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舞姬,就连船工和打杂的都是怜人阁的人,与瘦高个年轻人并没有关系。
听到谭纵的话后,那些船工们先是互相对视了几眼,接着一哄而散,离开了甲板,他们虽然不清楚怜儿和白玉的身份,但是清楚两人都是洞庭湖湖匪,因此谁也不想卷入到这场纠纷中。
“李……李公子,你不……不能走。”见谭纵要走,而且还不让那些船工帮忙救自己,瘦高个年轻人顿时就急了,冲着谭纵的背影高声喊道,“我要是出事了,怜儿小姐会生气的。”
谭纵闻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像是被瘦高个年轻人的这番话打动了。
“李公子,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愿意向怜儿小姐和白玉小姐赔罪,你就大人大量,让我上船吧,怜儿小姐届时肯定会原谅我的。”瘦高个年轻人见一提到怜儿谭纵就有反应,于是连忙以怜儿为由,向谭纵求着情。
谭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陷入了沉思中,瘦高个年轻人见状,双目不由得流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看来这个傻子果真听怜儿和白玉的话。
“有些尿急!”就在瘦高个年轻人充满了期待,等待着谭纵回心转意让他上船的时候,沉思中的谭纵猛然抬起了头,伸手捂了一下小腹,在瘦高个年轻人愕然的注视中,抬步走进了船舱。
“尿急?”等谭纵进了船舱后,瘦高个年轻人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臭傻子等着,等过了今天,看本少爷如何收拾你。”
在瘦高个年轻人看来,谭纵口中的尿急完全就是一种托辞,他又不是女人,完全可就站在甲板上敞开了往水里面尿,根本就不用回船舱。
正如瘦高个年轻人想的那样,谭纵是故意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坐在一间客舱里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茶,画舫的甲板距离水面有两米多高,船体又滑溜溜的没有什么攀沿物,如果没有甲板上人帮忙的话,瘦高个年轻人是无论如何都上不来的。
谭纵已经决定,等瘦高个年轻人在水里淹个半死再将他弄上来,凭借着如今这个天气,绝对会令他大病一场,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要不是怜儿开口阻止的话,谭纵绝对会让瘦高个年轻人在水里淹死,要怪就只能怪瘦高个年轻人是功德教的人。
功德教不仅跟谭纵有着私仇,而且更是在湖广兴风作雨,是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由于功德教在私下里行着谋逆之事,企图推翻大顺的政权,犯了官家的大忌,因此对于功德教唯有剿灭一途,痛下杀手。
没多久,窗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谭纵微微一笑,知道瘦高个年轻人所乘的船沉了,恐怕现在他的那些手下们正在想方设法地将他往画舫的甲板上弄。
谭纵猜得没错,小船沉了后,瘦高个年轻人的那些手下将瘦高个年轻人拖到了画舫边上,七手八脚地将他往甲板上送,想让他能上甲板。
可惜,甲板又高又滑,那些人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瘦高个年轻人送上甲板,反而白白消耗了不少力气。
“只要将本公子送上船,本公子重重有赏。”瘦高个年轻人的身上已经被湖水打湿,冰凉的湖水冻得他嘴唇发紫,为了活命,他高声向那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手下喊道,“每人赏银一百两!”
听到有一百两的赏银,围聚在瘦高个年轻人身旁的那些大汉纷纷来了精神,再一次将瘦高个年轻人向甲板上托去,不过就像前面几次一样,他们这次再次以失败结束,对于他们来说,画舫的船体实在是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傻子,你给本少爷听着,本少爷就是的当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落进水里后,瘦高个年轻人不由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冲着画舫大骂了起来。
谭纵听见了瘦高个年轻人的骂声,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这表明瘦高个年轻人的精神现在高度紧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虽然不能杀了瘦高个年轻人,但是他要给瘦高个年轻人一个教训,让他尝尝濒临死亡的滋味。
“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救救我吧,你们谁能救救我……”不一会儿,窗外的骂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哭声,看样子面对着死亡的威胁,瘦高个年轻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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