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行举止中,白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次离开洞庭湖,也不知道还没有活着回来的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见谭纵,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谭纵说似的。
可是见了谭纵后,白玉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跟谭纵说什么好,只有默默地陪着谭纵和怜儿前行。
谭纵感觉到了怜儿和白玉心事重重,毕竟此次前去功德教做人质可谓九死一生,一旦有一点点的差错的话,那么她们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对于谭纵来说,如果能跟着怜儿和白玉一行人一起去功德教的话,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对付功德教的机会:
很显然,怜儿和白玉等人届时肯定是去功德教在湖广地区的指挥中枢,他如果能够混进去的话不仅能够了解功德教的运作,而且还能够将功德教在湖广的核心势力一举歼灭,这样对平定湖广的乱局大有裨益。
对于怜儿和白玉的心事,谭纵故意视若无睹,依旧向往常一样与两人嘻嘻哈哈地谈笑着,怜儿和白玉勉强向他流露出一丝笑容。
进入镇子后不久,谭纵在谈笑间,用眼角扫了一下周围,只见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摊位上,一个虬髯大汉手里拿着摊子上的商品,正在与摊主在那里讨价还价。
望见那名虬髯大汉后,谭纵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那名虬髯大汉正是沈三,沈三让人在镇口严密监视,一旦发现谭纵来镇子立刻向他禀告,然后他会出现在谭纵的周围,以接收谭纵暗中发出的指示。
等沈三抬头向自己这边张望的时候,谭纵看似无意地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双手十指在伸懒腰的时候变换了几个手形,这几个手形看上去很随意,不过看在沈三的眼中,却是有着另外一层含义。
沈三看见了谭纵的收拾后,伸手拍打了一下左肩上沾着的灰尘,随后付钱买下了摊位上的那件商品,起身离开了。
见沈三走了,谭纵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沈三。
从点心铺买了糕点后,怜儿和白玉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带着谭纵去了湖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树林,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望着前方的湖面发呆,各自想着心事。
谭纵自顾自地坐在两人中间吃着买来的点心,他已经决定了,届时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怜儿和白玉去功德教,来一个直捣黄龙,一举将功德教在湖广的指挥中枢给摧毁,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将功德教在别的地区的势力给揪出来。
怜儿和白玉就这么一直坐在那里,双手支着下巴,望着湖面出神,谭纵吃完了点心后也学着两人的模样,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
不久后,谭纵的眼睛就闭上了,口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了过去。
“怜儿,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直到谭纵的脑袋缓缓地倚靠在了白玉的肩头,沉思中的白玉这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于是转向了依旧在发呆的怜儿说道。
怜儿闻言回过神来,冲着白玉微微一笑,轻轻摇醒了酣睡着的谭纵,领着睡眼惺忪的谭纵回到了镇上。
在白玉的邀请下,谭纵和怜儿去了白府,白玉让厨房将准备好的酒菜端到她所住的小院,在客厅里与怜儿开怀畅饮,一起回忆着童年时候的趣事,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娇笑声。
谭纵也不喝酒,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他已经感觉到了,怜儿和白玉对此次前去功德教持有悲观的态度,因为她们好像并没有信心能安然无恙地从功德教里逃出来。
“傻蛋,原本我想以后照顾你,不过看来好像是没什么机会了,这杯酒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谈笑间,白玉忽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谭纵后,微笑着向他说道,眼神中闪动着一丝异样的柔情,“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愿意嫁给你,以弥补我的过失。”
听闻此言,怜儿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一丝黯然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虽然知道白玉对谭纵有好感,可是万万没有可是白玉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嫁给谭纵的话来,如果换做是她,她是决计张不开这个口的,难道白玉对谭纵的感情要比自己还要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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