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细考虑的东西都说出来:“我以为军中士卒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仅仅把从军当作是谋生的手段,甚至是迫不得已才从军的,另一种是将从军当成是进取富贵的捷径。对于这两种人,我们都要让他们知道,各凭勇力取得富贵是没有错的,但是决不能背叛和出卖同袍,这是在我锦帆军中做人的底线。然后,对于第一种人,现在我军中战兵年俸已达五十贯,返乡时再奉送两百贯安家钱,足够他们无后顾之忧。关键是对于后一种人。”
说到这里,陈德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仿佛要将这两人的心思全部看穿,萧九有些受不了,拱手道:“对后一种人该当如何,还请指挥使示下。”
陈德点点头,又道:“财帛动人心,我军普通士卒年俸50贯钱,虽然比一般军卒更高,但不足以激励士气,我准备增加军士的薪俸,将军士的战技水平分为五等,第一等年俸200贯,人数占士卒总数的百分之一,第二等年俸150贯,人数占士卒总数的百分之四,第三等年俸80贯,人数占士卒总数的两停,第四等年俸70贯,人数约占士卒总数的四停五,最后一等年俸50贯,人数约占士卒总数的三停。”这种依据将士战技提高薪俸的办法他考虑了很久,因此一口气顿都不打便说了出来。
萧九瞠目结舌的听陈德说完一些系列数字,问道:“如此一年军饷恐怕要大大增加,将军哪里去额外弄这笔钱?”
陈德笑道:“吾已经算过,因为最终能达到第一等和第二等的士卒人数始终不会多,如此增加薪俸,则一万军卒每年只需增加军饷大约50万贯。”他嘿嘿一乐,又道:“接收神卫军后,吾正好发了笔小财可以用到此处。”
萧九又道:“第一等士卒的薪俸岂不是比队长、百夫长还要高?”
陈德笑道:“正是如此,有的人本身武艺高超,却不适合带兵。这些人如果领着和普通士卒差不多的薪俸未免对不住他们一身的枪棒功夫。”
萧九点点头,辛古更是大声赞道:“该当如此!”
陈德笑着止住他二人,又道:“不仅如此,为了鼓励士卒们长期在军中服役,我打算给士卒每在军中多服满一年军役者,年俸增加十贯。还有,吾要将百夫长年俸增加为两百贯,校尉年俸增加为四百贯,军指挥使年俸增加为一千贯。”
辛古和萧九听得瞠目结舌,萧九喊道:“难道你想到不让人收买士卒的办法,就是给他们更多的钱!”
陈德笑笑,沉声道:“到不只如此,不过当今乱世,只要兵力雄劲,千金散尽还复来,唯有以四海之富,方能收天下英雄之心。”吓得萧九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话音刚落,辛古突然问道:“陈大郎,你可是要当皇帝?”
陈德一愣,随即笑道:“吾不愿当皇帝,当个大将军就够了。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时话倒是说过一句肺腑之言,‘为天子,殊不若为节度使之乐,吾终夕未尝安枕而卧。’旁人只看到皇帝滔天的权势,以天下之财富供己之奢侈,以天下之女子供己之淫乐,却没看到做皇帝的夜夜睡不着觉,要日夜提防别人谋取江山。也没什么意思。”
辛古不相信的看着他,道:“也许将来你的想法就与今日不同了。不过说好了,如果你当了皇帝,可不兴让我等对你行那三跪九扣之礼。”
陈德有些好气的看着这个契丹蛮子,半开玩笑道:“这个当然。我终不会当皇帝的。要不然我折箭立誓,日后若能宰割天下,当与二位共之。”萧九吓得连声道:“这可使不得,你若真有那一日,我们岂不是没法活了吗?”
见辛萧二人兀自不相信,陈德心道自己和他两人就这么随便议论称王称帝之事,未免太过大逆不道,于是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我欲在军中建立一个组织,姑且叫做兄弟会,专门吸收忠心又有才能的军将士卒参加,日常考查其心性品格,以备拔擢心腹将士所用。”
辛萧二人知他心忧亲兵被人随便买走之事,当即表示赞成,萧九皱眉道:“应当如何选拔将士加入兄弟会呢?”
陈德沉吟道:“事急从权,如今可暂行荐举连坐之法,比如你我三人目前已是会中元老,那我等各可以荐举两名信得过的人入会,一年之后,这名兄弟也可荐举两人入会。若是将来我荐举这名兄弟出了问题,那么荐举人与他同罪。”
萧九道:“这个法子虽说稳妥,是否太慢?”
陈德断然道:“既然是拣选军中心腹,那就宁缺勿滥。”
第二日,下午,辛古、萧九,连同原来池州带出来的百多人,陈德手下六十多亲兵参加了神卫军的比武夺官,究竟是久经训练的精锐,居然有二十七人夺得都头百夫长之职,陈德心中暗叫侥幸,于是将这二十七人三人为一组安排各营中,这样便以三比二的优势确保锦帆军出身的人得到了校尉之职,而在前后军中的推举中又拉拢了几个神卫军出身的校尉,顺利使辛古和萧九当上了军指挥使。这等公司控制中常用的以少制多的法子一使出来,直令神卫军原来的诸将大呼陈都虞侯简直狡诈,不过许多底下的士卒却暗暗高兴,一则辛古和萧九二人在城门口力战宋军骑兵的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特别是辛古,简直被军卒奉为蚩尤转生一般,他们得登上位众将也没有话说,毕竟宋军骑兵堵着城门骂了一天也没见有人冲出去迎战的,二则众军卒都知道这二人是陈德的左膀右臂,由他们担任军指挥使自然不用担心本军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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