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至现在,已有一名弟子钓上来一尾了,虽不大,却已是十分喜人的收获。众人都是一阵欢呼,毕竟前三天皆是颗粒无收。
在最早的时候,这小湖里的银鱼据说多得可以用迷网捞的,后来少了,却也只能用钓的了。玉芝也是一位好药,比较昂贵,还易化,摘下来一天到晚就必定化为一滩水。以至后来,时常有人数十天也钓不上一尾鱼来,入不敷出,加之山路难行。捕鱼之人就日渐稀少了。不是习武之人要用,却是再没有别人过来手这分罪了。
寻儿和他五师兄严冬不精于此道,也就在一旁看了。
“哗”寻儿正在迷迷糊糊要如梦的时候,忽听到水面哗的一声,接着并有人尖叫的声音。慌忙睁开抬头看,却是看到他的五师兄正睁得大大的眼睛,于是忙也顺着他的眼睛看去,这一看却也是蹦了起来。
“哇”了一声,三步并这两步飞奔了上去。
原来流云长老手里的竹竿已经高高的扬起了,而鱼竿上不算太长的鱼线的顶端俨然挂着一条小银鱼!说是小银鱼,那是因为银鱼极难生长,一般可以见到的小银鱼也不过才三寸左右,差不多就一个手指的长度,甚至更小。
可是流云长老现在鱼竿上挂着的这条呢,竟足足有一巴掌的长度!
大凡生物,都是越大越再难生长,一条三寸大小的银鱼都要四五十年的生长。那么这条足足有七寸的银鱼就绝不会低于一百五十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流云长老素以严肃和不苟言笑著称,已然是一副高兴的忘了形的模样,“十四年了!十四年了!不想今日终于功成了。”
“师父,这下大师兄的病就能治好了。恭喜师父,恭喜大师兄。”原本三个在闷头苦钓的三个弟子早已扔掉了手里的鱼竿,名贵的玉芝都是弃之不顾了,一齐跑到流云长老这边来,个个都是神情激动。
“恩,快把千年寒玉盒拿过来。到了卢府可以先取一半来给那个受了极重内伤的年轻人,他的内伤有此物调息,加之几位药材,应该是能够治愈的。”流云长老片刻的激动之后已是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和从容不迫。
“可是师父,这过了五寸的银鱼钓了三年也方得到,用千年寒玉盒存着就是回到了门内鱼也是不会死的,但半道去了一半,鱼死了药效必然大减,那么大师兄的伤可能就就”一个弟子见流云长老要先用去这条银鱼的一半给秦川治疗内伤,慌忙劝阻道。
流云长老身子一震,盯着盒中的鱼望了一眼。缓缓回过头叹了口气,又问另外两名弟子,“敬之、光机,你们意下如何?”
那两名弟子对视了一眼,那名叫光机的弟子上前一步说道,“敬之师弟上午也曾钓上来一条三寸的银鱼,光机认为可以给那位小兄弟治疗内伤。”
流云长老又看了看敬之,敬之也忙上前一步附和道,“弟子也是如二师兄一般的想法。”
“唉,那位小兄弟的内伤你等也都见过,不是有这样的银鱼做药引子怎可能有起色。”流云长老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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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武功乃是次等,武德和狭义才最为重要。像世俗里流传的那些武侠修真小说里,只以武功为尊,单凭自己意愿杀人,又与禽兽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些害虫罢了!生命是等价的,任何人都没有凭借自己武力强大,而掠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即使他有错,但有多大的错要用生命来偿还的呢!”———————————————————(借流云之口,给那些我相当反感,不懂得宽容,一味迎合和误导读者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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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长老一番话说下来,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跑题了,又说道,“妄我对你们十多年的教导,你们现在还是不明白吗,武若如不为为天道,不为黎民,又要武何用。”却是一低喝。
“弟子有负师父教诲,弟子受教了。”三弟子见师父不怒自威,个个赶紧跪了下来,低着头不再敢吱声了。
流云长老看了看本来跑了过来,却又生生停住在六七米开外的早已吓得不敢过来的寻儿,还有他身后正一副深表认同他看法的五徒弟严冬,又看了看跪在脚下的三个徒弟,“起来吧,你们待你大师兄之心为师了然,也不怪你们,就是圣人又有多少能做到不偏私情了。以后记得为师今日之话也就是了。”
“师父,不好了,秦兄弟的内伤怕是要走火入魔啦,就是躺在卢公府上的那位少年!”三个跪着的人方才起身,树林里就冒出个人来,气喘吁吁,人还未至,叫声已是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