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形容了。
姜疏暖回到海边别墅,被恶心到的心情才消去了一点儿。
她一进客厅,就见盛景珩坐在沙发上,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背靠沙发,双手闲散的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夕阳的阳光蔓延了几寸进客厅中,落在了他身上。
可他身上并看不出什么暖意,姜疏暖察觉到了,即便身处暖阳之下,他也透着一股冰冷的气质。
盛景珩偏头向她看来,状似漫不经心问道:“答应沈亦安的 求婚了?”
“没。”
姜疏暖倒了杯水喝,压一压心底里的恶心。
这个回答在盛景珩的意料之外,他面色如常,像是随口继续问:“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期待吗。”
“谁期待了,”姜疏暖说:“太恶心了,快别提了。”
盛景珩微顿,静静端详着她的表情,看她 眼中的厌恶不像是骗人的。
但她为什么呢……
难不成她只是想四处钓鱼的渣女,一面说喜欢韩信撩拨韩信,还跟裴康时不清不楚,一面又吊着沈亦安,当谁想要步入婚姻,她就拒绝?
这样想着,盛景珩脸色有些不好看。
无他,即便他决定掐断她这根还没成的软肋,但他是个情感保守的人,容不得他看管下的人是这样的德行。
他沉声说:“我劝你对感情忠诚一点。”
姜疏暖诧异看他,这聊天话题跨度是不是有点大了?
她不想跟他聊感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转移话题说:“裴家生意定下了,是不是要开宴了?在今晚?”
今天她在财经新闻上看见了。
盛景珩点点头,问:“需要我送你吗?”
姜疏暖说:“顺路就行吧。你不送姜倩倩吗?”
“送你就不送她。”
姜疏暖哦了一声。
她上楼换了礼服裙,又跟盛景珩坐同一辆车去裴家办宴的地点。
按理说,没有哪家公司会因为一个生意专门开宴会,但裴家身份不同,他们是初步转入商业,第一个生意开宴会还有另一个用意,那就是宣布他们进入商业了。
这样的家庭,想要巴结的商人自然很多。
宴会上的人如姜疏暖所料,很多,比上次她参加的行业发布会还要多,心里开始震惊于裴家的影响力。
宴会进行到一半,姜疏暖端着酒在许多上流社会大老板中流连,遇见面生的就会主动上去递名片。想扩展自己在这个行业的人际圈子。
她只顾着走,无意中撞见正在和一个老板交谈的沈亦安。
姜疏暖记得那个老板,姓钱,叫钱遂,是服务行业的巨头。沈亦安一个房地产,跟他谈什么谈?
念头才过,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骚动。
“呀,这位小姐,你怎么吐了,是不舒服吗?”
姜疏暖寻声看去,发现是姜倩倩在不远处的食品区,一只手撑住桌子,一只手捂住胸口,对着面前的垃圾桶干呕。
姜疏暖微微皱眉,视线中,又见盛景珩迈步走到她身边,却没去扶她,看她的眼神甚至有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