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家人知道的话,指不定要多伤心。”周氏劝了几句,见怜儿坚持要亲自照顾,因此也就作罢,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感慨,好像十分同情谭纵的不幸,同时也是对白玉表露出了一丝无奈。
听闻此言,怜儿的双目中顿时流露出懊恼的神色,白玉固然可恶,可是论起事情的起源,却是与她有关,如果她不让谭纵去镇上买夜壶的话,那么谭纵就不会遇上白玉,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怜儿,在李公子病情没有确定之前,这件事情先不要通知你的师父,免得你师父为此担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的叶海牛看见了怜儿眼神中的懊恼,于是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声说道。
“叶二伯,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师父肯定会知道的。”怜儿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黯然地向叶海牛说道,她可是知道尤五娘在君山上有着不少的眼线,随时将君山上的事情向身在城陵矶的尤五娘禀告,谭纵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捂住。
“你看这事儿闹的,李公子可是五妹的贵客,知道的人清楚李公子的这件事情是个意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家二丫头是没将五妹放在眼里。”这时,周氏扭头望向了叶海牛,显得颇为无奈,“这个白家二丫头,十弟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二嫂说的对,玉儿被小弟和贱内自幼给宠坏了,太过任性刁蛮,以致于无意中伤了李公子,小弟准备对她进行严加管教。”周氏的话音刚落,房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说话之人正是白天行。
随即,黄海波在白天行和黄伟杰等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了房间,白天行阴沉着脸,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他们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周氏说的那句话,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周氏话里挑拨的意思。
“大哥,十弟。”叶海牛见状微微一怔,他没有料到黄海波会来得如此之快,于是笑着站起了身,给黄海波拱了一下手,算是给黄海波和白天行打了一个招呼,由于他在洞庭十枭中排行老二,自然只需给黄海波行礼,而不必向白天行行礼。
怜儿和周氏、叶镇山也随即站了起来,尤其是怜儿,当看见跟在白天行身后的白玉时,玉拳不由得紧紧地握了起来,如果不是白玉故意挑衅的话,谭纵如何会出事?她为什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呢。
在怜儿的印象里,她从小到大并没有得罪过白玉,可白玉就偏偏与她作对。
“二哥。”虽然白天行心中十分不情愿,但某些规矩还是不得不遵守的,随即也向叶海牛拱了拱手,给叶海牛回了一个礼。
“二弟来得还真早,我吃过晚饭就往这边赶,没想到二弟竟然已经到了。”黄海波走到上首位坐下,笑着向叶海牛说道,语气听起来平淡,就像是唠家常,实际上是在不动声色地指责叶海牛趁人之危,是小人的行为。
“小弟家里有一些补品,兴许李公子能用上,于是就顾不上吃晚上,给怜儿拿了过来。”叶海牛混迹江湖多年,自然不会介意黄海波的嘲讽,微微一笑,在黄海波的下首位坐下,沉声向黄海波说道,“李公子伤得这么重,小弟也仅能尽此绵薄之力了。”
黄海波和叶海牛落座后,屋子里的其他人这才按照身份在屋子里坐下,一时间,代表着君山上的三方势力的首脑人物齐聚,虽然怜儿是小辈,但从小就跟着尤五娘处理事务,尤五娘不在君山的时候,那些依附于尤五娘的人以怜儿马首是瞻。
“二弟如何知道李公子伤势严重?”侍女们随即给屋子里的人端上了香茗,黄海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抬头望向了叶海牛,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曾经遇见过像李公子这样的情况,那个人是被人用木棒打了一下脑袋,结果头部受伤,智力只孩童的水平。”正喝着茶的叶海牛早有应对,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后,毫不示弱地盯着黄海波,有条不紊地说道,“李公子下午时的一些行为与那个人十分相似,故而小弟知道李公子这回是受了重伤,因此才来看望。”
黄海波面无表情地望着叶海牛,他知道叶海牛口中的那个与谭纵情形相似的人绝对是叶海牛杜钻的。
叶海牛也神情冷峻地看着黄海波,他不相信黄海波会追问下去,那样的话就太没有意思了,就是自取其辱了。
不知何时,这一对曾经的生死兄弟成为了现在不共戴天的仇人,为情?为钱?还是为钱?又或者三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