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宋大小姐请说。”邓岸迁礼貌答道。
“这次我请你过来,就是想核实一件事情,到底你帮福来苑解决同行挤兑,是有人向你求助,亦或是你自己主动帮忙的。”
邓岸迁看了赫连冲一眼,很认真说道:“虽然我很想帮助宋家,以偿还我们欠下的人情债,但是,商界实在不是我们邓家了解的范围,所以,却是接到了一封署名为宋二小姐的求助信,我才出手相助的。”说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宋春娘,“这就是当时的求助信。”
宋春娘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无论是写信的口吻还是字迹,跟宋夏娘如出一辙,就算是她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想来,冒充写信的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抑或说,必定是非常了解宋夏娘的。
宋春娘把信还给邓岸迁,“我问过夏娘,她没有写过任何求助信件。并且,夏娘从来不涉及家中生意,福来苑的事情我也不曾告诉她,她从何得知危机?就算知道端倪,也不可能像信中描述那般清楚。这封信毫无疑问是伪造的。”说完转向赫连冲,“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赫连冲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我也不知道啊,最困难的时候,邓四公子就主动来帮忙了,我真不知道是有人冒充了夏娘写了求助信的。”
“怎么可能,难道邓四公子帮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也不问问?”宋春娘显然不相信。
“我是真的不知道,春娘。”赫连冲一副无辜的样子。
邓岸迁插话道:“因为那写信的人嘱咐,不要提及是宋二小姐提出求助的,所以,我一直没跟赫连老板言明。”
赫连冲得了这话,更是有理了,“春娘,邓四公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相信我么?”
这是个死胡同了,邓岸迁不说,确实不能证明赫连冲就知晓了这件事。
宋春娘没想到,那个写信的人这般聪明,还特意叮嘱了隐瞒。
赫连冲瞧着宋春娘沉默,又继续为自己辩解,“春娘,虽然我是着急福来苑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不体谅你的感受,我真的没有背着你求助邓家。”
宋春娘却是不信的,“你不求助,我不求助,会是谁?还有谁那么紧张福来苑?还是如此熟悉夏娘的人。”
“那你也不能因为没有别的嫌疑人,就判了我死刑啊。春娘,这对我不公平。”赫连冲也据理力争。
宋春娘看见他假惺惺的样子,真的特别冲动要骂他,可是这么做无济于事,又想起莫天所说的,要缕清思路,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当务之急,只有找到了写信的人,才能证明事情的真相。
宋春娘不理会赫连冲,问了邓岸迁,“邓四公子,你可还记得,那一日给你送信的人长什么样?是在什么情况下给你送的信?”
邓岸迁回忆了一会,才说道:“送信的人我没见到,信件是我妹妹邓芬宁拿进来的。”
邓芬宁?居然还牵扯到她?
一提起这名字,宋春娘更不舒服了,这跟赫连冲能逃得了干系么?
“邓小姐亲自拿了信件过来?她可知晓信件内容?”
邓岸迁答道:“因为不知是宋二小姐写的信件,也就没有避讳。”
言下之意,邓芬宁也看到那封信了,怪不得邓家兄妹这么卖力。
宋春娘冷冷一笑,“怎么就这么巧啊。”
“要不,我把芬宁叫上,一块回忆?”邓岸迁建议。
“不必了。”宋春娘一口回绝,虽然都是邓家人,但邓家兄妹可不是一类人,邓岸迁的人品至少是有保障的,邓芬宁可就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