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其责,花楠跟他道路已经不同,自然是不要搀和的好。
因此,王笑坚定的否定道:“没有,我没听他说过。”
张振义叹息了一声,隔着香烟的迷雾看着王笑,眼神里面的神色飘忽不定。显然,他并不相信王笑什么也不知道,他认为王笑是知道什么的。但既然王笑不说,他也不能强迫王笑说。特别是,王笑又没有违法乱纪,就连刑讯问供都不行。
“嗯,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就与我们警方联系。”张振义无奈的说道。
“好。那没事儿我先走了。”王笑给张振义告了别,打开车门想要钻进去,又突然回头询问道:“张局长,以你看,花楠会不会已经?”
王笑没有将话说完,但张振义已经能够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了?
王笑想问张振义花楠是不是已经被杀死了。
毕竟从花楠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以发生好多事情了。就算讯问完了花楠以后,再拉着花楠到坟前祭灵,也绰绰有余了。
其实王笑认为花楠生还的几率不大了。
却听张振义摇头说道:“不,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哦?”王笑又好奇的站住了。
张振义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又悠悠的吐出了一团浓浓的烟雾,眉头紧紧的思索着说道:“昨天花楠大婚,在婚礼上他的父母并没有在场,你知道吗?”
王笑点头道:“我知道。他爸妈不同意他娶白柳,所以并没有到婚礼现场。”
张振义脸上现出颇可玩味的笑容,又说道:“那你知道吗?在花楠婚礼上面发生了暴力冲突以后,我们警方迅速联系了他的父母,但没有能够联系上。”
王笑吃了一惊,紧张的问道:“难道歹徒把他的父母都抓了吗?”
王笑真的是很紧张。倘若歹徒只是抓了花楠,那么花楠也是咎由自取,他是不会插手管的。但如果歹徒将花楠的父母也抓了,那他就不能够坐视不理了。花楠的父母是两个平凡朴实的人,虽然花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跟花楠的父母没有关系。花楠的父母是无辜的,这种事情要分开。假如歹徒想要报复花楠,结果就连花楠的父母也牵连上了,那王笑就不得不制止这种伤害无辜的行为。
王笑作为一个好人,虽然退出了江湖,不再管些闲事儿。
但是,当他周围让他看重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也是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对陌生的人和事,只要想不管就能不管,没有必要去管的义务和责任。
但对熟悉的亲朋好友,一定要维护他们的周全,那才是尽到了应尽的责任。
就算是在法律上面对这种事情也有着相应的规定。
这里面涉及到两个概念,见死不救和故意杀人。
比如说,一个人在河流中溺水了,你会游泳但这个人你不认识,所以你站在岸上看热闹也没有出手相救,那么你就属于是见死不救,但并不违反法律。
但如果这个人你认识,是你的亲朋好友,你明明能够救他,但你偏偏不去救他,那么你就是故意杀人,那就是违反了法律,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当然,如果你不会游泳,没有能力去救人,那就不是故意杀人了。
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责任是和他的身份有关系的。
对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一个人也没有相应的责任。只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一个人才有相应的责任。比如说,你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你就要担负起赡养父母照顾老婆养育子女的责任。倘若你跟别人没关系,当然就没有相应的责任。
王笑作为一个好人,他当然比别人管的宽一点儿,但也是只能帮助他认为值得帮助的人。至于他认为不值得帮助的人,那就随那些人自生自灭就好了。
什么是值得帮助的人呢?像是花楠的父母这种善良朴实的人就是。
“不,”张振义摇了摇头说道:“花楠的父母没有被抓,他们在前段时间已经被花楠安排移民了。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只知道他们移民去了西方的国家。至于他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我估计,也联系不上了。”
张振义又摇了摇头,现出了一种颇可玩味的笑意。
王笑也觉得这种情况有点不同寻常。
原来花楠将父母移民了。
这种情况王笑以前也不知道。
王笑以为花楠的父母没有前来参加婚礼真如花楠所言是因为花楠的父母不同意花楠和白柳结婚,但从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似乎不是。花楠似乎是一早就知道在国内不安全,所以早早的就将父母移民到了国外。在花楠的父母移民到了国外之后,肯定又会辗转去别的地方,想要追踪他们在哪里就更困难了。他们甚至有可能已经改名换姓,完全改成了另外的身份,想要找他们就更困难了。
也就是说,花楠早就做好了退路的安排。
那么,在婚礼当天发生的暴力冲突,花楠是否也早就有了准备呢?
也许花楠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寻仇,因此花楠一早便做好了准备,当暴力冲突发生的时候,花楠便迅速的逃跑溜掉了。所以,在现场死的人中没有花楠。
也许,花楠没有被绑架,而是偷偷跑掉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
王笑头脑本就极为聪明,迅速想到了这种可能,也是张振义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听张振义又吐出一口烟雾,感叹的说道:“这招很像是金蝉脱壳啊!”
“哦?”
“也许花楠一早就做好了出国的准备,所以他先将父母移民到了国外,然后他再趁着混乱的时候逃跑。当别人以为他被仇家绑架的时候,或者以为他被仇家所杀害的时候,其实他早就在国外呼吸自由的空气了。”
“呵呵,照你所说,当真的像是金蝉脱壳。”
“是啊。花楠在江城市得罪的人太多了。以他在江城市的根基不深,早晚会出事的。现在上面不想要局面动乱,所以他才能够暂时安稳。倘若等到这个风头过去,他的那些仇家就会向他动手,那他在江城市的前途就很危险了。所以,他最好的出路便是离开江城,运用金蝉脱壳的伎俩让别人找不到他。”
“但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他被绑架,你说他金蝉脱壳有更多证据吗?”
“没有。这是我从警几十年的一种直觉。你知道的,破案不但讲究证据,也要讲究大胆揣测小心求证。一个警察的直觉往往是很重要的,很多时候能够帮助人排除外界的干扰,直接就能够看透事情的真相,从而破解掉整个的迷局。不过,直觉不能当成破案的证据。我现在就是缺乏证据,所以才会有点烦恼。”
“不,我觉得不可能。”王笑摇头表示不同意张振义的看法。“如果花楠想要金蝉脱壳的话,那他有好多时机可以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婚礼这天呢?婚礼对一个人是很重要的,无论是对女人而言,还是对男人而言。没人想要在这天发生意外,因为那真的是太晦气了。如果花楠想要金蝉脱壳的话,他没必要在江城市举办婚礼,完全可以在出国以后再举办婚礼。他现在举办婚礼纯粹是给别人机会找麻烦,这是不合乎情理的。更重要的是,白柳仍然留在这里。他如果想要金蝉脱壳,那就必须要带走白柳。只要他带走白柳,那事情就会露馅了。”
张振义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将烟头仍在地上,又用脚踩上去拧灭了,说道:“你以为他会带白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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