阳的张机和谯郡的华佗不是随你一起来的么,不知两位神医现在何处?”
陆逊拍了拍额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两个人。估计他们俩现在还在寿春,我立刻去请两位先生!”说罢,转身便要出去。
程普拉住陆逊的袖子,低声道:“请来了两位先生,顺路去一趟庐江,把主母请来。小心在意,千万不可以让老夫人听到了风声,若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主公思念主母,故请主母来新野相见。”
陆逊郑重的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赶了出去,正好遇见抓着大夫回来的徐盛、凌统等人。
来的大夫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家,这一路上跑过来,早已经喘的透不过气来了。程普给他斟了一杯茶水,递过去道:“老先生,喝口水,人命关天啊,还请你快些诊治吧。”
老头子喝了两口茶水,气息才算平顺了一些。拿起孙策的左手,搭了搭脉,又翻开孙策的眼睑仔细的瞧了瞧,眉头越拧越紧,一张老脸像要全部缩在额头上一样,良久,老头才战战兢兢的开口:“恐怕,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凌统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你家中不是挂着扁鹊再生的牌子么,你就是这么个扁鹊再生法,信不信我让你去见见扁鹊,问问他能不能救的了我家主公!”
“公绩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程普按下了凌统持剑的手,扶起瘫作一团的老郎中,温言道:“老先生不要害怕,你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但凡有一点希望,也请先生一试啊。”
老头子哭丧着脸道:“你家主公脉搏微弱无力,似有似无,而且眼神也开始有些空洞了,这,这是不祥之兆啊。”
“怎么办,那怎么办?”一向沉稳的程普也慌张了起来,紧紧的抓住老头的肩膀,“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在下自幼学医,行医已经有数十年了,怎么敢信口雌黄?”
“无论如何,也得请先生试一试。”程普咬了咬牙,此时张机和华佗远在寿春,鞭长莫及,也只能请眼前的这个大夫先行施救了。
“我只有一成的把握······”老郎中颤颤巍巍的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把胸口的箭拔出来,若是箭头上涂了毒,就算我真的是扁鹊,也无能为力了;若是没有涂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拔箭?”
“必须得拔箭出来。”老郎中定了定神,肯定的道,“若果现在还不拔箭,一切就太迟了,再不决定,我的把握就越来越小。”老郎中边说便从自己随身的药袋里取出了小刀。
“好!”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周瑜终于出了声,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周瑜沉声道:“就由我来替主公拔箭。”
“公瑾,你······”程普紧锁着眉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周瑜抬起头,咬了咬牙:“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也不能放弃,兄长如果醒着,肯定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说罢,盯着老郎中道:“动手!”
老郎中点了点头,用刀顺着箭簇的棱切开孙策的皮肤,周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稳的抓住了箭杆,微微用力,慢慢的将箭从孙策胸口拔了出来,鲜血立刻从伤口中喷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