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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的深海浅空-第4部分(1/2)

作者:林棱

    红色的大袋子,袋子里装了好多礼物。他会到达每个人的家,把礼物放在袜子里,早上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了。”母亲总是温柔地告诉她,圣诞老人真的存在,“你只要给圣诞老人写一封信,说你想要得到什么礼物,圣诞老人就会把礼物送给你哦。”

    “真的吗?”晴空的眼睛亮了,拿起笔,就要写信,“亲爱的圣诞老人,祝您圣诞快乐……”

    这时候,母亲总是安静地看着她,不打扰。

    而父亲,则收集她的愿望。买来她喜欢的裙子,她想要的一切。

    没有言语,行动足以证明一切。她的父母,很爱她。她曾经拥有一段美好的过去,属于一家三口的美好回忆。

    晴空回过神来,她其实,真的很怀念沐家那栋房子,很想要在那里,再过一次圣诞节,会有机会吗?晴空不敢期待。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晴空打开,是lex发来了短信:

    晴空,圣诞快乐。雨晴邀请我们去她家度过圣诞节,一起去吧。

    晴空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点击回复。但是她微挑的嘴角,说明了她此时的欣喜。

    ********

    去到沐家的时候,派对还没准备好。大家都在忙着装扮,整理。

    雨晴看见晴空,叫道:“呀!晴空你来了,快过来帮忙吧。要剪的彩纸好多啊,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嗯。”晴空拿起剪刀,一起干活了。

    一旁的lex也来来回回地搬箱子,童婳正在把彩纸黏在天花板上。

    剪了一箱彩纸,晴空才停下。

    “晴空,我们到二楼去粘一下吧。”

    “嗯,好。”

    上楼梯时,晴空走在前面,雨晴跟在后边,抱着大大的纸箱。

    “啊——”雨晴不小心脚一滑,就要往下摔。

    晴空看见,伸出手想要拉住雨晴,没想到,晴空还是慢了,雨晴整个人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雨晴——”lex急忙跑了过去,扶起了雨晴。

    “雨晴你没事吧。”童婳也放下彩纸,问道。

    雨晴痛苦地皱着眉。

    “雨晴!”晴空喊道。

    lex却深深地瞥了晴空一眼。

    晴空忽然觉得心一僵,她做错什么了吗?lex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雨晴的腿好像骨折了……”童婳看着雨晴的腿,说道。

    雨晴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雨晴,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说完,lex背起雨晴,往外跑。

    没有再看晴空一眼。

    童婳则是忧伤地看着晴空,但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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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浑身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到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下来。

    难道像小说中写的那样,他们以为,是她让雨晴摔倒的吗?

    “可是,我没有……”晴空声音细弱如蚊。

    晴空跑了出去,只看到lex抱着雨晴上了救护车的背影,她想要追上去,陪着雨晴到医院,但救护车开走了。

    晴空根本追不上。

    她只能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望着黑夜中逐渐远去的灯光,却无能为力。

    误会

    陌汐拍着晴空的背,安慰着,“没关系,我相信你。”

    晴空听到安慰,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陌汐……我该怎么办,他们都不相信我……我没有伤害雨晴……”

    后到的陌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把晴空零零碎碎的哭诉拼起来,才明白没有人相信晴空。

    陌汐叹了口气,不被人相信,一定很难受,“晴空,不哭了,我相信你就够了。我相信你没有做。”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你,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相信你没有骗我。”

    “嗯……带我去医院好吗?我想去看看雨晴。”

    “好。”

    晴空到医院时,雨晴正在治疗,雨晴的母亲和lex都在里面,而父亲守在门外。

    “爸爸……”晴空弱弱地喊道。

    “你来了……”父亲淡淡地回答道,话语间充满了疲累。

    “爸爸,你也不相信我吗?”晴空小心翼翼地问道。

    父亲拉着晴空坐下,端详着,“怎么会呢,我们家晴空不是会伤害妹妹的人。”

    “你也愿意相信我吗?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

    “如果他们真的了解你,他们就不会怀疑你了。放心吧,他们会明

    白的。”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傻孩子,说什么呢,爸爸也是爱你的。”

    “嗯。”晴空终于仰起微笑。

    这时,lex出来了。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晴空,冷冷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lex……”晴空想要解释,于是追了上去。

    父亲看着晴空的身影,无奈地摇头,他的两个女儿都喜欢lex,难道要重演上一代的恩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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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x!”

    lex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lex沉声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我亲眼看到你推了雨晴一把,雨晴才摔了下去的。”

    晴空眼里闪着泪光,“不是,我没有推雨晴。”

    “你不用解释了,我看透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别人跟我说,我还傻傻地为你辩护。表面装着和雨晴是朋友,背后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伤害雨晴,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我发誓!”

    “你凭什么说不会伤害她,理由呢?”

    “因为……”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晴空却没有说出,她不能把事实告诉lex。

    “因为,因为什么?因为你要博得我的好感,和我在一起?”lex冷笑,“别傻了,我永远都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的!”

    lex果断地走了,丝毫不理晴空满脸泪水,哭红的双眼。

    别傻了,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晴空坐在地上,任凭冬夜刺骨的寒风吹着。童婳静静地走过晴空身边,“晴空,是你做的吗?”

    晴空面对童婳的疑问,选择再次解释。

    “不,我没有……”

    “我还想着,如果你承认了,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你不配做我童婳的朋友,我看错你了。”

    “不,童婳,不要走!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没有伤害雨晴。”

    童婳冷冷的看着晴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谎话吗?”

    晴空苦笑,“原来,在你们心目中,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童婳,你忘了?我这辈子都不会伤害雨晴的。”

    童婳一愣,说,“但你还是做了不是吗?”

    晴空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lex、童婳离开。

    晴空抹去眼泪,喃道,“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这么不堪吗?难道这段时间的友好,都是假的吗?你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一点点。”

    晴空昏昏沉沉地回了家。

    看着外公外婆熟悉的笑脸,晴空忍不住泪水,“外婆,你说,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

    外婆不知道晴空经历了什么,但隐约感觉到是令她绝望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晴空才好。被爱的人所伤,一定非常心痛。

    晴空哭累了,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不停地听到外婆见她的声音,“晴空,晴空……醒醒啊。”

    算了吧,她真的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觉……

    心寒

    清晨晴空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额头上叠着湿了水的毛巾,头痛欲裂。

    “晴空,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婆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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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昨晚发高烧,昏迷不醒。外婆只好拿毛巾湿了水,给她降温。

    晴空摇摇头。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心底愈是寒冷。

    一个电话打来。

    “晴空?最近过得好吗?”是晴空在国外的朋友打来的。

    “还行吧。”

    “听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特别冷,要注意不要感冒了噢。”

    “昨晚刚发烧,现在特别冷。”

    “啊?那你穿多点!”

    “不用了,外面太阳挺大的。”

    “那你怎么还冷……”

    “心寒。”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还说你过得好呢。”

    “我的太阳不见了,心寒了。”

    “好吧……”

    ……

    晴空眯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到墙上。明明天气很好很温暖,晴空却感觉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她失去了她的太阳,她再也不会感到温暖了。

    ***************

    雨晴靠在病床上,她的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四周是白花花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lex此时正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

    而童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面对lex和雨晴的甜蜜举动,丝毫不在意。

    “lex,你说,晴空为什么不来看我啊?”雨晴嚼着苹果。

    “她不会来看你的,她怎么可能敢来。要是她出现,我肯定赶她走。”童婳不等lex回答,没好气地说道。

    “诶,童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晴空。”雨晴不高兴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晴空不敢来看我啊?”

    “哼,要不是她,你现在就还好好的,不用躺在医院了。”lex说。

    “我在医院和晴空有什么关系啊……”雨晴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都是她害的啦,如果不是她把你推下楼,我们都可以好好过一个圣诞节了。可恶,都是她毁的。”童婳愤愤不平地说,都怪晴空。

    要是晴空听到,一定会更难过吧。昔日的好友,现在竟如此诋毁她。

    “可是,我摔倒不是晴空推的呀……”

    “什么?!”lex和童婳惊呼。如果不是晴空做的,那他们不是误会晴空了吗?

    看着lex惭愧的神色,雨晴暗道不好,“你们是不是对晴空说了什么,她才不来我的。你们是不是误认为,是晴空把我推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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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童婳低声说道。(《 href=〃lwen2〃 trge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雨晴,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晴空辩护而说的?雨晴,如果她威胁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雨晴扶额,她不过是睡了一个晚上,怎么惹出这么多麻烦。

    “是真的啦。我上楼梯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什么了,有一处楼梯特别滑,我站不稳就摔下来了。晴空看见了就想拉住我,不过没拉住而已。”

    “那时你们好像是上楼梯,晴空怎么可能往后推雨晴呢,又不是下楼梯可以往背后推……”童婳忽然想道,糟糕,她误会了晴空,她怎么没想到当时晴空所处的位置不可能做呢……

    lex心里像是被堵了,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都误会晴空了。

    想起昨晚在寒冷中,她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解释,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睛都哭肿了,他们却没有相信她,狠下心抛下她走了。

    他想他永远忘不了晴空绝望的眼神。

    心如刀绞,他无法想象晴空承受了多少伤痛。

    病房里的气压骤降,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童婳为她说过的狠话自责。她怎么就没站在晴空那一边,她还口口声声说她是晴空最好的朋友。

    呵呵,最好的朋友,也不过如此。

    雨晴低下头,思绪不停地缠绕,也许,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手机在桌上不停的震动,晴空好奇地打开。

    一个匿名的人发来的文件,似乎是一段录音……

    晴空点开。

    “她不会来看你的,她怎么可能敢来。要是她出现,我肯定赶她走。”

    “哼,要不是她,你现在就还好好的,不用躺在医院了。”

    “都是她害的啦,如果不是她把你推下楼,我们都可以好好过一个圣诞节了。可恶,都是她毁的。”

    ……

    录音里传来lex和童婳的声音。

    晴空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冷漠的话语,不禁流下眼泪。

    她把童婳当朋友,可是童婳呢,现在却在背后说她的不好。

    她把lex当最亲近的人,可是lex呢,却冷漠的对她。

    仿佛那几个月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她自作多情的白日梦。她在乎的人根本不在乎她,她爱的人根本不爱她。

    晴空打开抽屉,里面摆着一瓶安眠药。

    扭开盖子,药丸一颗颗出现在晴空的掌中。

    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晴空,下来吃早餐吧。”

    “嗯!”晴空应道。把药丸放回药瓶中。

    不怪任何人

    雨晴目光落在站在窗边的母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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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晴内心感到十分烦躁,母亲擅自做的决定,她十分不满。

    “妈,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我做的?”母亲面不改色。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怎么可能,你是我女儿啊,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雨晴脸色一沉,“妈,你别骗我。我知道的。”

    看见雨晴似乎是真的不高兴了,母亲才松口,“是啦是啦,我是这么做啦。我只不过是把楼梯给弄光滑了,想让lex照顾一下你嘛。不然lex都被晴空抢去了,你一点机会都没有,这怎么行,你是我女儿,我肯定要帮你啊。”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不就毁了约定吗……当初她和晴空说的是要公平竞争。结果母亲插手,lex是关心她了,可是却委屈了晴空,让晴空白白受了被冤枉的苦,不是她本意。

    “我哪样了,我这是为你好。”

    “你什么都说为我好,可是我觉得你把事情搞砸了。我不要赢得这么不光彩。”

    “你还是我女儿嘛?有你这么嫌弃妈妈的吗?我看你良心被狗啃了吧,竟然帮情敌说话。”

    “我就是不要,当初说好要公平的,现在这样你觉得对晴空公平吗?”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哪有事事都是公平的,社会有富庶之分,社会的竞争,哪个不是走了后门才能往上爬?”

    “妈!”

    雨晴听不下去了。她知道社会竞争残忍,可是她真的很想要公平。

    “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

    母亲知道雨晴烦躁,终于停下。

    ************

    门外。

    晴空原本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雨晴,不想却听到了这些话。

    果然呢……她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她哭泣着跑下楼梯,差点也被滑倒,只是抓住了扶手。

    如今想来,那楼梯是涂了蜡,才会踩上去被滑倒。

    晴空不由得暗骂雨晴母亲的狠心,连自己女儿都舍得算计。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是为了雨晴,才做出这种事的。

    晴空突然想道,如果当年父亲领着雨晴母亲进门,也是她的算计,那么,她可真够有心计的。

    晴空偷听完这些话,也没有了进去的想法,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不怪她,也不怪雨晴。

    不怪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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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婳约了晴空。

    晴空明白,大概是童婳后悔了,想要对她道歉,所以没有拒绝。

    “晴空,对不起……”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出了事,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你。还对你说出了那么狠心的话,对不起……”

    “这没什么,我已经忘了。”

    没错,既然童婳已经后悔了,那么就再给她一个补过的机会吧。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

    “晴空,你真好……”

    “呵呵……”晴空假笑。

    是吗?她没有童婳说得那么好。她自私,她高傲,她冷漠。

    她只不过是不想埋怨任何人,让自己难过罢了。

    lex突然出现了……

    “晴空——”

    晴空本想拿起背包就走的,但她发现像是被定格了般,走不得。

    “晴空别走。”lex叫住晴空。

    晴空僵硬地抬起头。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不用了。”晴空默默转头。

    知道真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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