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入力量的关节很可能受到永久性的破坏,当年,自己兄弟本来是十三个的,就因为最小的弟弟随意而为,触怒了母亲,被施以此等残酷的刑罚,痛的一连干嚎了几日,到最后更是被他曾经欺负过的哥哥们杀死,可谓下场凄惨。
有着这样惨痛的前车之鉴,安穆斯还会主动请求,是他太想活下来,还是别有目的!涅墨西斯再一次确定,自己吃不透这个排行老六的弟弟,沉静地思索起来。
菲洛忒斯五大三粗地道:“大哥,既然它这样要求,我们便照他所说地做就好了,反正到等到母后醒来的时候,它还是喘气的,不就好了!”
“喘气的?”涅墨西斯神色肃杀的抬起头来,显然对这个词语所暗藏的含义不太满意,它是一众虫母的大哥,兄弟们的厮杀都是不愿看到的,对安穆斯如此,对菲洛忒斯也是如此,“把他封印后,你打算怎样,折磨凌辱它,向当年对十三弟一样?”
菲洛忒斯脸色一僵,实是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会触怒大哥,尴尬的解释道:“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涅墨西斯阴沉的脸色仍然不见好转,若是其他兄弟在母亲解封之前,犯下此等错误,它说不定只是稍加说教,就作罢了,但是,现在跪在那里的是安穆斯,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兄弟,涅墨西斯的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不知道,是该一视同仁,就此放过它,还是该干脆杀了它,又或者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将其封印起来。
说实话,在最初的时候,涅墨西斯确实是想杀了它的,因为在安穆斯的身体里,它感受到了一股阴冷冷的气质,一种含而不露的威胁,它不怕威胁,只怕这个威胁会影响到母后的解封,所以,本已下定了决心要杀死他。
可是,在此三言两语的交锋之后,被它一系列的言辞触动了心底里的某些贯彻已久的坚持,竟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涅墨西斯上下审视着安穆斯,突然发现,这个弟弟真是个深不见底的人物。
权衡着,纠结着,沉思着,太过顾念亲情的涅墨西斯最终做出了一个令自己追悔莫及的决定,“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实施残络之刑!”
安穆斯阴谋得逞一般,冷酷一笑,自动现出本体,在场的六位虫母,相继走到它身边,用手掌抵住它的颈子、后大腿、前大腿、胸口,肛门、头顶。将自己体内,极为爆裂的力量输入进去,这些力量霸道已极。进入安穆斯的身体中后,先是一番破坏,进而牢牢锁死它脉络的各个节点,在这个极端痛苦的过程中。安穆斯居然未痛叫一声,恰恰相反,它的脸孔上。始终挂着冷森森的笑容,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人类退回到了防御要塞之内,伤势严重的将军被紧急带往后勤医院,艾玛大夫的诊疗室内。
这几日,因为虫族的大举进犯。伤者无数,艾玛被临时任命为后勤医疗的总负责人,负责所有医生护士的调度。
这个位置本来是由静颜担任的,不过,因为静颜除了医疗能力之外。战略眼光也很独特,堪称智囊,所以,将军便将她当成军师,留在身边,让艾玛去负责医疗的事物,而在这段日子里,两人刚刚有所发展的关系也暂时搁置下来,将军满脑子只有救国,整日cao劳,艾玛对他虽有不满,倒也不好明的表现出来,直到此时此刻,将军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艾玛就像一头发飙的母狮子,大为震怒道:“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看着他伤成这样,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后省略五百字。”
众人心中有愧,埋着头,默默忍受,还是静颜最为聪慧,站出来打岔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将军可还身受重伤躺在那呢,再不救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你骂也骂够了,该消消气了吧,咱俩一起,为他疗伤好不好!”
艾玛嗔怪地扫了众人一眼,道:“一群只会吃的饭桶,要是没有将军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点从诊室里出去,我看了恶心!”
众人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静颜摆摆手道:“我和姐姐要为将军疗伤,你们出去吧!”
众人如释重担,全部灰溜溜地躲了出去,诊室里爆发出了一青、一寒,双色的光芒。
两色光芒一直闪亮了一个时辰,方才散去,艾玛长舒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水,道:“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伤的好重!”
静颜也是满头大汗,沉了口气,巧笑道:“有姐姐在此,再重的伤也不是难事!”
艾玛嗔怪地剜了她一眼,道:“少拍我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怎么样,萧皓辰呢,自从来了,也没见他来过!”
静颜道:“虫海围城,他身为副将实在来不及看你了,此刻,正在城上代将军指挥!”
艾玛撇撇嘴道:“什么来不及,就是没良心!等战事平静,定要好好教训他!”
静颜长叹道:“若战事能平静,倒真好了!”
艾玛道:“形势不乐观吗!”
静颜沉沉地道:“十二位虫母,到了八个!”
艾玛神色一凛道:“这么多!虫族疯了吗!”
静颜道:“它们这是要给沉睡百年的母后献礼啊!”
艾玛撅着嘴,倔强地道:“不会让它们得逞的!”
静颜道:“将军不倒,帝国不灭!”
艾玛稍稍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重复道:“说的好,将军不倒,帝国不灭,哈哈哈!”
“我去城上看看,先走了!”静颜一甩长袖,转身踱走了,剩下气喘吁吁的艾玛和昏迷不醒的将军,或许也只有在他负伤的时候,两人才有独处的机会吧。
一切都是天意!
艾玛呆呆地望着将军的侧脸,突然发现,即便昏迷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身体仍然是绷紧的,好像出鞘之剑,难以收回。
不禁叹道:到底给自己背负了多么沉重的担子啊,何必活得这么累呢,人生在世,恣意爽快,不是挺好的。
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或许他也就不再是现在的将军,更不是这个让自己近乎疯狂的,喜欢上的人了吧。
如果说,萧皓辰的出现让她眼前一亮,是绵绵情意在淤积了许多年之后的一次有力爆发,那么,对将军的感情,就是长江东流,她真真正正地把握住了自己,寻觅到了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那个男人。
艾玛确实是喜欢将军的,和以往的挑逗,随性,恣意**不同,她是实实在在地喜欢上了对方,喜欢的死去活来,尽管两人之间无法有夫妻之实,但是,她还是无所顾忌的扑了上去,因为喜欢,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爱他的勇于担当,爱他的男子气概,爱他拔剑的凌厉,爱他怒嗔的乖张,更爱他对自己束手无策时的可爱模样。
艾玛越想越是开心,不禁呵呵的傻笑起来,接着,更是沉沉自语的诉说起了对于将军的种种爱慕,而昏迷在一旁的男人,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其眉梢竟然稍稍动了一下……
艾玛越想越是开心,不禁呵呵的傻笑起来,接着,更是沉沉自语的诉说起了对于将军的种种爱慕,而昏迷在一旁的男人,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其眉梢竟然稍稍动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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