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像个泡沫一样消失在了青奋视野之中。
“这算是反过来将我一军吗?”
青奋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说来自己所在这个世界与原来看过的无限流小说最大不同大概就是所有人的精神状态了,其他无限世界团战见了面哪个不是彼此都呲牙裂嘴青面獠牙的,只有自己这里如此奇葩,对方还会面带微笑的说着类似“请让我杀了你吧”之类的言辞。想来是这里死亡见得已经太多了,对于杀来杀去这种事情已经早已不会如常人那么激动了。
之前青奋灭佛一击看似遍及了所有人,实际上不过是梦中之举仅仅醒了自己,这会儿看着所有人都躺地上当然得一一唤醒,不过连对方弗莱迪都拿出一副不紧不慢的姿势,这边当然也不能猫慌狗忙的。脚边最近的却是紫苍兰,看她的睡姿蜷成了一团呲着小牙齿牙甚是有趣,青奋蹲了下来伸手捏住了那小琼鼻,然后,一柄长剑无声无息的插进了他的小腹。
青奋愕然看着自己捏住了一个毁容男子的那几乎没有鼻子的鼻子,那张鬼一样的脸正在得意的嘲笑着,而自己的肚子上却插着一把带钢爪的手套……
“砰!”
又是一波的梦境被驱散,赵莫言的法杖上那闪耀着的秘法光芒又黯淡了一些。这次已经是第七次施法了,事先从梦魇那里得到的法术果然能够让自己摆脱不知何时开始的梦的缠绕,但问题是这弗莱迪的梦境就好象中国盒子一样,解开一层又是一层,自己永远只是从一个梦进入另一个梦,如此七回证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数量问题,继续下去已是愚行。
“你们……都是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吗?果然,纵使同样的a级,深刻修炼过的人物始终要与众不同。相比起其他人那些针对电影npc的,只是诸如防止自己睡觉之类的手段,你们更加将我当成一个对手而非是一个只会按照固定程序欺负孩子的怪物。”
上下四方一片混沌,这个自从自己破碎后什么都没有的梦境终于有了除自己之外的第二物。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甚至可以勉强称为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了面前,说着似乎有些欣慰的话语。听得出来,也可以想象,他曾经试炼过不少将他当成电影中角色的游戏者吧。
与青奋相同,赵莫言同样是早就打好了无论有无发现不对,都按时“自检”的主意,结果自然也与青奋同样。只是她比青奋更谨慎的二次施法,结果没有遭遇暗算反倒是身陷这跳不出的混沌盒子,也算是被捆缚住了。直到对方主动露面这才有了变化。
“尊敬倒是谈不上,只是因为怕死所以不得不多想一二。”能交流就存在机会,说实话赵莫言对于现在进入高端战局是没什么兴趣,如果以这样的阵容下一场就去与亡灵团之流来单挑,那恐怕还不如试炼失败来得直接。
“只是既然能够如此对话,那这场试炼能否就此告一段落。我们与热血团本来便没有私怨,如果试炼的结果是我们团灭或者重创,对于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必然性的好处吧。反之的话,无论是从人情还是从利益的角度,热血团虽然强大,但蛮州队作为朋友的立场也总好过敌人的态度。”
如果说其他队伍也就罢了,唯独蛮州队因为队长的事恰恰与热血团有着私怨。不过既然现在章刑都已经出卖团队了,那这桩恩怨便真的成他的私怨,赵莫言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同样“出卖”那个男人了。
“如果只是怕死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也许主神挑选种子的时候便该选择胆子最小的人。罢了,你们能够看重我我也该拿出相应的诚意,就应你之邀这场试炼就到此为止吧。从现在起我也将视你们为对手,热血团的朋友从来都是战场上的好对手。”
弗莱迪微笑着向后滑去,身形如同泡沫一般消失,整个世界又只留下了无尽的空无。
“哎呀,我该说这是起了反效果吗?”
赵莫言苦笑,现在事情越发麻烦了。不过这当口也没力气关心别人,须得先考虑如何破解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梦。
“吼——”
张一淘化身为地狱火的形态,左手抓起一只弗莱迪握在手上,口中地狱黑火好像龙息一般喷射而出,那弗莱迪顿时化成了飞灰,一点也不强力。
和其他人一样,张一淘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自检之法,不过也和其他人一样,这并未能使他真正脱离弗莱迪的摆弄。唯一不同的是青奋遭遇的是变体的暗杀,赵莫言遇到的是空无一物,而张一淘遭遇的则是非常“传统”的被具有无数次复生能力的弗莱迪!梦的场景又回到了榆树街,无数次复生的弗莱迪总是一脸贱笑的从各个角落中跳出来送死,让人浑然不知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而就在张一淘一边努力思考真假虚实,一边无聊的数着手头上杀了一千八百七十三个弗莱迪时,那个已经变成飞灰状的东西却突然发出了“桀桀”之外的声音。
“试炼到此为止,现在来真的了!”
张一淘闻言稍愣,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对方突出此言,却见眼前景物变幻,仿佛瞬息千里的移地之术,眨眼已经从榆树街来到了另外一个所在。
“这是……”
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一桌一椅,张一淘不由自主的变回了人类的形态,周身黑火收敛得如此迅速,连书桌的上的杂志都没点燃一角。
一切的摆设依旧,甚至连茶杯习惯摆的地方都没有挪动,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还是那么叽叽喳喳,伴随着万年陈词不变的中央新闻一齐从门缝里进来的还有那熟悉的菜香味。
纵然吃尽龙肝凤髓天下美味,老妈家常小炒的味道却是每个人心中永远无法取代的一角。
张一淘推开了自己书房之门,隔着玻璃门正见母亲将自己最喜欢吃的小葱炒肉端上餐桌,而父亲也如过去十数年那样的坐在桌边。
“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