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慕子儒身边的冷晴又想翻白眼了:她是该说慕子儒任性呢还是该说慕子儒任性呢??皇上要召见他,他居然甩出一句“不想见”
冷晴可以对天发誓,她长这么大,活了二十余年,任性而为的人她见过不少,可是任性到慕子儒这等地步的冷晴平生仅见慕子儒一人耳!!
心中虽腹诽不止,但面上,冷晴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子儒,似笑非笑道:“我怎么听出了一股怨气?皇上没得罪你吧?”
自打和冷晴相识以来,慕子儒从未对冷晴甩过白眼,这次慕子儒却是破天荒地白了冷晴一眼,语气颇不耐地回了冷晴一句:“你烦不烦?!!”
蹲在慕子儒身边的冷晴却是笑着锲而不舍地追问:“真不见?”
“不见!不见!!不见!!!”冷晴话才问出口,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就一叠声地语气不耐烦地回答了冷晴。
“好吧”短暂的沉默须臾,蹲在慕子儒身边的冷晴忽地双手撑膝地站起身,口中语气无奈地说着:“我去和皇上说就说没找到你。”
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如同一个赌气的孩子一般别开眼不看冷晴,口中满不在乎地应着:“随你怎么说。”
但冷晴却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枯黄色草坪上的慕子儒,神色严肃地说道:“对了阿,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闻言,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抬头斜了站在他身边的冷晴一眼,眉头微蹙地接话道:“除了让我去见你们那位皇上其他事情都好说。”
居高临下地和慕子儒四目相对,冷晴同样微微蹙起双眉,斟酌着言词地说道:“待会儿我回去见过皇上后,你陪我出宫走一趟太子府,验明太子殿下的死因。”
“你还真不客气!一开口就是这种要命的事情!!”短暂的沉默须臾,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方如此神色震惊地接下了冷晴的话。
闻慕子儒此言,冷晴却是抿唇一笑,语带安抚地道:“放心吧,要不了你的命。”
话至此,冷晴不紧不慢地伸手入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菱形金牌。
将手中的金牌递向坐在草坪上的慕子儒,冷晴微笑着说道:“这是皇上赐我的免死金牌,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将这块金牌扔出去当挡箭牌吧。”
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见状,眼带疑惑地伸手,将冷晴手中那块金光闪闪的菱形金牌接了过来。
将手中那块金光闪闪的菱形金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慕子儒忽地仰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冷晴,从眼神到说话的语气均充满了不确定地问道:“这上面刻的可是你的名字,我拿去管用吗?”
闻慕子儒此问,冷晴略微沉吟了两秒后才点头答道:“应该是管用的。”
一听冷晴如此不确定的回答,慕子儒的脸当场就黑了一片
就见坐在草坪上的慕子儒如同被丈夫抛弃了的怨妇般眼神幽怨地仰望着冷晴,口中咬牙切齿地道:“你和阿陌两个真是见天的坑我啊!!”
这厢,站在慕子儒身边的冷晴却是居高临下地抿唇笑道:“别废话了,有我在,你肯定出不了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
“别!我谢谢你啊!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冷晴话才出口,坐在草坪上的慕子儒就翻着白眼地接下了冷晴的话。话音一转,又听得慕子儒语带好奇地道:“话说皇上不但赐了你玄光宝剑,更是连免死金牌都赐给你了皇上到底是有多怕你死了啊!”
一听慕子儒这话,冷晴当即就郁闷了:“这都是皇上硬塞给我的”
除了“玄光”宝剑冷晴接受得比较心甘情愿之外,其它一切特权都是梁儒明硬塞给她的啊她也曾婉言谢绝过,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拧不过梁儒明啊
这厢,坐在那株“别角晚水”下的慕子儒见冷晴竟摆出这么一张如深闺怨妇的幽怨脸,慕子儒当即就乐了:“哟呵怎么的?看你这态度你还不乐意要?你不要都给我得了”说着话,慕子儒还颠了颠他手中那块金光闪闪的菱形金牌,邪笑道:“这么大块金子,能换不少钱花啊”
闻慕子儒此言,冷晴忍不住伸脚踹了一下慕子儒的小腿,口中满是嫌弃地道:“别贫了,福公公不是给你准备了更换的衣物吗?快去把你身上这身衣裳换了,穿了几天都馊了!等我出来了就跟我去太子府走一趟,正好我有点儿东西要带出宫去。”
“东西?什么东西?又是皇上赏你的?”冷晴话才说完,坐在草坪上的慕子儒就兴冲冲地追问了起来。至于冷晴说的前半段话慕子儒自动忽略了
而对于慕子儒兴冲冲的追问
站在慕子儒身边的冷晴只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慕子儒,措词同样高深莫测地道:“阿,知道的太多,死的也会特别快的。”
“呵、呵”回应冷晴的,是慕子儒十分刻意的两声干笑。
笑过之后,慕子儒同样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冷晴,措词同样高深莫测地道:“你要是怕我知道能让我帮你干那些事?”
“但是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回以慕子儒的,依然是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冷晴说出的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见冷晴打定了注意不告诉他,坐在草坪上的慕子儒干脆往后一仰又躺回到草坪上,满脸不屑地道:“切不说就不说,小爷我还不稀罕听呢!”
见慕子儒又似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般耍起了脾气,冷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放心吧,等时候到了,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会让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