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么?”辛娘子探究看了她两眼,又笑着道:“你们宋家跟邓家这渊源可真不得了,邓四公子在官家圈子里为你们家跑动,连涟王爷都搞定了,而邓小姐听说在宫里运作,可是把皇上宠妃西妃都说动了,说是西域老乡,做的还是家乡特色衣服,要多帮衬。这不,上头表了态,底下人就有动作了。涟王府据说就在你们家采购了下一季度衣服呢。这可不只是一单大生意,还打响了名头,以后在京城你们真是实打实的新秀了,以后咱们可得互相帮衬呀。”
辛娘子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落在宋春娘心里,邓岸迁还好说,十之**就是出于愧疚帮忙的,但是邓芬宁呢?若说是愧疚,她还真不信,那么疯狂的人,能短短时日就认清错误,宋春娘直觉不可能。如果不是内疚,那只能是一个原因,就是对赫连冲的感情。
而赫连冲居然还接受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把不把他宋春娘放在眼里了。
宋春娘深吸了一口气,才算是把内心的波涛压抑下来,“这是自然的,辛老板乃是故交,又是长辈,有难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不然光欠着您的人情,我们多不好意思。”
辛娘子眉毛挑了挑,这话是在打自己脸呢。说了要帮忙,其实啥都没做,光是口头功夫了。不过,辛娘子是老生意人,这点打脸还不至于让她失态,仍是笑了道,“春娘,你可别跟我这般客气,不然就生疏了,咱们也算是亲人,亲人之间哪里这般计较的?”
无声之中,可是拿情谊压人了,好似自己斤斤计较,就是不顾及老一辈的情份似的。若是搁在以前。宋春娘肯定要回过去,可是今天她心情实在不好,冷冷说了声,“辛老板此话甚对,以后我们小辈可要多像您学习才是。我站的有些累了,先回去坐着了。”
说完就回了座位。
辛娘子看着她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真不愧是那人养出来的好女儿,明明心不在焉,还能不动声色跟自己动了几个来回,在言语中也没有落下风。真是不可小觑。
只是京城不同于郾城,就算是傍上了崇贤将军府也不能保全了。
辛娘子哼了哼,端起酒杯又跟其他人寒暄了。
席间,无数的人过来跟赫连冲,宋春娘攀谈,不外乎是让他们牵线,跟邓家兄妹搭上线。
宋春娘是越听越郁闷,要不是她一直都表情寡淡,只怕脸色黑地早就把人吓跑了。
等宴席结束坐回马车,宋春娘是再也忍不住了,“赫连冲,你到底什么意思?明知道邓家跟我们家有过节,为何还要找他们帮忙?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出去做人?!”
赫连冲早就料到宋春娘会爆发,耐着心解释,“春娘,你听我说,邓岸迁是非常诚心要帮忙的。咱们福来苑的问题又比较严重,拒绝了他,福来苑可真是没得救了。”
“再想想办法,不行么?一定要接受邓家帮助吗?如果真的非要他们帮不可,我宁可玉碎也不愿意瓦全!”
“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邓家做错了事情,欠了你们的情,就让他们还啊!送上门的帮忙为何不要?!又不是咱们舔着脸上门求的!”
赫连冲生气,宋春娘更气,“送上门就要么?那别有用心的好意想都不想就领了?你赫连冲就是这么做事的么?”
“我怎么做事?我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福来苑?你