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0张;
王鱼家:2700张:
林留名:2611张;
瞬间又给了民主党一计窝心腿!
人群闻听张其结的讲话,士气大振,不知多少人涌到彩票店门口树立的矮线杆后开始排队,一直压过了隔壁酒楼宾馆的门口,看那架势肯定要买商会了。
而看着人家得意洋洋、路上捡钱的表情,看着自己手里彩票的民主党支持者脸都气绿了。
有人对着李猛他们大吼:“你与其拿2000来,还不如不买!你们这是上门送脸给人家踩吗?”
“我们谁也不想买啊,是上头的强令啊。”民主党三人哭得心都有了。
“不行,这五张彩票都是你的!你把钱退给我,我不买你的票了!”有人突然拉住了李猛胳膊,把他的五张彩票小条递到他面前。
“你自己买的,关我屁事啊?我又没开彩票店!”李猛气急败坏的大吼。
“退票!退票!”十几个人挥舞着手里缤纷的彩票条拉扯住了三个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之势,马车那里的林留名看事态不好,让鸦片馆打手上去好不容易把三个狼狈不堪的同志救回了马车。
民主党竞选马车缓缓的掉头朝着来路回去。
这次回去不如来的时候,来的时候是大家全纷纷给他们让路,因为指望他们给出个惊天大彩头,谁料想竟然是这个猪样,把买他们彩票的选民钱全砸自己手里了。
所以马车掉头行进的时候不仅无人痛快让路,还收获了问候祖宗和他们夫人的各种谩骂,马车到了邮局门口的时候,有个抵押马戏团4元五角票钱并买了庄飞将10元彩票的苦命人终于捞着一捆菜叶飞奔回来了,顿时被大家一抢而空,瞬间民主党马车前后就被呼啸而来的烂菜叶加烂泥糊得满满的了。
大家确认了民主党就像他们狂逃的马车那样是烂菜帮子糊不上马车了,扭头纷纷高呼商会万岁、刘国建该死、张其结英明等谀辞,转而去排队购买商会彩票了。
队伍末尾在治安官的警棍下从略略在街中心的彩票店一直朝西街口延伸。
“啊,你买了林留名三元彩票了啊!你这次买多少?”有人问。
“买范林辉6元彩票!”那人定然咬牙切齿的回答。
“啊?6+3是9元啊,你花9块大洋买彩票?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问的人目瞪口呆。
“你傻啊,不买双份,我亏的民主党怎么回本?”那人看着正遥遥逃窜的民主党马车屁股狠狠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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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五点。
周一一整天,方秉生既没有在钟二仔家里,也没有再去守着马戏团,后者已经没有意义了,在彩票这种该死的新玩意下,选举突然变成了**裸的赌博拼烧钱,马戏团再精彩还吸引得住那些小市民通红的赌徒眼珠子吗?
虽然在投票阶段的《伯乐奖》,民主党不一定会输,但是第一轮《民意奖》已经必输无疑。这样一来对方是稳赢,自己有风险。所谓“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样看的话,白捡的钱会逼着那群刁民买商会,一旦买了商会,第二轮奖金很可能就压迫他们改投选票给商会――这样一来,民主党很危险,可能已经要完蛋了。
从周六开始,他一直守在火车站,就等着京城来电,他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制服对方,这已经不是选举了,而是期货市场空多敌手金山银山大对赌了。
但是京城只在周日晚上来了一份回电,是易成发的。
易成先通知龙川民主党四个人,党部希望他们为党分忧,坚决服从党的命令,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一切为党效命,因此他们必须每人提供自己2000元参与彩票。
关于个人的风险收益,命令说的很委婉或者说很模糊,也可以说很无耻,大体就是党不会亏待你们的,但是你们要不听党的命令就别在洋药行会和民主党混了!立刻滚蛋!基督徒不爱钱!
看到这份电文,四个人就差口吐白沫当场毙命了,每人两千让赌就赌啊!这不是砍小指表示忠心吗?
除此之外,易成还给方秉生说,让他暂时不要担心。困难,钟家良先生已经知道了,安心坚守龙川,等候支援。
“支援?你能不能不要说空话?不给钱,老子不干了,回京城了!”坐在火车站电报室的高脚椅上,方秉生搓着牙花子盯着那台沉默的电报机暗自琢磨。
就在这时,林留名匆匆的来找方秉生了。
“方先生不好了!”满头大汉的林留名冲进了小小的电报室。
“怎么回事?”方秉生皱眉问道,他问得很慢,因为他不想听:目前在龙川,除了电报机,不可能有什么好消息。
“那群刁民在我们的《龙川助选公司》闹事,要求立刻交回押金、良民证、选民资格证!”林留名叫道。
“让他们等着,哪能求着我们收,我们收了,他们又威胁要拿回!他们可是都签了招工合同的!他妈的!无耻!”方秉生狠狠的叫道。
林留名摇了摇头,说道:“那群刁民不管这套。他们说要不我们每人掏一万去买彩票压过长老会,要么就赶紧退钱、退证件!说不给,就去衙门找法官大人告我们欺诈!”
“唉。”方秉生摇了摇头,缓缓叹道:“到底是他妈的谁欺诈谁啊?”
“方先生,您看怎么办?”林留名看方秉生没有起身的意思,着急的问道。
方秉生抬了抬下颌,说道:“我在这里很忙,要等电报。你们自己去劝,押金我是不退的。退了,他们都去买长老会彩票了,到时候情况更坏。”
“不退?他们要打人!要烧了马戏团啊!”林留名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方秉生看了他一眼,说道:“老林,你们四个每人都投了两千元进去,这不是小数目。你们也等于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了。现在不是给我干活,或者给钟家良干活了,是保卫你自己的钱。为了两千元,别说稍微哄骗恐吓一群刁民,砍了他们又怎么样?你不在乎自己的钱?”
“啊…….”林留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宛如被抓了壮丁要去城墙如雨的飞箭下填壕沟的苦力,又是惊恐又是震惊。
“所以别什么都靠我了,你们应该要浴血死战了。或者骗,就说你们马上要投一万、两万买自己,劝他死心塌地跟着你们这群黑马;或者拖,骗他们先回去;或者求也行,跪地求他们多给几天;或者就打,要么去鸦片馆找打手,或者雇流氓去打。别的我不管,反正能拖一天就多拖一天。多拖一天,你们的钱回来的希望就大一分。”说到这里,方秉生也不再看林留名,他手肘撑在靠手上,手撑住了腮帮,挥了挥手,轻轻道:“也不要总找我了,你们要保住自己的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