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蒙面人给救了。
按照怜儿的说法,那些绑匪劫持她的目的是为了勒索钱财,而那个神秘蒙面人是为了报恩才救的她,可是胆敢在洞庭湖上绑架怜儿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方是什么人。
还有那个神秘的蒙面人,他说是来报恩的,可究竟是洞庭十枭中的谁帮过他,现在依旧是个谜。
这两个疑团不解开的话,尤五娘是绝对不会安心的,因为敌人就隐藏在她的周围,如果不将对方给揪出来,那么她和怜儿等人就随时处于危险中。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绑匪和那个神秘蒙面人的身份,不过尤五娘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鸿运赌场里一定有绑匪的奸细,而且这个奸细的身份还不低,否则的话那些绑匪怎么可能知道怜儿带谭纵回君山的时间和所走的路线。
一想到敌人在自己的身旁悄无声息地安插了奸细,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尤五娘就感到一阵心惊,她已经在暗地里对鸿运赌场里的人进行了清查,誓将那个奸细给揪出来。
“你说,会不会是钟正?”黄海波见尤五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
钟正是黄海波的一块心病,只要他不死的话,那么他永远就无法安然入眠,毕竟是他下令杀光了钟家上上下下,钟正是一定会回来报复的。
况且,钟正知道钟飞扬藏财宝的地点,他是绝对不会放弃那笔财富,恼羞成怒下很可能会勾结外人,黄海波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他相信人心都是贪婪的,任由谁都会对钟飞扬留下的那些财宝垂涎三尺。
“钟正!”尤五娘闻言,柳眉微微蹙着,她其实也想到了这个人,只不过此人已经消失了近二十年,难道这么巧这个时候回来了?如果真的是钟正的话,那么看来洞庭湖将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了。
可是,如果是钟正的话,为什么他不私下里策划对付黄海波等人,而要勒索那一万两银子呢?这样做岂不是会引起了洞庭湖这边的警惕。
“可能是我多心了。”黄海波见尤五娘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知道她在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同时表明尤五娘并没有认为钟正会是幕后的主谋,于是冲着尤五娘笑着说道,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钟正是死是活。”
“大哥,凭着咱们洞庭湖现在的实力,钟正就是想动咱们的话没那么容易,至少他要先过了府衙那一关。”尤五娘闻言回过神来,微笑着安慰着黄海波,她知道钟正不仅是黄海波的心病,而且是洞庭十枭所有人的心病,钟正不死的话,迟早会来报复。
“对了,府衙里昨天下午传来了消息,说是钦差大人就快到了,城陵矶那边的钱是暂时先别收,让那些过往船队签字画押,等钦差大人走了再补上。”黄海波揉了几下太阳穴后,看向了尤五娘,一脸的嘲讽,“他们竟然也有怕的时候了。”
“大哥,府衙的那些人虽然爱财,可是更爱自己的官位。”尤五娘闻言也笑了起来,“他们虽然对我们颐指气使、耀武扬威,可是在钦差大人面前就只有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份儿了。”
“这些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黄海波点了点头,对尤五娘所说的深以为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尤五娘闻言微微一笑,她知道黄海波对官府没有好感,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年轻的时候因为一场伤人的官司来洞庭湖当湖匪了。
当黄海波和尤五娘来到龙王庙对面的那个山头时,不少大汉已经在那里热火朝天地搭建高台,现场不仅有面色冷峻的白天行,还有神情黯然的黄伟杰和面色铁青的叶镇山。
“大哥!”白天行看见了黄海波和尤五娘,连忙迎了上去,颇为惊讶地向尤五娘说道,、“五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尤五娘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五姐,天行对不起你,没有管教好女儿,结果连累了怜儿,请五姐惩处。”白天行随后冲着尤五娘一拱手,沉声说道,归根结底,事情的起因是白玉。
“五姑。”这时,黄伟杰和叶镇山一起走了过来,冲着尤五娘拱手行礼。
“你们俩先下去,五姑有话要对你们十叔说。”尤五娘冲着黄伟杰和叶镇山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