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骏眉,给他们两个分别倒上一盏,然后问董总:
“老董,如果压缩40%的资本支出预算,明年100亿左右的资金缺口,你准备如何解决?”
董总默默抿了一口茶,然后沉思着说道:
“上市公司明年预计营业收入有600亿左右,虽然受文化和体育内容板块亏损拖累,应该仍有30亿左右的正现金流,估计上市体系内平台、文化、体育等业务板块的资本支出差不多可以自己解决。”
“是的,我也算过,如果不借钱给集团,上市公司的资金链应该问题不大。”
张强附和道。
“非上市业务板块的问题就比较大,”董总接着说:“除了电视机公司,其他业务板块的自我造血能力都很差。明年至少有70亿左右的资金缺口。”
“嗯,这70亿怎么解决?”
“无非是股权和债权两种形式。”董总回答到:
“股权的话看三个硬件产品公司能不能自己单独找到投资者,或者找一个大投资者直接投到野望集团公司。债权的话需要抵押物,电视机公司和手机公司可以用厂房、设备作抵押,看能否多少去银行贷一点款。汽车公司刚成立,可能有点困难。不过也可以找当地政府去想想办法,毕竟我们在那边建了这么大一个工厂。”
“你估计贷款加起来可以搞到多少?”张强问。
“电视机公司和手机公司本来就有一些抵押贷款了,我要查一下还有哪些资产没有抵押。我估计三个公司总共也就能再贷个20亿,最多了。不过,这里还有个问题。”董总停了一下,看着我说:
“曾总,您今年一月份时质押你上市公司股份向华洲证券借的20个亿下个月就到期了,如果不能续接的话,需要把20个亿还给他们。”
“哦,这20个亿我是我为集团借的,都直接转给集团了。办展期续借可以吗?”
“不好说,华洲证券那么似乎有点担心,”董总担忧地说:“他们知道我们汽车公司那边的情况,也听说了你去美国搞火箭的事。他们的王副总上周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最好按合同先把20亿还给他们,然后再重新签借款合同。”
“哦,至于吗?”我轻蔑地说:“我质押给他们的股票值40多亿呢!”
“现在可能只值20多亿了。”张强提醒我,“今年年初到现在,野望科技的股价已经跌了差不多30%了。”
“怪不得他们担心呢!这股价是下得有点多。”我想。
“也不用太担心,董总,”我给董金平添了茶水,说道:“你和他们再谈谈,大不了我追加质押股票呗!最好直接办展期,否则还要找钱过桥,年底了大家手头都紧!”
“好的。”董总又问:“汽车公司的6亿资金设备款下个月就要支付,该怎么解决?”
“能不能另外找一家券商或银行,用我的股票质押再借点钱?”我问董总。
“这也许可以,但时间可能没那么快,不知道能否来得及啊!”
“付款时间是什么时候?”我问。
“1月12日。”
只剩三周左右时间了,中间还有一个元旦假期。
6亿的资金,也不是小数,何况马上到年底了。
“还有,曾总,一月底春节前,供应商结算、短期借款偿还、员工福利和年终奖等等,我估计还要8,9亿现金才能过得去。”
“你是说,春节放假前总共还需要15个亿吗?”我有点恼火的看着董总,心想,“你这个cfo是干什么吃的?
“是,是的,”董总有点紧张,解释道:“最近几个月您一直不在国内,很多事您不出面,都定不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很多资金方不见到公司老板,融资合同不会签。
“曾总,要不问问彭总,看他能不能救个急?”
这时张强提醒我。
送走张强和老董,我一个人坐在茶台边的椅子上发呆,想着该如何向彭总开口。
彭总的京海基金是最早投资野望科技的投资机构之一,以前一直比较支持我。
前些年我们遇到资金周转问题找他帮忙,他都比较爽快。
但自从我决定做手机业务开始,他变得谨慎了。汽车项目他更是明确反对过。
从那以后,我和他的关系也没那么密切了。这几个月我在美国,都没和他通过一个电话。
现在又找他帮这个忙,他会帮吗?
也怪我自己,一心扑在光启项目上,没有花点时间和这些关键股东维护好关系......
我正在琢磨彭总的时候,有人敲了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我说。
是我的秘书小闵,“曾总,郭芙蓉郭总来了,说有事想见您。”
我这才想起,上一周郭芙蓉有一次打我电话,问我年底会不会回国?
她当时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汇报,电话里不方便说。
“让她进来吧!”我对小闵说。
“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