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现在雨太大了,是不是先避避雨,等雨小点儿了再动工。”负责搭建高台的是黄海波的一个手下,终于,当天空中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大雨后,他见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黄海波等人无动于衷,依旧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山头,于是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沉声向黄海波说道,要知道两个山头之间距离地面有五六百米高,雨天湿滑,再这么下去的话迟早要出人命的。
“别说下雨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给我继续干。”黄海波闻言,面色阴沉地向那名手下说道。
现在在山对面的三个人对于洞庭湖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怜儿不用说,是尤五娘的独生女儿,白玉更是白天行的掌上明珠,至于谭纵,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不过很显然他的来头非常大,这三个人如果有一个出了事情,那么都会对洞庭湖的局势产生重大的影响,这绝对不会是黄海波所希望看见的。
“大哥,让兄弟们停下来吧。”这时,立在黄海波身旁的白天行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现在距离谭纵将怜儿和白玉带到对面已经大半天了,白天行的心情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有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谭纵真的要对怜儿和白玉做些什么的话,恐怕早已经做完了,既然如此,他何必要让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再去冒险呢?
“大哥,雨太大了,先让兄弟们停下来吧。”叶海牛闻言,也开口劝黄海波,眼神显得无比复杂。
如果对面的山上只有谭纵和白玉,叶海牛懒得理会这种闲事,只会在一旁看好戏,不过对面还有怜儿,他不得不慎重对待,因为怜儿不仅是尤五娘的女儿,更是自己最欣赏的儿子――叶镇山从小喜欢的女人,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与黄海波一样着急。
既然白天行能想到这大半天时间里谭纵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那么叶海牛自然也能想到,因此现在只能祈望怜儿和白玉没有受到谭纵的侵犯。
不仅叶海牛,黄海波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作为洞庭湖水帮的帮主,事关着尤五娘和白天行的女儿,他总不能下令停止搭建高台,这样做的话会招人嫉恨的。
“唉!”既然叶海牛也开口了,黄海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着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手下摆了一下手,示意他让那些大汉停工,下山避雨。
此时此刻,黄海波的心中想的是如何向尤五娘交待,怜儿可谓是尤五娘的命*根子,如果就这样让谭纵给糟蹋了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可是比男人都要可怕的!
“为什么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正当黄海波准备领着众人离开的时候,一个吼声从一旁的雨幕中传来,他扭头望去,只见叶镇山伸手揪住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那名手下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道。
“镇山!”见此情形,叶海牛冲着叶镇山喊了一声,“是我让他们停下来的,现在雨大路滑,再干下去的话要出事的。”
“爹,不能停呀,怜儿和白玉还在对面,那个姓李的现在就是一个疯子,可是什么都能对她们俩做出来的。”叶镇山一听就急了,松开了那名负责搭建高台的那名手下的衣领,快步走上前,高声冲着叶海牛说道。
“你吼什么吼!”叶海牛见叶镇山双目赤红,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于是脸色一沉,冲着他说道,“难道救你关心怜儿和玉儿,我和你大伯、十叔他们哪个不比你着急!”
“爹,你们不救的怜儿和白玉的话,我自己救。”叶镇山闻言,脖子一拧,抬步就向那个高台走去,冲着周围的大汉高声吼道,“是我叶镇山兄弟的就留下来搭建高台,救出怜儿小姐和白玉小姐。”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叶海牛见叶镇山此时已经由于怜儿而乱了心神,知道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了,于是冲着站在身后的几个大汉伸手一指叶镇山,沉声说道。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那几名大汉是叶海牛的贴身侍从,闻言立刻一拥而上,架起叶镇山就往山下走,叶镇山拼命挣扎着,口中高喊着,“爹,我要救怜儿和白玉,我要救怜儿和白玉……”
等叶镇山被架离后,黄海波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头,神情落寞地领着叶海牛和白天行等人下了山。
这场大雨下到晚上**点的时候就停了,由于山上地面湿滑,再加上视线不佳,黄海波左右衡量了一番,终于打消了让手下人晚上赶工的念头,如果因为赶工的话再死伤几个人的话,那么就太不划算。
幸运的是,第二天是一个晴天,一大早黄海波就出了门,不成想他刚走出院门,就看见一辆马车火急火燎地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