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身上静静等着火车,自从十二岁后再没有过的温暖与安宁包裹着的全身。
不知过了多少,带着火车专有的呼啸声,列车近站了。剪票踏上了车门,少年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这才算落了地,但也稍稍为的运气感到惊异。先是父亲莫名失足撞死,而后一路逃到车站,本来提心吊胆魔术师协会的人会追上来,可事实到了最后仍然都没发生。
上到车里,这老旧的列车也没空调,跑将起来之后还是颇有寒意。少年只买了两张硬座票兄妹挤在了一起,又过了半个多钟头,看到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又抬头看了看那实在高高在上的行李,少年将的外套脱下来拢在了身上。
少女安逸的抱住了哥哥的腰,却在抬头间奇异的看见了。
“哥哥,你时候去纹了这个纹身啊,是天使吗?好漂亮啊。”
“纹身?纹身?”少年愣了一瞬,随即好像明白了,声调刚刚要因为惊讶而拔高又好像想起了而压低了声音是一个红色的纹身,由三个部分组成是吗?”不跳字。
“是啊,很漂亮的呢。像一个张开翅膀的天使。哥哥,这是天使吗?”不跳字。
女孩摸着哥哥汗衫背后露出的肌肤,上面一个抽象的红色纹身在这静夜中别样的美丽。
“对,只是天使,这是守护我们天使”
少年抱住了少女,眼中隐约湿润,生平第一次开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
“魔鬼魔鬼啊啊……”
中传来的只有惊呼与惨叫,那些表述能力低下的废物无疑是遭遇了对方的英灵,可是这些没用的除了会描述一句“是个”这种废话之外,就只有更废的种种高低惨叫声,关于这个英灵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传递。
“远坂终末呢?他的英灵哪里去了?还有东方国柱的徒弟,他们这些人到底在干?”
白胡主席一把胡子吹得笔直,这个失控到极点的场面已经让他几乎一并失控了。
“远坂终末的英灵遇上了大批的傀儡军团拦路,现在正在混战中恐怕无法及时参战了。至于东方国柱的徒弟……那小子现在已经不知躲到了那里,完全断绝了与我们的联系,我已经派人下去搜索了。不过如果他真的铁心背叛的话……”
“那我们派去的人也不会是英灵的对手,只能重蹈艾因家的覆辙是吗?”不跳字。
白胡老头气已稍歇,又能冷静的分析局面。
“那我们还是只能看泰嘉伯尔了,他那边又样了?”
“他……”侏儒法师有些尴尬泰嘉伯尔似乎已经全力投入了战争之中,现在好像正在与一个计划外的英灵交涉,但具体情况他暂时不愿意告诉我们……”
“哼,哼,哼……”
连哼了数声,白胡主席也未能“哼”出个名堂来。他现在总算为历届圣杯战争总是动辄失控,因为他们所试图操纵的是比更加强大的存在。
“那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一无是处,不但没有力量去做些,甚至连所有的英灵与御主的位置也一并失去了?”
话说到这步,白胡主席已经几乎是破罐子破摔了,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想来是对控制这场英灵战争已经没有多少信心,却是在算计着战争结束之后,对于那无能的远坂与阳奉阴违的泰嘉伯尔、东方国柱等人该当如何处理。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完全失去目标,那个童子军的小女孩和她扩展召唤的monk依旧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根据刚才最新的情报回禀,他们应该是前往鬼市去了。”
“鬼市?”
白胡子不是冬木人,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没做多少功课,“鬼市”这种特产不也是正常。
“鬼市是这里的一个地下黑市,不但出售寻常的违禁品,甚至连魔术师也有不少在其中交易,更有一些非人种族夹在其中,是个龙蛇混杂之地。”
“这样啊……”
白胡主席似乎从中嗅到了气味,脸上浮起一些笑意。
“居然是这么临时抱佛脚去一个公共情报站找寻资源,而且还那么大摇大摆的,那么显然可以预料很快就会成为众多英灵的目标吧。我们就从他下手,盯死这个人,然后从他那里再找寻其他英灵的行迹吧。”
主仆二人又在下水道中行了一截,途中青奋不止一次看见小萝莉突然眼中光芒一闪,然后猛的扑将出去。就在他以为这小主人了了不得的时,却她往往是捡了一个硬币或是一个手表之类的喜滋滋的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倒是不嫌弃那些都在污泥中了。
“话说,就算是贪财也有个限度吧?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这个年纪就那么汲汲营营的,这当真有趣吗?”不跳字。
青奋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小萝莉又一次要扑出去的时候,索性一探手伸指,真气射动处恰到好处的让那一百日元弹跳了出来掉在月眉儿手中。
“吃要钱、穿要钱、住房子要钱,出门也要钱。要是没钱的话都是空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吗?‘钱是万能的,而且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萝莉翻了个白眼,瞪着这个不知金钱珍贵的傻英灵。
“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对于下丫头自行修改俗语,青奋也只有额头挂上一滴汗珠了。
“我也没说视钱为无物,不过钱终究只是一件工具,用来交换必须品即可,如果将之当作人生目标,未免有些轻重颠倒了。人终有一死,执着于这些身外之物,总似乎不值的样子。”
“没有啊。”小萝莉晃悠着她的小脑袋,表示不是守财奴我的钱挣来都是花的啊?你看我的房子,我的衣服,对了,你也是我花钱买的,你想说没有价值吗?”不跳字。
“这不是有价值无价值的问题,而是搁于享受的人生是否是个有价值的人生。”对方看似言之凿凿,青奋却也不憋,言语间依旧坦然。
“这更是废话了,人活一辈子也不过几十年,就算是魔术师也少有超过一百岁的,在活着的时候不尽情享受,那活着该干嘛,受罪吗?那边那个,把那个也给我捡。我才这下水道原来是个宝库,那是个金戒指诶以后看来要常来。”
小萝莉在兴奋的手舞足蹈,青奋微微苦笑也只好帮她拾回戒指。
“话不是这么说,人之所以为人总该有些超俗之处。倘若享受一生就是真谛的话,那圈养中的猪在它短短的数年寿命之间衣食无忧,吃得好住得好,下雨不怕淋,日出不怕晒,除了吃就是睡,最后安然坦受一刀魂入轮回。那么想来家猪便是所有追求享受者的榜样与偶像了。”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起码猪没自由,就算是要享受,也该是要自由的享受。”
小萝莉觉得对方所言哪里正刺了一下,以前从未想过憧憬的生活原来就是一头家猪的境界,不由强自辩驳着。
“对于猪而言,得到自由后它会干呢?无非还就是好吃好睡吧?倘若自由就是为达成吃和睡而奔波,想来猪宁可无自由。当然对于人来说‘享受’二字的内容会复杂一些,但归根到底抛去繁华表象,为了追求安乐与享受而度过一生的人,终究还是以家猪为榜样吧。”
vip卷 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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