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慕子儒此言,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却是当机立断地朝慕子儒甩过去一个白眼,语气有些泛冷地低声斥了一句:“阿洺!你不多舌没人当你是哑巴!”
而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闻朱梓陌此言,则是明显地有点傻眼儿,很是无法理解的模样:“哈?!这话还用我说吗??”
如此神态、语气皆纳闷地道了一句后,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又没个正形地咧嘴嬉笑道:“虽说你二人当初是假成亲,但你对那丫头什么心思,我想这朱府上下只要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来。不巧的很,我眼神恰好没、问、题!”
话至此,前一秒还朝朱梓陌嬉笑的慕子儒又一改他面上的嬉笑神态,很是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道:“阿陌啊你说有你这尊大佛在前面挡着,我哪儿敢跟她走得太近啊!这要是回头哪天你一不高兴了拿剑劈了我咋办?你说我冤不冤?”
而这厢,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一直十分淡定地看着慕子儒脸色变来变去地自娱自乐没错在朱梓陌眼中,慕子儒刚刚的所有言行,都是慕子儒自己在自娱自乐
直等到慕子儒说完了,且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意思后,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才斜眼看着仍在唉声叹气的慕子儒,语气略显鄙夷地道:“你和她走的近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吗?你见我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更何况”
话至此,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神色黯然、语调淡漠地道:“我和她之间早就没可能了”
在冷晴这件事上,朱梓陌很清楚——若说他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儿机会的话,那么,从冷晴选择梁笙潇的那一刻起,他和她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而作为朱梓陌的发小的慕子儒许是听出了朱梓陌那未尽的话,是以一时间,慕子儒看着朱梓陌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同情怜悯,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同情意味:“阿陌”
熟料,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一见慕子儒如此神态,朱梓陌当即就翻着白眼地朝慕子儒丢过去一句满含嫌弃的:“把你脸上的表情收了!!我这还没死呢你就要哭丧了?!!”
闻朱梓陌此言,坐在床沿上的,还在努力扮忧郁的慕子儒当即就忍不住咧嘴笑了,且笑得十分没心没肺:“哈!阿陌!你觉不觉得自从你遇见她以后怎么说呢感觉你整个人都变活泼了许多啊!”
闻慕子儒此言,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有些不解地斜睨了慕子儒一眼,口中不忘接话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离开太久,不记得罢了。”
这厢,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双手抱胸地看着朱梓陌,用一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胡闹”的口吻说道:“编继续编我就这么一本正经地听你编瞎话。”
“”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沉默地看着坐在他床沿上的双手抱胸的慕子儒不用说,这话肯定又是阿洺在冷晴那儿学来的!!
双手抱胸地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则完全不去理会朱梓陌的沉默,只管头微微昂着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唇角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邪肆笑容:“阿陌,让你承认你自己的变化有这么难吗?”
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神色淡淡地瞥了慕子儒一眼,出口的语气同样淡然:“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厢,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闻朱梓陌此问,慕子儒当即就收敛了他脸上的笑意,放下了他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又抿了抿唇后才一本正经地低声道:“成姑娘的事情知吾大哥都和我说过了”
慕子儒这句话吐出口后,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只沉默地看了慕子儒一眼,没有说话。
而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见朱梓陌沉默不语,慕子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光线明亮的厢房里很是沉默了一阵儿后,才见慕子儒又抿了抿唇,而后斟酌着言词地继续说道:“知吾大哥说,自从成姑娘过世后,你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一蹶不振。虽然后来因为二夫人的事情你还是重新活过来了,可是却再也没有以往的那种生气了。
知吾大哥说,那几年,你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你人还活着,可心却早已枯萎了一样。但自从你遇见冷晴以后,你曾经失去的生气又都回来了。你会真正的为了一个人而开心、生气甚至动怒,不再是以往那种心如死水,仿佛什么都可有可无的模样了。”
话至此,坐在床沿上的慕子儒忽地顿住了话音。
抬眼,狭长的丹凤眼略有些眯起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朱梓陌,慕子儒抿了抿唇后才又继续说道:“知吾大哥说,他其实挺庆幸当初没有执意拦着你将冷晴带回朱府。若不是有冷晴,只怕你也不会有如今的变化的。虽然你自己也许不曾察觉到但知吾大哥说,自从冷晴来到朱府后,他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生机勃勃、敢爱敢恨的‘朱梓陌’了”
说完这番话后,慕子儒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垂首默然道:“对不起阿陌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其实慕子儒根本不用向朱梓陌道歉的,因为朱梓陌和成筱相遇的时候,慕子儒已经离家出走一年有余了
而成筱死在朱梓陌怀里的时候
那时候慕子儒正在九国江湖上到处惹是生非,因为闯的祸太多而被九国江湖中那些自诩正道的武林之士追杀得自顾不暇
朱梓陌是个明事理的,自然是当即就接话道:“这并非你的错,你又何须致歉?”只能怪筱儿命薄
这厢,看着靠坐在床头的神色黯然的朱梓陌,慕子儒沉默了一瞬后到底还是张口道:“知吾大哥说你一直放不下成姑娘是因为当年成姑娘是”
死在阿陌的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