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黑,估计那个司机也没有怎么注意前方,到他看见路中间躺着的那个女人,只剩下十来米的距离,这才开始踩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后斗咣当一声,前轮已经从那人身上轧过,不过却在后轮轧上前停下了。
没几秒,驾驶室就打开了门,下来两个人,由于黑还远,具体动作他俩看不到。苏晨的朋友不甘心,拔了钥匙,拽着他沿绿化带外侧向那里慢慢靠近。
走到仅剩二三十米的地方,只见车灯下那小货车的两个人竟然把地上的尸体抬了起来,扔在后斗里,又从后斗撒了些沙土出来,扑在满是血的地上,最后左右看了半天,这才上车点火,疾驰而去。
直到看不见了,苏晨的伙计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什么“陕axxxxx……”
“干嘛呢你?”苏晨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问道。
“记车牌!”朋友见左右没人了,直起身说道:“如果咱们哪天被抓了,凭车牌我就能把他们供出来,横竖算来,咱们也不是肇事车辆,也不是故意去挪动的尸体,应该处罚最轻。”
“那你说他们不是把那人送医院了?”苏晨不解地问道。他还一直以为这两个开卡车的是好人,应该是把那人送医院去了。
“开什么玩笑?!”伙计歪嘴看着他道:“你见过救人的那么用力?甩上去就不管了?再说了,救人他们干吗还用沙土掩盖血迹啊?目的再清楚不过了,他们不想让人发现!”
“那他们把人搬走干嘛?”苏晨彻底迷惑了。
“你傻啊?!”朋友直接打了他一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找个地方埋了!彻底毁尸灭迹!虽然不是咱们这两辆车撞的,但是你轧过去就有责任,最轻也得赔个几万块钱!快走吧,他们不动还罢了,这一动,彻底没咱俩什么事儿了!你就安心回去睡觉吧!”
苏晨虽然跟着回来了,但这件事的确给他的触动很大,此后几天,每到夜里,他总是会做一个噩梦,梦到那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等他睁眼就用一双血手掐来。
不过眼看过去一周多了,一切却风平浪静,苏晨甚至还特意关注每天的各大报纸,但均无报道。那晚的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包括那被轧的女人,甚至连她的亲友都不曾出现过。
他那个朋友就跟没事人似的,每天依然该喝酒喝酒,该飙车飙车,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