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还在火车站会议室的时候,当方秉生和山鸡送走笑逐颜开的龙川堂两个人,他们俩的背影还没消失在过道转角,会议室里的山鸡就急不可耐的对方秉生叫道:“生哥!你……你怎么能许诺让他们入党呢?搞的定吗?钟家良和易成那边怎么办?尼/玛!龙川堂凭毛也能加入民主党?”
方秉生拍了拍他肩膀,冷笑一声道:“山人自有妙计。”
说罢对山鸡耳语了一番,山鸡一听顿时目瞪口呆,看山鸡都被震得僵硬了,方秉生从怀里抽出龙川堂送他的信封,从里面数出五张钞票来递给山鸡笑道:“这是白来的!不花白不花,一人一半!”
“哈哈!生哥尼/玛的比诸葛亮还坏!”拿过钞票,山鸡口不择言的大笑起来。
“是翁拳光蠢蛋,不是我坏。对吧?”方秉生得意的一笑,指着窗外那些铁轨和机车,正色道:“既然拿到了地址,你就赶紧去惠州城操作一下吧。”
山鸡立刻把钞票掖进衬衣口袋,一个立正,说道:“小将听令!我马上走,最近一趟车来了就走,我去找陆站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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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十一点。
方秉生解决掉张其结和李广西威胁性的质询,也没有在火车站再耽搁,而是直接匆匆回到了钟二仔家,一进正厅,看李猛和庄飞将都不在,他就招呼钟二仔和林留名二人过来,他掏出自己党证对二人耳语一番,两人立刻点头听令,转身就要奔出去。
这时林留名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方先生,那您的印章呢?我还没见过呢。”
方秉生一愣,接着笑了起来,指着自己脑袋笑道:“老林,你脑壳真坏了?”
钟二仔拉着林留名继续前行,嘴里叫道:“随便搞个印章不就可以了吗?你还想做个赝品不成?就是要做个假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裹,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
正在书桌后小心的用毛笔写字的方秉生见状,立刻把毛笔搁在笔架上,站起来走到茶几上,和两人一起检视带回来的东西。
两人带回来的是一堆巴掌一半大小的硬纸封面和洋纸片,还有几枚印章和半截萝卜。
方秉生捏起那个萝卜,掂了掂重量,翻过来看了看,截面上悍然刻着:“大宋民主党”,他笑了起来:“竟然是萝卜啊!”
钟二仔一边手忙脚乱的拣挑纸壳和洋纸片,一边解释道:“刻石头的印章这个时间来不及,我就让店员用萝卜刻了圆形骑缝章,其他您和钟家良先生的印章都是泥巴刻的。”
“没事,能用就行。”方秉生嘻嘻一笑扔了那半截萝卜。
林留名已经举着两张蓝色硬壳纸片征询意见了:“方先生,咱们这真的党证印刷水平太高,龙川县城小地方实在搞不出来!我和钟二仔商量了一下,就选了颜色差不多的硬纸,然后让他们比着咱们党证的图案,用毛笔蘸了金漆一张一张画上去的,画了六张!虽然乍一看大同小异,但是要是仔细比对,肯定能看得出来是画的,人人的都不一样。”
“没有问题,小心一点即可。”方秉生挥了挥手,坐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党证和刀子,仔细谨慎的挑开自己党证中间的线,把封皮和内壳拆了开来。
“方先生,动针线?您歇着,我让仆妇来做!”钟二仔赶紧叫道。
方秉生挥了挥手表示拒绝,说道:“这种事我可不相信别人。她们还没我细心呢。”
接着他拣出自己伪造的011号党证封皮,又小心翼翼的把那写满内容的真内壳和假封皮缝在了一起,把两半折合好,在空中甩了甩,笑道:“看,咱们龙川民主党新党证做好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然后他自己则拿了钢笔,小心在五张内壳上抄写着他推荐龙川四个人的推荐内容,抄完了之后,签了自己名字,拿过自己的泥巴印章,和萝卜圆形大章,啪的一下盖上。
最后,他小心的在其中一张的姓名一栏里填上了:“翁拳光”三个大字,接着找出来105号假封皮给他缝好。
钟二仔看着,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说道:“翁拳光,这龙川堂堂主,要是知道这党证是咱们伪造的,会吐血吧?”
林留名则有点担忧,问道:“这样好吗?这不是耍他吗?要是他知道真相了,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方秉生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他要是想死,就来找我麻烦好了。一个垃圾而已!”
中午十二点:龙川堂四个人和翁拳光的假党证全部做好了,唯一真的就是方秉生党证的内壳。
这是为了防止翁拳光看出破绽来,反正他肯定会找方秉生和其他四个人看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